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云散 今儿我借你老婆一宿

作者 : 明燕玉林

友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能可贵的情义。也许你很富有,也许你很贫困,但是,无论怎样,你都无法靠索取或强夺来得到友情。友情,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发自内心的爱与关怀,而且,另一个人必须能够感受得到,并且也发自内心地做出回应。就像两道相交汇的爱与关怀的电波,碰撞出友情的火花。这样,才叫属于两个人的那份友情。

友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愈久愈深厚。

我们总是无法忘记初中或者高中时候的密友和闺蜜们,也难以忘记与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哥们儿,那些欢乐和幸福,是亲情与爱情无法替代的,也许你很贫穷,但是,在朋友心中,你是TA的宝。

梦蝶和秋月,就是一对现世活宝。

两个人各自都有工作的时候,只能互相打电话耍耍贫嘴,自从梦蝶被迫辞职支持苏一朋升职,就变成了梦蝶去迁就秋月,尽量揣测着秋月休息的时间打电话给她。

现在嘛,梦蝶身边的保镖忽然被迫发往国外,这真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梦蝶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秋月那里去和她大聚一下,当然,她们俩中间现在必须安插个“电灯泡”吕宁。好吧,对于吕宁来说,谁是电灯泡还不一定,这就要看站在谁的角度去看这个奇怪的三角形组合了。

“喂?猜猜我是谁?”梦蝶故意哑着嗓子捂着嘴巴对电话那头的秋月说。

秋月接到梦蝶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自然知道是梦蝶,“又犯病了啊你?你家苏一朋今儿没给你按时吃药啊?”

“他啊,他现在顾不上我啦,他出差去了,而且,不在国内,哈,哈,哈!”梦蝶的笑声给秋月吓了一跳。

“宝贝儿,那咱也不至于乐成这样儿吧?你的笑声可以和邪恶的巫婆媲美了。”秋月对梦蝶怪异的笑声表示十分不适应。

“别废话,我要是告诉你我现在在哪儿,你下面的笑声还不一定有我的好听。”梦蝶坏笑着提醒秋月。

“啊?”秋月警觉起来,“你,你在哪儿呢?”

“我正在去你家的动车上,而且,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哦。”

“哇呀呀,你个疯丫头,你个死丫头,你,你想让我得心脏病啊!”秋月的声音果然不次于梦蝶,介于发狂与欣喜之间。

“怎么样?够意思吧?”

“够你个头啊!你怀孕了知道不知道,不在家好好养胎,跑出来做什么啊?我现在请假去车站接你啊。”秋月快速地说。

“不用啦,我到车站以后直接打车去你家了,估计我到你家的时候你也差不多下班了。

“你,你,你这简直是破坏我工作情绪嘛,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工作下去吗?”

“那要看你老板今天的脸色怎样了。”还是梦蝶厉害,一语道破秋月的痛处。

“好吧,还是你厉害,只要提起我们老板,你能随时随地给我从天上拍地下去。”秋月的老板格外严厉,对梦蝶来说,他是稳定秋月狂躁情绪的一剂良药。

晚上的聚会自然少不了拉上吕宁,梦蝶认为,没有吕宁这电灯泡照着会少很多气氛。

秋月和吕宁的婚礼暂时定在五一大办一下,年后两个人已经领了结婚证,但是由于工作繁忙,又要装修房子,然后买家具,再添置杂物,乱七八糟事情一大堆,婚礼日程只能排在五一大假那几天了。

梦蝶拿着秋月给她短信发过来的地址,直接打车去了新房。

两个孩子没什么钱,只买了一个小小的独单,一室一厅倒也温馨可爱。

“不错嘛,小卧室让你整得挺温馨嘛,这大平板电视还卧室一个,厅里一个,够奢侈啊,哟,小台灯好可爱,这木椅子哪儿买的,好Q哦……”梦蝶背着手里外屋的溜达着,秋月跟在她后面给她讲,装修的时候这里怎么装的,那里怎么想的,怎么让屋子更大的,看到阳台上的小吊床,梦蝶乐了,“挺浪漫嘛,回去我也整一个,太舒服了。”

两个人一起转完秋月的新房,梦蝶忽然问:“吕宁呢?”

“我让他买菜去了,你不是来了嘛,我怎么着也得备下几个好菜不是?”

“嗯,孺子可教也。”梦蝶拍了拍秋月的后背。

“别以为我这是冲你啊,我这是冲你们家苏一朋和你肚子里的宝宝。苏一朋要知道你来我这儿没吃上啥好东西,还不给我骂死啊。”

“我借他几个胆儿,他敢骂你,看我给他收拾了。”梦蝶说着,挥手做了个拳击的架势。

“喂,你动作小点儿啊,当心抻着宝宝。”秋月对梦蝶是一万个不放心。

“我回来了。”吕宁两只手提满了蔬菜水果进了门,秋月和梦蝶赶紧迎了上去。

三个人一起在厨房转悠忙活着做饭,终于,梦蝶被秋月赶了出来,“你别跟着瞎忙活了,本来厨房就小,我们俩还得躲着你,生怕碰着你,没法儿干活了,你快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梦蝶一脸很受用的表情,大大咧咧坐客厅看电视去了。

一桌子的饭菜是按照梦蝶的口味做的,蔬菜偏多,新鲜清淡。三个人先以茶代酒干了一杯。聊了没几句,话题急转直下转到了怀孕上。

“梦蝶,你是有胆的,我和吕宁,根本不敢想这事。你知道养个孩子不单是要耗一个大人在家里,还需要钱啊。就我和吕宁现在这收入,自己活着还累呢。”秋月摇头说着。

“但是,有一个孩子才像家啊,多温馨啊,孩子管你叫妈妈,管他叫爸爸,这家里才有过日子的气氛啊。”梦蝶说。

“再过两年吧,我们俩暂时可不敢生孩子呢。”

“看你还懂那么多,在怀孕方面比我知识丰富多了,还以为你们俩打算要孩子了呢。”

“唉,是啊,我们俩都很喜欢孩子,谁不喜欢孩子啊,有钱都乐意生,这不没钱嘛,没事儿就只能看那些育儿杂志过过干瘾了。”

“去,什么话,还过干瘾。其实我们俩经济也紧张,那房子是公司的,说不让住,立马就得搬,还不如你们呢,至少有一个这么温馨漂亮的家。”梦蝶说着,想起了在北京租地下室时候的生活,其实她很羡慕秋月现在的小日子,尽管房子小,可那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啊。

“喂,干杯啦,越说气氛越低沉,又不让我喝酒,还不说点儿开心的。”吕宁在旁边嘟囔。

“我们俩都不喝酒,你一个人喝有意思嘛,少数服从多数啊。干杯!”秋月举起茶杯。

“晚上……我睡哪儿?我好像刚刚考虑这个问题,没订酒店什么的呢。”梦蝶忽然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吃错药了你?自然是跟我睡一起了,睡卧室床上。订哪门子酒店啊?这么生分。”秋月说。

“咳。”吕宁咳嗽了一声,“那个,老婆大人,我,挨着谁睡?还是……我睡中间?”

秋月和梦蝶不约而同地在吕宁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你睡客厅沙发床。”秋月说。

“秋月,我睡沙发床就行,不都是床嘛,沙发床还宽大呢,别让你俩分开啊。”梦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还有点儿贴己话儿要和你聊,我和他睡,咱俩这么宝贵的机会不白白浪费了嘛!”秋月对梦蝶说。

“那……委屈你了啊吕宁,今儿我借你老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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