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我醒来时天已大亮了,我头还是晕晕沉沉的,那个女孩也不知了去向。我也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口干舌燥的,我看看宾馆里还有两瓶矿泉水,于是一口气喝完了一瓶。
刚喝完,我的手机响起了,是石头儿打过来的:“胡涂兄弟,醒了吗?昨晚被掏空没有呢?”
“嘿嘿,你小子……”我说了一些不沾边的话。
“到二楼用早餐,用完了打道回府了。”石头儿说完挂了机。
当我下了电梯到二楼用餐厅时,那几个小子已经在餐厅里自助餐吃了起来了。稀稀拉拉的一些老板模样的带着情人在自助餐的食物器里,选着自己爱吃的食物,还有一个外国佬也带着一位中国情妇也在选着食物,娇小的中国女人只有那个高大的外国佬半截高,连选食也搂着这个小鸟依人似的女人。满脸络腮胡子的外国佬还不停地用左手抚模着的的臀部。
我端着盘子选着我喜欢吃的早点,也要了点水果,坐在他们旁边吃起来。
“胡涂兄弟,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享受,是吗?”李阿毛用手拿着一个小包子正要送进嘴里,突然停住了,带着微笑问我。
“呵呵,他兄弟,是装的,怎么可能是第一次,说不定是江湖老手。”没等我回答,阿牛抢着回答。
我只是淡淡笑了,继续吃我的早餐。
“这次胡涂兄弟立了大功,回去我们王总还要亲自接见你,并且希望你毕业后留下来帮他。”石头儿凑近我,“你愿意吧兄弟!”
“到时再说吧。”我沉默了一会说。
但我心里一直在纳闷,在阿俊的眼里,许多老总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在他手下干,他要你活,你就得好好的活,如果他要你死,你非死不可。
但王总不会是这样的人吧,毕竟他还在搞慈善,帮助一些贫困生上大学,虽然我没见过他本人,从这些事例可以说明他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企业家,不是那种奸商吧。
吃完早餐,我们从酒店出来,石头儿也把车从底楼的车库开了出来,我们上了车,按来的位置各进各位。
突然,从前面驶来两辆面包车,嘎嚓,两辆车呼地横在我们车的面后。团团包围我们的车。前方的车立即车上跳下一五个人,为首的一个大汉,大三角眼,稍稍有点鹰钩鼻,粗短脖子上挂着一串小拇指粗细的纯金链子,这相貌的人少有善良之辈,男人宽厚手掌模着光光的脑瓜皮,手背纹有展翅雄鹰,举手投足确有道上大混混的气派。
“不好了,一定是吴少七派人来的,怎么办?”石头儿有点惊慌,忙问我。
“别惊慌,我来对付。”我安慰着石头儿,但我还是心里没有底,吴少七派的是哪路高手呢?他怎么知道我们昨晚没有离开呢?
我瞬间做出了战术安排,小声说道:“你打后边这四个,我吸引前面这帮人,咱们化整为零,各个击破!”
五个人很快逼近,我未来得及多想,我先跳下车,看清来人,从姿态气势一眼判断出前边亮出家伙的三人是职业杀手,气质我太熟悉了,为首大汉的后边两人脚步轻慢,几乎没有声息,微躬着身子,如同伺机而动的猎豹,摆出类似既能攻又能守的架势。
我不停地安慰自己,先放倒为首的,五人也不废话,前边三人径直逼过来,挥舞军用匕封死我上中下三路,配合的滴水不漏,别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人,就是手下有点功夫的人面对三人巧妙配合下的犀利杀招也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儿。
后边两人有一人压阵,寻找出手时机,就是说我若躲过前边三人的合击,他负责快上去补刀子。
我不顾面前三人,要抽身后退,哪知前面的高手一跃向我刺来,却落地竟然没站稳,我一个横扫,让他结结实实来了个狗吃屎,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趴在地上挣扎好一阵没站起来,对后面四个人一下愣了。
四个刀手互相看了看,极其默契把矛头指向我一人,我格挡了几招,随拳脚宣泄出的巨大力道将几人撞的脚步虚浮,滴水不漏的合围站位转瞬垮掉,也给了我反击的空当,以凶悍姿态,他们四人中间,从三柄军用匕划出的光弧间穿过,我挡开捶向一个家伙的胸口一记刁钻勾拳,然后顺势扭身用后背撞向黑拳高手,又是一记气势磅礴的贴山靠。
一记贴山靠撞飞高手,我不做丝毫停滞,再次悍然以至,三柄军用匕冷芒交织的刀网中,清冷寒芒瞬间凌乱,也就是十来秒的功夫,三名挥舞军用匕的刀手捂着胸口扑倒在地,两人胸口处的肋骨同时被我用胳膊肘撞伤,伤了内脏,两人咳几口血倒在地上,另一个跑向车后。
我看石头与阿牛,石头与阿头都负了伤,脸上挂了彩。我没多想,又冲了上去。
几名刀手紧握匕首,看似一副你死我活的狠样,实则早乱了方寸,进,必败无疑,退,抹不开面子。
我一个单腿甩向他的手,匕首当的一场掉地。我再一个旋转,加大了力度,几个家伙同时倒在地上。
这几个杀手在地上都傻了眼。
我站在他们面前大声说:“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老子是追债为生的,你来多少就放倒多少!”
我说完招呼石头儿上车,车子从前面那车的旁开过,我看这一群谁也没动,然后才钻进车。
车轮卷起了阵狂风,哧地向前开去了。
小车上高速公路之前在一个加油站停下加了油,李阿毛付了一千元的油费给加油小姐,我们又开始返回的路了。
车上,没有人作声,我抬眼一看,那几个家伙不停地随着摇动的车点着头,看样子睡着了。他们早已疲惫了,石头儿脸上的血也凝固了,两手握紧方向盘,双眼盯住关方。只有阿三没有睡意,看到气氛有点严肃了,就掏出烟转身递给我,我接香烟,他自己拿出打火机给我点上了,我突然觉得空气不是很好,就把窗子稍微打开了一点。
这时一股强风从车窗吹了进来,几个正在睡觉的家伙都哆嗦了一下,但我没有马上关窗。
风伴随着车轮摩擦路面的轰轰声一起传了进来,鼻子里吸进一股腥湿的味道,仿佛是要下雨了一般。抬眼一看远处的天,乌云密麻麻的一片,刚才还狂傲不行的太阳,此时早已吓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乌云愈加猖狂,不时挥舞起刺目的闪电,发出阵阵狂笑。
鸟儿惊飞,不知哪里才是归家的路?树木展起优美的舞姿,极尽献媚拼命挥舞,以此博得新主子的欢心。风,也不甘寂寞,情愿做牛做马般托起乌云那庞大的躯体,快速朝着我们的方向压过来。
这样,雨水便哗啦啦流了下来。
石头儿赶紧按了按钮把窗户关上。雨越来越大,拍打在窗外影响了前方的视线,石头儿只好放缓了车速,无奈地说:“靠!这鬼天气说变就变,还没经过我们允许就下起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