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看着她柔美的睡容,我突然发现自己在享受这样的温馨画面,突然感觉和这个莹莹相处却让我从心底感到轻松,从内心深处我也想到一定关心她,保护她。我再次用左手轻柔抬起她的小脑袋,右臂一揽环上她的腰,双臂一收,温香的薄唇悄然印上她的额头。
莹莹在睡眠中醒来,好舒服啊,她伸了个懒腰,估计她还在细细的品味着昨晚的温馨,正当她美美的回味时,她手机的铃声响起来,莹莹猛然惊觉,非常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还未穿上衣服就拿起写字台上的手机接听,她神色有点紧张,说话也有点颤抖:“好,好,我准时来,我叫哥送我……胡涂哥送我,好,好…….”
她挂了电话,转过身对我说:“哥,阿玲姐说来送我,我还真的忘了,前天打电话就叫我在市中区等她,她送我到飞机场,我说你要送我,她说八点钟乘公交车过来与我们一起去。”
“哦,那我马上给你泡方便面,吃了早点就走。”我说着,一骨碌爬起来,穿上衣服,急急忙忙跑进厨房去。
吃完早餐,莹莹忙着收拾东西,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细细品着自己煮的咖啡,看着莹莹收拾行李。她又在考虑着哪些该收,哪些不该收,该收的就一股脑儿往皮箱里放。
“差不多了,快点上车,别磨磨蹭蹭的,不然阿玲姐已等起来了。”我催着她说。
“哦”,她看了看屋子里,似乎觉得这屋子以后不再存在了,她说,“以后这些所有的东西都会因拆迁而搬走了。”
“是的,都是旧东西了,也没用了,走吧。”我说着帮莹莹提着皮箱就走出了门。
莹莹颠颠的跟在我后面向前走去。外面搞拆迁的工人在忙碌着,叮叮当当地敲着破砖头。
我来到车前,把皮箱往车里后座上一扔,然后坐上驾驶室,莹莹坐到后座去扶着行李,待她坐稳后,我发动了引擎。
车快到市中区一个公交车站牌前,阿玲姐早站在那里来回地走动着等我们,远远看见她,她的微笑依旧很迷人,黑白条纹的紧身裤,紫色的T恤,把她丰满的身材凸显得玲珑别致。挺翘的臀部,高挺的**,S型的腰身。简直是一个模特儿在那儿走秀。
我的车“嘎”地停在她身旁,她欠了欠身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室。
“姐姐,你等了好久了呢?”莹莹很有礼貌地问阿玲。
“有一阵子了。”阿玲说,“该收的东西都收好了吗?”
“嗯。”
“你怎么想起送莹莹来了呢?”阿玲突然问我。
“昨天我就给哥打电话了,他一早就开车过来的。”未等我答话,莹莹一口抢着回答,生怕我回答出了漏洞,这个小丫头还真的鬼精鬼精的。
“哦,”阿玲侧过面对莹莹说,“银行卡要放好,以后我再定期给你打钱过来。”
“不用了,卡上有很多钱,拆迁房赔偿费也很多。”
“那钱不用动,以后还要用。”
“以后……,以后再说吧。”
“我已决定好了的,你要听话。”阿玲说话的语气加重了。
“嗯”莹莹沉默了一会,“以后我给你们打电话。”
“去了北京以后,不要想太多,专心学习,我们期待你学成归来。”阿玲说。
这是真心话,莹莹能考上中央舞蹈学院真的不容易,有阿玲的功劳,也有她自己的负出,也就意味着她未来的路已经有人为她铺好了。
“我会的,会很努力的,你就放心吧。”莹莹说。
车在机场指定的地方停下,我们就直直地跑进机场大厅,我只觉得脚步虚浮极了,放眼望去,机场大厅里,尽是匆忙而过的人群,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每个人的面颊上或悲、或喜、或焦急、或释然,好像在每一张面孔之下都隐藏着一段千疮百孔的人生。
我仰头看着悬挂在机场大厅正中央的电子大屏幕,九点到十二点之间起飞的航班总共有五架。抬头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九点四十分了!
莹莹预购的机票是十点的,还有二十分钟。
“莹莹,记住我说的话了吗?”阿玲提醒刚才在车上对她说的话,还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嗯,记住了,你放心吧。”
人群穿梭之间,仿佛一切都和他们毫不相干,飞机就要起飞的消息从机场的扩音器里播开来。
“莹莹,时间快到了。”我在一旁提醒。
莹莹先与阿玲一个拥抱,阿玲用手拍了拍她的肩,好像有许多离别的话,但却一句也没有说。
末了,她突然扑向了我,在我厚实的怀里掉下了泪,我明白,她是离不开我的,我为她擦了一下泪,把她从我怀里拉了出来。
“姐,哥,我走了。”莹莹对我和阿玲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转过身的莹莹,眼角滑下了一滴泪。她去上学,按理说她应该很高兴,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里有点空空的呢?
我们看着莹莹过了安检,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有一种难舍的感觉。
驾车返回的路上,阿玲开玩笑地说:“看得出,莹莹很喜欢你。”
我的脸一下子变红了,似乎红到了耳根,语无伦次说:“这……这不可能。”
“呵呵,”阿玲姐微微笑了笑,“这还骗得过我的眼光。”
“姐,你开什么玩笑,人家还是小女孩。”
“是的,这丫头,真聪明。”她突然问“你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吗?”
我被她这一问,突然愣了一下问:“她是谁的女儿?”
“江中正的,你知道吗?”
这还真的有如一声闷雷炸在我头上,我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怎么会是他的呢?她父亲不是很早就去世了吗?”
“呵呵,她妈就是我的表姨妈,她生前亲自对我说的,江中正包养了她两年怀上了莹莹,后来江中正怀疑莹莹不是他的,断了供养母女生活来源。莹莹的妈只好带着她嫁给一个汽车司机,司机出车祸丧了命,母女生活了几年后,莹莹妈只好又改嫁了。”阿玲描述着,似乎是在虚构着一个故事。
我不需要怀疑,这似乎是一个天大的梦,而这梦就活生生地实现了,只等待我的答复,可是我为什么还会有疑虑呢?还会要去思考呢?
我知道有个东西始终在我心里挥之不去,可爱的丫头,与我同居这么久的莹莹,却与我是同一个父亲。天啊!这不是现实版本的《雷雨》吗?怎么偏偏在我身上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