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给乐乐讲起了故事了,“从前,有一个小男孩在山坡上放羊……”
乐乐全神贯注地听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故事讲完后插嘴说:“爸爸,如果那小男孩不撒谎,他不会被狼吃吗?”
“是啊!做孩子要诚实,否则就是那小男孩的下场。”我对乐乐说。
当乐乐再次要我讲故事时,护士要为她挂上点滴,乐乐很不情愿,我又呵护着她说:“你挂了点滴,我再给你讲一个‘戴铃铛的猫’的故事。”
她那高兴的劲儿真可爱。“那好啊,我要听‘戴铃铛的猫’的故事了。”
接下来我又给乐乐讲故事了。
给乐乐讲完了一个故事,乐乐又要我再讲一个故事,我的童话故事讲不完,小家伙连眼也眨也不眨,专心听着,进入了我的童话世界。
阿玲总结发言回来已快十二点了,乐乐再次输的点滴刚好完。
阿玲先看了看乐乐,乐乐高兴地对阿玲说:“阿姨,爸爸给我讲了好多好多故事啊。”
“爸爸?你爸爸在哪儿呢?”阿玲惊奇地问乐乐。
“他就是我爸爸。”乐乐指着我说,此时我的脸变红了。
“嘿嘿,我不在这儿,你教乐乐叫你爸爸呢?”阿玲又高兴又害羞地看着我说,从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就是乐乐的妈妈,如果我真的是乐乐的爸爸,我们这一个和和睦睦的家算是世上最完美的。
“可不是我教的,谭妈可以作证。”我忙解释说。
“他就是我爸爸,他就是我爸爸。”乐乐又是一翻胡闹起来。
“好,好,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只要叔叔没意见。”阿玲看到乐乐那样子,马上改变了口气说。
看样子,阿玲发言很满意的吧,现在乐乐的病已好了,她当然可高兴。
乐乐病好了,阿玲该开车把乐乐接回去了,乐乐回去时还是闹着要“爸爸”抱,我只好又抱着乐乐上车。在回家的路上,小家伙有说有笑,在我怀里挣扎着,爸爸长爸爸短的呼来唤去的,仿佛失去的爸爸现在找回来一样。
把乐乐接回去后,吃了饭,阿玲把她家的钥匙给了,说“我另外还有事,要晚点回来,今晚你又住旅馆吧。明天我还要开会,你自己到我家等我吧。”
“我要爸爸回家陪我,我要爸爸。”乐乐看我要走,又开始胡闹起来了。
“乐乐听话,爸爸另外还有事情,现在不能陪你。”阿玲有些火了。
乐乐自然也哭了。
我下了车了,阿玲开车走了,我想,今天她又有什么事吗?我也没多想,也没进入她的家,而是在珠海的街头瞎逛。逛了好一阵,已是下午四点过了。
突然来到花店,这才想起上一次阿玲的刁雯雯死了,于是我决定为阿玲买一盆刁雯雯回去。
我经过电梯,回到了阿玲的家,我开心地掏出了钥匙,放进去拧了下,反了,我又拧回来,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
我被吓着愣在那里,是一个男的开门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这不是上次那个江总的老男人吗?我说不出话来,他皱了下眉头问我:“你要干嘛?”
带说话声音嗡声嗡气。幸亏他还没认出我,上次他太没在意我了。我听到了里面传来了阿玲的声音,“怎么了?”,她一边出来一边扎头发,就在走下门口,头发扎好的时候,样子很生气,好像刚发了脾气一样。此时她看到了我,她被吓的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皱着眉头望着我。我灵机一动,忙说:“哦,是你们要买刁雯雯吗?有人打电话来说是这里吧!”我提了下塑料袋的刁雯雯。然后又十分紧张地看着门上的钥匙,幸亏在外面,他没看到。他看了看刁雯雯说:“我们不是有刁雯雯吗?”他转过身去问道:“哎,阿玲,你要的吗?”她慌忙说:“哦,就是,是我要的,我们原来的花死了!”,阿玲还是阿玲,她镇自若的样子,接过我的花。他看了看刁雯雯说:“哎,多少钱?”我一时紧张,竟然说:“哦,不要钱,已经付过了!”她望着我,很痛苦的样子,似乎想跟我说什么,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我转身走了,只听得阿玲骂道:“我以为你这次把婚离了,你却这样!”
在转角处,我停下了,只听得老男人的声音,“呀呀呀,我的小乖乖,你再等等嘛。”
“还等,孩子都这么大了,连户口都没有,你叫我怎么做人啊!”阿玲的声音,紧接着是哭泣声。
阿玲,乐乐,江总这老男人,他们才是真的一家啊,可是,他们却不能公开生活在一起。
我一想到乐乐,多么可爱的乐乐啊,他们怎么不公开让小孩叫爸爸妈妈呢?既然他们是一家,就要堂堂正正的生活在一起啊。他们的故事,可能比我讲给乐乐的故事还要精彩,还要难听,我讲给乐乐的故事是童话故事,他们的故事可能比童话还要童话吧。
天渐渐的黑了,华灯初上,街头来来往往的情侣多了。不远处的霓虹灯下,勾勒出一个个陌生的身影。
我住进了宾馆,在宾馆里,那是一个难眠之夜,我想了很多,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外面的世界也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