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璃微微一颤,惊得急急去望青爵的神色。
夏凉在暗示什么?她在暗示奉子成婚么?
净璃转过身子,努力望向身在前方的青爵,极想早点看见青爵面上反应,极想从那神色中找到安心,希望夏凉说的都是假的!悌悌
却没想到,青爵并未否认,只含笑面对媒体,“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你们可千万要保密哦。”
钱未然、花和月、阮灵等人都没想到青爵会如此回答。阮灵赶紧抢上一步来傍在净璃身畔,扶着净璃手肘,“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八成是没听懂夏凉的弦外之音。净璃你也该知道,夏凉说话的时候,他从来都是心不在焉,不会仔细地听……”
“阮灵我知道。”净璃拍了拍阮灵手背,“我知道……我知道若有我猜不到的情节,我该直接面对他去问,而不是站在这里,没用地只会绝望和悲伤。”
就像当年的她,无望和孤寂里,都敢独自走到芒果娱乐楼下去,甚至后来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芒果娱乐的大门。当年的她都敢去跟他要一个答案,今日的她,怎地反倒不敢了?.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团队工作人员各自散了睡去。净璃抓了罐啤酒走到酒店的露天阳台上去,独自对着呼啸而来的冬风。谀
啤酒罐攥在手里,越来越凉。就在净璃几乎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净璃微微紧张地捏紧了啤酒罐。铁皮随着她的力道,脆生生地响了起来。谀
“想要暖和的话,你得喝白酒。倒是少见攥着啤酒罐出来取暖的人。”青爵的嗓音从身后飘来。依旧冷硬,净璃却听得出,那里头夹了轻轻的笑。
“我房间里没有。你有么?借一瓶。”净璃在冬风里勇敢转身,一任风吹散了长发,她灼灼直视他的眼睛。
青爵耸肩,走到她眼前,挑起长眉睨了她良久,“可惜酒店只给提供小瓶的劲酒。你喝么?”
净璃一听便懂了青爵话里的笑谑。劲酒原为滋补药酒,最初的最基本的功效是男子补肾。净璃便弯腰笑,复述那句广告词:“劲酒虽好,也不要贪杯哟。”
青爵这才缓缓笑起。他的笑在凛冽冬风里,显得清淡如雾,仿佛随时都会被风给吹散了。可是净璃却还是捕捉到了。
“为什么要用300万来买下那件战袍?”净璃仰首望他的眼睛。
青爵想了想,这一回终于笑起。灯影闪烁里,仿佛,面颊微红,“你说呢?你自己要是都忘了,我也懒得再告诉你。”
净璃似乎明白,可是总感觉距离那全部的答案中间,还隔着一层蒙蒙轻雾,总有一层关节没能想通。300万她懂;那大红战袍是两人戏中的纪念,她也懂。可是为什么要用300万再将它买回来?
“笨。”
青爵久等不来答案,便似有些恼了,转身走向阳台门去,“别站这儿吹风了,早点回去睡觉。”
“那,夏凉说的话呢?”冲着青爵的背影,净璃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青爵站住脚步,都没回头,凉凉的嗓音融入冷冷的夜风里,“她说怀了就怀了吧。反正又不关我事,她爱怀谁的孩子就怀去。”.
这么冷的天儿,那么凉的嗓音,再加上——一个那么让人忍不住寒的冷笑话。净璃站在原地,瞪着青爵的背影,冷冷看了好几分钟,这才终于忍不住,扑哧儿一声笑开,“傅青爵你不耍cool能死啊?”
原来他之前面对媒体的回答是这个意思。他都没兴趣知道夏凉是真的怀孕还是假的,因为不关他事……这哪儿是即将订婚的未婚夫对未婚妻怀孕之事的反应?
“反正你又想不起来!切,懒得搭理你。”青爵依旧没有回头,朝前迈步就走。
净璃这才明白,原来这家伙是真的不高兴了。他300万扔出去了,她也隐约懂了,这300万是为了她;可是她竟然没能完全明白他的心意,这换了谁都得肉疼外加心疼一下。
净璃无暇多想,便奔上前去,扯住了他的手臂。
凉风灌进鼻腔来,让她微微地咳。可是她手上坚定未改,她仰头,“……我想不到的,你就明白告诉我,行不行?”.
