菊萍能喝点啤酒,她和她儿子一人一瓶,霍伯特和海棠两人一瓶。菊萍和霍伯特碰杯,说了些祝福的话,海棠没端杯子,说想先吃点饭。菊萍和霍伯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甚至聊到了霍伯特的童年,喝了点啤酒后,菊萍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高,笑声也越来越清脆,霍伯特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表情。
海棠一直到吃完饭后才把杯子里的啤酒当茶水喝了,海棠吃饭的速度相当慢,他们早吃完了,仍旧在聊着天。叫过服务员买单,海棠交待服务员把剩菜打包,她这打包的习惯让霍伯特很赞同,不浪费食物。
海棠提着打包的盒子,菊萍则搀扶着霍伯特,菊萍的儿子跟在后面,其实对于他儿子来说,应该这样的聚餐也是没有多大的乐趣的。
上了楼后,海棠则忙着把菜刀先磨了下,那只鸡还得收拾好,菊萍也跟到了厨房。“其实我也没杀过鸡呢。”菊萍也有些为难地说。
“那就我来杀好了,我还是看过杀鸡的,正好试试。”海棠有些不服输,心想“反正朝鸡脖上割一刀,不把它割断就是了。”
“你要先弄半碗清水,往里面放点盐,鸡血接碗里也能吃的。”菊萍在一边指导着。
海棠手抓着鸡的两只翅膀,把鸡脖子反转着,先把鸡脖子上的鸡毛扯掉一点,让刀有个落下的地方。这时鸡挣扎着,一团鸡屎就掉落下来,海棠不得不把拿着鸡的手伸得长长的,皱着鼻子,臭气难闻。
这时一旁的菊萍看不下去了,接过了海棠手上的鸡,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畜生畜生你莫怪,你本是人间一道菜,不是我要杀你,而是天意要杀你。”然后她朝鸡脖子上一刀下去,海棠在旁边看着,只看到那鸡血浸红了碗里的清水,那只鸡挣扎了几下就断了气。
其实杀生真是件惨烈的事情,平时在餐桌上吃起来不觉得,动起手来,海棠才觉得手是软的,心是麻的。
菊萍一起帮着海棠把鸡毛全部弄掉,再开膛破肚,然后砍成两半。海棠找了两个保鲜袋装把鸡肉放到冻厢保存,反正今天的晚饭也是在外面吃,只能先冻着了。收拾厨房卫生也是大事,海棠先的把排风扇打开给厨房换气,鸡的血腥味还在飘着,然后再把地面清理干净。
菊萍母子这时在向霍伯特辞行,海棠正准备下楼去丢垃圾,菊萍却说帮她带下楼去就是了。霍伯特依依不舍地送走了菊萍母子,海棠这时已经坐了下来。
“看得出你很喜欢菊萍呀,为什么没让她继续照顾你呢?”海棠终于说出了憋了一上午的话,她也确实是觉得像菊萍这样的女人照顾霍伯特是再合适不过了的。
“我是喜欢她呀,她很做事很勤劳,饭菜也做得不错,后来她家里有事,我那时正好也要回美国,她就走了,这不回国前正好认识你了。”霍伯特有些遗憾地说。
“那她在这多少钱一个月呀?”海棠又问道。
“她没要钱,她是我侄女呀,也就个把月不到的时间。”霍伯一脸满足的神情。“但是小武说她长得太丑了,在她之前那个也是长得很丑,但她们的菜都比你做得好吃。”
“啊!既然我的菜做得不好吃,你为什么还要找我呀?你开始找人的时候就要找个厨师才对。”海棠一脸的娇嗔地坐到了霍伯的身上,两手轻拧着他的耳朵说道。
“你也可以学呀,你除了菜做得不好外,其他都好呀。”霍伯特哪受得了她这架势,身子开始发热,手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胸前。
“那你和菊萍有没有那个呀?看你们两个聊得挺火热的!”海棠一脸的醋意。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说了她是我侄女。”霍伯特不高兴地辩解着。海棠的思想比较前卫,总会把男女之间的事想得天花乱坠,看霍伯特和菊萍聊天的情形,那他们俩单独在一起一个月,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