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央只感觉自己唇角如被电击过,又麻又痒,这与亲吻师父的感触完全不同。
在亲吻无音时,久央只是抱着一种小心翼翼,生怕玷污神者的神圣之感,她像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崇敬接近神尊,不论如何那冰清玉洁的人都不会使人生出半点玷污之心。亲近他,就像是拥抱一撮冰雪,亲吻一尊玉像。
而修夜———他无边无际的浩瀚妖邪之感,如层层罗帐将久央包围,那是使人窒息的魅惑,像是身处夜中沉沦在黑暗里。
与魔共舞的另一番感受。罪恶的交易,明知是错却忍不住沉沦。
他的怀抱那么冷,像是万载不化的冰山,他的唇角尽是薄凉飘渺,就算冲破生命都握不住,那种如毒腐蚀五内的癫狂沉迷之感,像是吸毒者一再上瘾,不能自己丫。
…………
“无心,你说,你想要么?媲”
要?想要什么?
修夜的肌肤不同于纯粹的白皙,而是一种接近苍茫的云雾色泽,像是因为常年不接触阳光所致,细腻如瓷毫无瑕疵,便是连女人都自行愧隧的华顺。
他的紫发缠绵在久央脸颊耳边,带有一种极富魔力的牵引,像是一种毒草花香,吸食多了会丧失生命,却又引人一度忘乎所以去靠近。
他是魔鬼,引人堕落的魔鬼……
在修夜温柔亲吻发髻那一瞬间,久央忽然明白为何如此多的女子仰慕他,迷爱他,甚至是一种接近于癫狂的眷恋。
这人只要勾勾手指,便是另一番颠倒众生的祸水之灾。
“无心,回答我,你要么?”
他清柔如水的询问,没有自称高傲的‘本尊’,是‘我’,一种接近于情人间的呢喃。
他的手一直流连往返在久央腰际,似乎只要调皮的下滑,那里所有神圣的**,暴露无遗。
修夜像是故意折辱久央,他一再细腻玩味的挑.逗,只要她说出一个‘要’字,他似乎是想高傲的证明,一切都是她在乞求自己的恩赐。
轻轻亲吻落在久央完满的玉.峰之上,那里如樱花徐徐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红梅,他的允吸,似乎深刻到骨子里,战栗牵动着灵魂。
久央只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修夜所碰触的地方像是如火一般灼灼燃烧,很难受……似乎有一种古怪的牵引,能让她得到解月兑。
该怎么办?
久央缓缓闭合水雾般迷蒙的红瞳,她微微婉然额首“主人喜欢,无心便‘要’。”
像是公事公办的回答,修夜原本溢满宠爱的眸底瞬间凝结为冰,只是久央看不到,她只是感觉修夜停在自己心口的大掌忽然惩戒般狠狠一捏。
久央疼的倒吸冷气,却是半声疼痛闷哼都不肯溢出。
“本尊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说‘要’,或者‘不要’!!”
他恼火的嘴唇与久央近在咫尺,似乎只要身下的小人儿再说错一句话,他就要将其抽筋拔骨吞入月复中一般!
握在久央玉.峰的手掌力道狠狠加大,他侧卧在久央身边,几乎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暗涌的***他可以克制,面对她生涩却异常诱.人的身体他也可以忍耐……
却是独独,他绝不会容忍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再触犯自己的倨傲底线!!
他从来没有强迫过任何一个女人,甚至从来都是她们乞求希望爬上自己的床,向来,他的宠幸是这些女人的天赐恩泽!!
“无心,你别不知好歹!”
冷凝的字句,几乎是在唇齿间迸出。
“无心说了,只要主人喜欢,无心便回答‘要’。”她回答不卑不吭,甚至过分的理性。
“好,无心……真乖!”修夜怒极反笑,他忽然轻柔侧伏在久央心口,听着她不急不缓的心跳,另一只手,一下下,玩味的揉捏那小巧一粒。
不厌其烦般周而复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作。
“主人,无心出落的不完美么?”
她被他揉搓的心烦意乱起来,莫名的焦躁,想要不惜一切将这无聊的游戏终止。
“很美,可是住在这躯壳里的灵魂,她很枯燥乏味。”因为她不懂的开发一个女子,颠倒六界美艳妖娆的另一面。
“那为何……”
“因为。”修夜缓缓抬头,散漫再无***的眼底一丝嘲笑“因为,你现在还不配,爬上本尊的床!”