同样的话,她当年便对他说过。那是她独自走进了芒果娱乐,强撑着勇气找到他的工作室。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门推开。门开声惊动了房间内的花和月三人。那三只有眼色地退出去,只有青爵仿佛充耳未闻一般,依旧将全部注意力都投注在眼前的乐谱上,反复轻声哼唱。
他背对着她,让她越发看清他又挺拔了的身材。他脊背微微地收紧着,带着一种阳刚的力道。这样认真工作的他,真是动人。
她有些怯了,却明白既然已经冲进来,既然已经推开了这扇门,便再没退路。尽管他没为她而停下工作,没有为她转过身来,但是她还是只能朝前去,向着他去。
她就如同今日这般,伸手扯住了他的手臂,问他,“傅青爵,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转头,目光清清冷冷望她,“你这样来找我,又是什么意思?”
彼时的她呆愣在原地,被他问住。她只是急着来问他答案,却真的躬身自问一下:她来找他,又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她不希望就这样被他忘记,不希望他离她越来越远
,不希望……两人的感情就此断了吧?
直到那一刻,当年的净璃才明白,在两人的整段关系里,她并非都只是被动的一方,她对他的情感不是被强迫,而是她心底真实的感受。
那年面对他尖锐的问题,净璃深深吸了口气,羞涩又窘迫,却也坚定地抬起眸子望他,“要结束了么?如果是的话,至少你要给我一个明白的答复!这样见不到人,说不上话,我甚至要从报纸上才能知道你在做什么……傅青爵,如果你厌倦了,请明白告诉我。”
他目光依旧冷硬,直直落在她面上。可是净璃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就是觉得他的目光里轰然涌满了许多灼热的东西。仿佛是与眼瞳同色的黑色熔岩,那样滚烫而黏稠,一点点地将她快要灼烧出火焰来。
“……你想我了,是么?”他的嗓音沙哑下来,终于整个身子都转过来,而不是只拧着一个头。
净璃一慌,下意识想向后退,已是晚了。他伸手捏住她下颌,迫她抬头望他的眼睛。他的黑瞳无形燃烧,目光越来越滚烫,几乎烫疼了净璃的面颊,“你想我了,说。”
那一刻的净璃已无退路。这样贸然闯来,已是泄露尽了自己的心。眼睫轻阖,一滴泪沿着睫毛轻轻滚落。净璃点头,嗓音低下去,“……是。”
“嘁……”空气里漾起他的笑。轻轻的,仿佛是雾,却清清楚楚落进净璃耳中,“承认想我,就那么难?嘴硬的小孩儿。”
不等净璃分辩,他便捏着她的下颌,落下唇来吻她。开始根本不是吻,而是用牙齿在咬啮着她的唇,甚至是加了一点力道的,净璃几乎能感觉到他的牙尖穿破她唇上皮肤的感觉。刺痛,却又微痒,疼得让人上瘾。
“看你还嘴硬。”他咬着,却笑,仿佛满意她的唇终于在他攻击之下柔软下来,只剩柔女敕的甜美。
直到听见她臣服的轻吟,他才停了咬啮,抱紧了她的腰,唇舌辗转了去吻她。他紧紧地抱着她,将她的身子都贴在他身上,一丝距离都不留。他耐心地教导她、哄着她,与他唇齿交.缠,放肆地让她听见两人唇舌缠绕时发出的琳琅水声……
“我不敢回家。”他灼热地在她颈间喘息,“我现在再看见你跟个贤惠小媳妇儿似的的忙碌身影,我怕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就算我能在人前控制住我的手脚,却控制不住我的眼神……小孩儿,我怕被他们都看出来。”
净璃只觉自己的面上一片温热濡湿,也不知道是汗,是他喷在她面上的热气,抑或是她自己不自禁流下的泪?她被他抱着吻着,几乎快要失去自己的意识。
听懂了他的话,她却依旧委屈,“那我们该怎么办呢,你说?就这样拉远了距离,你做你的大明星,而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是么?”
----------
为何要那件战袍啊,为何呢~~哈,今天先更新到这里,明天继续哦。稍后去更弄棋番外。
谢谢如下亲们的宝贵月票:
5张:雨玲、
4张:644081653、
3张:兔哥、宋词、
2张:hatt、lily039、花梨、zhangjunyan、zuixiaoshuo
1张:辛西娅、胖女圭女圭、jf731、15914189233、muma0513(后台记录7页之后就乱码了,没能提到名字的亲,某苏一并致谢啦!)
谢谢小妖的大红包;还有大家的咖啡和留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