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正与柏雪在宾馆里住了一个星期。
江中正被分到他当地一个县城当了一县政府当县长的秘书,而柏雪分回四川老家一个镇上的中学当语文教师。那年,江中正二十五岁,柏雪二十四岁。
在家乡,柏雪感觉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了,她觉得不对劲,一查才发觉自己怀孕了,于是她写信给江中正。
很快收到江中正的来信,说他工作很忙,没有时间来四川,过一段空了时间再去接她。
柏雪又是苦苦等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简直是度日如年,她不想把这些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母。
她整天望着窗外山发呆,远山,它总是披着薄薄的雾纱,宛若新娘头顶披着的轻纱,若隐若现,缥缥渺渺,给人一种亦真亦幻、如梦如烟的朦胧感觉。
又是一个月了,柏雪感觉有些无助,她决定请假去找江中正。
她又经过了几天的颠簸,又到达辽宁,来到江中正上班的地方,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到了他所租的房子时,已是下午时分。
当江中正急匆匆回到他的租住地时,发现柏雪已站在他的楼下等他了。他急忙把她请进屋,握住她柔软光滑的手:“柏雪,我想死你了。”然后把她拽入怀中,象饿狼一样啃着、舌忝着、吮着……忽然,柏雪使劲把他推开,轻轻地在他胸部捶了一拳,娇滴滴地说:“我都怀孕,你却这样,不关心我。现在我来了,我来为你做饭吧。”
江中正看得出来,柏雪是个勤快的女孩,心里美滋滋的,十分怜爱地拉着她的手说:“你是客人,我不要你干活呀,一会儿我们出去吃。”
她用食指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前额:“怎么?你不想让我做主人呀?再说了,你的收入也不算高,能省就省点吧,在家随便弄点吃吃算了。”
见柏雪如此通情达理,会过日子,江中正感激得热泪盈眶,他把她柔滑的手放在手心摩挲着:“看看这么白女敕的手,我那舍得让她干活呀,你在我这儿,家务活我全包了。”
“真会说话,希望你不要口是心非。”柏雪笑了笑说。
“柏雪,你真不容易,今天我们就出去浪漫一回,去吃肯德基。”他向她眨了眨眼,做了个鬼脸:“明天嘛,我亲自下厨,为你展示一下我的手艺。”说着,他就拉着她准备出门。因为是周末,肯德基店里排起了长队,等了好长时间,他们才吃到那个年代刚开张的肯德基。
吃了后,天已黑了,大街上华灯初上,流光溢彩。三三两两的行人或行色匆忙,或悠然漫步。好一幅都市黄昏靓丽的风景图。江中正假惺惺地对柏雪说:“我们又去看场电影怎样?”
她摇摇头:“现在该节约的我们节约了,没有必要再浪费,好吗?”
这正中他的下怀,其实江中正也不想把这宝贵时间浪费在电影院里。
平日里,他们只能通过书信或电话互诉思念,那时没有手机短信表白爱情。可是,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去看电影,也没有在一起,江中正谎称政府有事,加班不能陪她,只有柏雪一个人独守在那简陋的房间里。
其实江中正与另一个叫叶芸的女孩子之间也曾有过刻骨铭心回味终生的爱,在和叶芸交往也快一年多时间里,他们之间虽有过无数次的和亲吻。那晚,江中正没有回家,柏雪独自度过了一个难眠的夜晚。
第二天,江中正回家,无论柏雪怎么询问,他就是说在加班,并对柏雪不冷不热起来。
这样他们一直持续到他们可爱的女儿江雪来到人间。
女儿的到来并没有改变江中正对柏雪爱的态度。
柏雪做梦也不会想到在这短暂的时间之中会出现如此戏剧性的事情。
?下午柏妻去接下班的江中正,在楼下正好碰见卖炒栗的,她特别想吃,就缠着他买,哪知他甩开她的手,面露难色,她还以为他怕在怕看见熟人不好意思,还取笑他什么时候学会害羞。
柏雪觉得不对劲,第二天偷偷去江中正的单位,她通过窗口,却发现了她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一个女的靠在他的肩上,两人相偎在一起。
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流下。从他的单位请了假回家,哭了整整一个下午,边哭边收拾东西,她想离开这个家了。但想到自己很快要生了,又不忍心孩子没有爸爸。
她打电话给江中正:“晚上早点回家,有事情和你说。”
江中正一开始说:“我要加班,要晚点回来。”
她说:“你也别瞒我了,我都知道了,你回来我们谈谈吧。”
其实,婚姻像世上许多事物一样,当我们无法改变世界、无法改变环境、无法改变婚姻的时候,我们只有改变自我,改变自我的认知,朝着有利于我们内心快乐的方向去改变。柏雪就是这样想的。
江中正回来以后,他们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她以为她会哭的,但是没有;她本来是想大骂他一顿的,但发现自己骂不出来,长这么大了,她从来没骂过人,不知道该怎么骂。
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最终江中正忍不住了,说:“有什么你就说吧,都是我对不起你,你这么看着我,让我心里直发毛。”其实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说:“你能让她出来吗?让我见见吧。”
江中正不同意。
她说:“放心,我不会骂她的,连你都不骂,我会骂她吗?我只是想看看她而已。”
江中正拗不过她,最后约了她星期六中午在一家餐厅见面。
她记得那个星期六,天下雨,虽然是春天,但是还是满凉的。
到了餐厅,他们已经先到了,在江中正身边给柏雪留了位子。柏雪江中正坐到她身边去,给她倒茶。坐在对面仔细打量着那个女人,其实她只能算是个女孩,江中正说她才20岁,长得还不错,只是少了些气质。她低着头,一直不敢看柏雪。
柏雪并没有指责她,只是对她说:“我知道了江中正和她的关系,并表示理解。”
柏雪一直保持微笑,并把手放在桌子上,把弄手上的戒指。她像聊天一样说起了和江中正的相识、相恋、结婚。并且说他们可爱的女儿……
说到最后,柏雪忍不住掉了眼泪,但她很快就把眼泪擦干,继续笑着。江中正似乎也被她说得有些感慨了,又坐回到她身边来。
那女孩被柏雪的语言刺激到,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不停地哭。江中正看她哭,又有些着急了,觉得柏雪有些咄咄逼人。
有江中正撑腰,她又理直气壮起来,她认为他们夫妻间存在问题她理直气壮说:“我不出现也会有别的女人出现。”
柏雪被她激怒了,不过还是很温文尔雅地对她说:“我们之间任何问题都跟你没有关系,我们自己会解决。”
走出餐厅,柏雪觉得自己快虚月兑了。
晚上他回家来,柏雪告诉他:“我同意离婚。”
结果很出乎她的意料,江中正说:“不要离婚,我要和她断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