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时间到了,胖子开着车,载着我与王兴儿、高朝来到赌场。
地下赌场是在江中正所开的地方,位于川江市南部一个很偏僻的小区,赌场设在小区一个茶楼,茶楼上是一些当地老百姓打小麻将,而茶楼是一个地下室,设计也相当复杂,一般的人是找不到的地方,即使找到了,进屋第一间赌室都是玩小赌,输赢几百元,第二间赌场赌得要大一点,而第五间赌场却是豪赌,但出口是从地下室与茶楼是通道有一个门,通过这个门还要走两道门才能出去。车胖子带领下,进入了这间赌场。
我戴上墨镜进入赌场。
赌桌上,我和奥门赌客面对面隔桌而坐。
车胖子与王兴儿坐在我身后不到三米的地方,奥门赌客的身后则站着一位黑脸戴墨镜的小伙,离赌桌很远,倚墙而坐。浓眉大眼,又黑又胖,唇上留着胡须,汉奸式的黑发分在两边,脖子歪斜着,一抽一抽的,双臂抱在胸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在离桌较远处偏是上次置我于死地的江中正,他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我的眉骨上裂开的口子还在隐隐作痛,是这老东西指示保镖们用钢条打的,如果我不为了阿玲,他们早就死于非命了。今天,是他江中正请来的奥门赌客,台湾荷官,他们的共同赌注,想要在今晚决一死战,可他江中正想错了,他小看了我这个毛头小伙,不过我戴着墨镜,这个老东西肯定没有认出我。
台湾人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五官分明,皮肤不白也不黑,眉宇之间带着一丝俊朗。让人看起来很阳光,也很霸气,他是奥门赌客请来的荷官
裁判是江中正赌场上长期担任的老者,他必须公正、公开、公断。
裁判检查了双方的手,确保没有任何异物之后,双方的各1000万元现金放在他的身边。奥门赌客眯着一只眼,晃着脑袋乜斜着我,嘴里叼着香烟。烟在嘴皮上左右移动,显得很得意,他不知道我是出老千的,我相信他知道有赌必有奸。不过他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我心里有点纳闷,他一定有什么秘密武器赢我,不可能只凭运气和牌技。
也许这场赌局另有玄机,只是我还没看出玄机的端倪而已。
这场赌局的结果不用再怀疑,不是乖乖来给奥门赌客送钱的,我们不单要保住带来的1000万,还要再赢他1000万,让他彻底投降。
赌局开始吧!我要让奥门赌客知道,我怎样玩他于股掌之间。
这时,老者站起身,宣布道:“经双方同意,以梭哈方式只赌五个回合,双方各有现金1000万元。”
老者宣布完规则,转过头来问我:“你们有没有指定的荷官?”
“没有。”我答道。
“奥门汤先生有指定的荷官,你们同意不同意?”
“同意。”
我点了点头。
台湾人低头认认真真地洗起牌来。
我发现他的手指有些颤抖,五分钟过后,我们双方验过牌,台湾人将扑克“哗”地抹成扇形,然后从左手移到右手,又从右手移到左手,他开始一声不响地发牌。
赌局开始了。
我的底牌是黑桃9,第二张牌方块7,该我说话。
我放心大胆地说:“下注一百万。”裁判员从那一叠钱中推出一百万
第三张牌是方块4,还是我说话,“再下两四百万……”裁判员又推出四百万。
突然,车胖子在我身后轻轻咳了一声,这是暗号,难道赌桌上发现了什么问题?难道我下注太冒失了?
我悄悄看了看台湾人的手,不免全身一震,心跟着“咚咚咚”地狂跳不已,背脊上也马上渗出汗水,这可躲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台湾人在用慢——快——慢的节奏发牌。他在替奥门赌客偷牌。
我不能当场拆穿他,因为那样会暴露我也是出千的。
“我不跟了。”我把牌往前一丢,顺势将刚发给我的黑桃10偷进了袖口,这个动作甚至比闪电还快,我已经练了数千遍,就连车胖子也不会觉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