修夜温柔至极的微笑,轻缓抬指间,下一刻,久央已然如惨败的落叶飞出,狠狠摔落到墨玉地面之上。
是‘摔落’,久央娇躯犹似一个精致的琉璃布偶,被修夜厌烦摔碎在地面。
修夜暗藏凌厉的指尖控制久央躯体,坠地剧烈撞击之下,久央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有绞碎,一口鲜血呕出在口中,却被她生生含恨咽下。
‘还好没有再撞碎一根玉柱……’
落地那一瞬她如此想着,唇角勾了勾她很满意自己清明的思维。
她很乖巧,她向来都记得修夜讨厌他人污染魔宫大殿!
久央唇角一丝鲜血不受控制溢出,她轻巧抬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望向榻上修夜。
他的紫眸眼底情绪她看的清楚,从始至终那里轻微如水纹流露的只有无限嘲笑!他对自己根本没兴趣!
躯体完美又如何?自己终究不能爬上他的床,终究不能以身体作为交换,索要一个愿望!
久央感觉自己卑微的存活,真是将‘苍凉’二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还真是……污隧啊……”
修夜抬手,届时暗处两道影子转瞬出现,将半果的久央迅速拖出魔宫大殿。
犹似垃圾般被仍在门外,久央扭头看见大殿里————软榻上衣襟半退,修夜敞开的玄黑锦袍胸膛若隐若现半露,那里面白皙的胸膛如玉一般,轻易灼痛了久央的眼睛。
他本身就是一个魅惑的妖精,又何须另一个妖精来侍候陪衬?
抬起手背,轻轻自嘲抹去唇角艳丽色泽,久央强忍内府碎裂绞痛起身。
身子本就惨败,如今怕是彻底废了……
时值子夜,身为魔族大多数此时正要开始出门索欢游荡,偶有部分路过圣君寝殿,看见半果残败的久央,多数先是诧异合不拢嘴,而后唏嘘惶恐跑远。
被圣君宠幸时丢出来的女子,那定是犯了大错戴罪之身,不论是不是圣君所遗弃,自己终究是远离的好。
久央看着原本欢声笑语来往的魔族,在看见自己时悉数小心噤声,她倒是不甚在意。
能活着都已经是一场恩赐了,羞辱又算得了什么?
久央嗤笑,散漫依旧站在大殿门口,不急不缓整理自己零乱衣衫,偶尔露出香肩玉女敕不以为意,只是脚步有些虚浮一步步倔强走远。
如今细细想来,身在偌大的魔宫如此之久,久央一直是住在冰凉墨玉地面,再不然有幸睡几时修夜软榻一角,最后细细追寻……
久央忽然嘲讽笑开,偌大的魔宫她便是连栖身之地都没有……恩?也不对,自己刚来魔宫之时,修夜不是有给自己安排一个‘兽窝’么?
在回兮的院落里,以前还住过什么双翼白虎,三头巨犬呢?
只是味道不好闻,很臭的……
久央几近癫狂嬉笑,强自调转碎裂难以拼接的真元,一口气捏诀盾反瞬息她已然来到回兮曾经居住的院落。
一丝鲜血再次自那水璎般的唇角溺出,久央感觉自己体内多数的修为真气都已亏空,现在的她,怕是连云都难以御起。
很好,残废的人,就应该住残破的窝。
随手抹去唇角血渍,她踉跄推开回兮院落小门,一步步走进去,越发接近那个小窝久央竟隐隐欣喜起来。
似乎时间过得久远,这里的味道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令人作呕了。
只是潮湿破败的……自己现在又提不起半丝灵力收拾……
久央依靠这那摇摇欲坠,似乎是要随时坍塌的窝棚边沿缓缓抱膝落坐下,她抬头望天,月朗星稀,连乌云都不见一丝。
————看来今夜修夜心情极好的。
魔界的天气向来因他的神思波动而产生变化,今夜,难得晴朗夜空……
扭头看看那偶尔腥臭飘散的窝棚,久央仰头倦怠闭目。
待到什么时候自己的灵力能恢复些,将这曾经居住过九头犬的狗窝收拾一下,正是乔迁入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