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车胖子低下头在耳边说:“这你玩过吧。”
我点了点头。
又仔细看了看那几个庄家与闲家,他们都是阔绰的老板,庄家是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赌桌上一张张紧张面孔死死盯着庄家的手,凭我的眼观察,络腮胡子是一个出千的老手,虽然他的动作把在场的人都麻痹了,但麻不过我的眼,他那双罪恶的手一会儿赢了五百多万。
“你打不打算下注?”车胖子问我。
我摇了摇头。
继续观战,荷观洗牌,发牌动作很自然,面前的闲家却蒙在鼓里,那眼疾手快的动作在空中一翻,牌在左右手上来回滚动。我知道,这分明是在为庄家偷牌。
络腮胡子用那得意的神色瞟了一下我这个陌生人,可能他在想,你小子参战不,如果你参战,一个字,死!保你死定了。
络腮胡子并没有把手停留在他自己的牌上,而是用眼再扫视一下周围,又看了看车胖子,好像在向车胖子微微点了一下头,也微微笑了笑。
难道是这个车胖子带我来这儿是为了引我上钩,然后让络腮胡子宰我吗?看来他们早就勾搭上了,不过爷爷今天没带多少钱来,再说我也不想下注,即使下注,我还怕你络腮胡?你这几招,全是小儿科,爷爷不可能破不了你那几招。
“下注吗?”车胖子又问我。
“今晚不下,我要走了。”我说着转身就走。
车胖子也跟了出来。
出豪华的酒店,我上了车,车胖子也跟着上了车,我驾着车飞一般前进,一直双眼平视前方,默默无话。
“兄弟,你看出了破绽吗?”车胖子打破了我的沉默。
“没有。”
“我也没有。”胖子笑了笑,“怪不得你不下注,哈哈。”
我也不知道车胖子带我去的目的,是想与我的合伙,还是想让络腮胡吃掉我,把我洗劫一空。他胡芦卖的什么药,我还不明白。
车开到川江市一个小广场,小广场灯火通明,那些跳坝子舞的老太婆们随着有节奏的音乐声扭动着那生硬的腰,比划着僵硬的手。
车胖子在这儿下了车。
我正准备驾车,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莹莹吗?
是的,是莹莹,她在灯光下与另女孩聊着什么。半年多时间没有看到她了,她穿着打扮也更加暴露了,她穿着一条迷你裙,上身两条绳索在肩上拉扯着一件露膊衬衫。
以前这个丫头离不开我,但现在不是自由自在的吗?我招呼她不呢?我犹豫着,把头伸出了驾驶室的窗外,这丫头还真眼尖,突然双眼盯着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哥!”
听到她的叫声,我也叫出声了:“莹莹!”
“哥,真的是你啊!”她丢下聊天的女孩,直奔向我的车子。
“是我!”
她来到我车前,扫视了一下我的车,先是一愣:“哥,你买车了啊!”
我如呼她快上车,她跳上了副驾驶室。
“莹莹,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儿与同学聊天,”她高兴地说,“我考上了中央舞蹈学院了。”
“真的啊?莹莹好棒啊!”我也很为她高兴地翘起了大拇指。
“真的!”她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来搂我的脖子,又突然看车窗外的女同学还没离开,慢慢把双手离开了我的脖子,“哥,这么久了,你去哪里了呢?电话号码变了,我那段时间天天拔,一直拔不通,我问阿玲姐,她说也不知道。”
莹莹说着快要哭了。
“哥这些时间很忙,有重要工程。”我撒谎说。
“再忙,你也要我知道你去哪儿了啊!”她说着还真的哭了起来。
人都有放纵的**,为了自己背负的所有的责任,所有的义务,所有的不能摆月兑的生活,所有不如意的卿卿卿我我的儿女情长,找个借口,放纵,也许我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