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长发妹老师,她本来红朴朴的脸被我这么一看,显得更加红了,还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神色,她也再不停地打量着我,可能她在想: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女儿,极不相称了吧,是不是结婚太早了呢?
我伸手去拉乐乐,乐乐却闹着要我抱,她不停地说:“爸爸,你抱我,爸爸,你抱我。”
看着这无爹无娘的孩子,我的心酸了,我一把抱起乐乐。
“爸爸,带我去买肯德基!”乐乐闹过不停。
“好,好,我带你去买肯德基。”我哄着乐乐,跟着谭妈来到肯德基店为乐乐买了。
卖肯德基的店没了多少人,稀稀拉的几个小朋友,父母牵着他们小手,他们一蹦一跳地吃着肯德基,嘴里叽叽喳喳说过不停。有父母的孩子真快乐。
我给乐乐买了肯德基,也学着其他的父亲那样牵着她的小手,走着,这也增添了乐乐的自信心,乐乐吃着肯德基,说也要喂我。
“爸爸,你也吃点肯德基,我的同学都这样喂他们的爸爸。”
我低下头去,她把肯德基递到我嘴边,我咬了一口肯德基,香香的,真的很好吃,再看看乐乐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很是高兴,一想到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我心里又是一阵阵酸酸的感觉。
“爸爸,我阿姨呢?”乐乐突然问起我,我知道这孩子是在想她的妈妈阿玲了,虽然她不叫阿玲为妈妈,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阿玲就是她的妈妈。
对于孩子这样的提问,我不知怎么回答她,只是安慰着孩子说:“阿姨她忙,过些时间才回来看你,她叫爸爸先来看你。”
“哈哈,你真的是我爸爸吗?”乐乐突然从我的怀里挣扎着,用小手抓住我的耳朵问。
“真的是!”我说。
“骗我是小狗。”可爱的乐乐指着我的鼻子说。
“骗你是小狗。”我说。
“啊,我真的有爸爸了,我好高兴啊,我明天要对我的同学说,我爸爸帅呆了。”乐乐从我甩开了我的手,一下蹦了起来,做了一个立定跳远的姿势。怕她摔倒,我一下把她拉住。
看着乐乐高兴的劲儿,我真的打心底里也高兴,突然又十分难过起来,自己马上要离开,乐乐高兴不是很长久的事,好花不常开,我又怎么告诉小乐乐呢?我心里没有底了。
晚上,我住在谭妈家,小乐乐闹着要与我住在一起,为了满足孩子得到父爱的心愿,我带着小乐乐睡了。
那晚,小乐乐要求我再给她讲故事,我只得为她讲了一个又一个故事,直到她入睡,我讲的故事也因她入睡而结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准备离开,乐乐也醒了,她知道我要离开,她哭了,她哭得很伤心:“爸爸,你不要离开我,我要你。”
“乐乐乖,爸爸以后要来看你的。”我说。
“我要爸爸,我要跟爸爸一起走。”乐乐哭得很厉害了。
可怜的是小乐乐无论如何也要闹着让我留下,我无论怎么哄她,她都哭着要与我一起。看到这无爹无娘的孩子,我心碎了,但不知怎办。
最后,只好与谭妈一起送她去上学,在幼儿园,乐乐哭着说:“爸爸,下午放学你一定要来接我啊!”
“你爸爸怎么不会接你呢?”长发妹老师接过了乐乐对我笑着说。
“是啊,爸爸怎么不会接你呢?”谭妈也重复着她那句话,来安慰乐乐。
“其实乐乐在学校很乖的,我从来没看到过她的爸爸妈妈来幼儿园,可以想象,你们的工作不知有多忙啊。”长发妹甜甜地笑着说。
我不知怎么回答她的话,只是也跟着笑了笑说:“呵呵,是很忙。”
“你们还是多花点时间陪陪孩子才对。”长发妹大眼盯着我,很真诚地建议。
“嘿嘿,这个我们知道。”我憨笑着说。
“真没想到,你这个当爸爸的好年轻啊”长发妹看了看我,笑着说。
我听了长发妹这么一说,我的脸一下就红了,不停地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只是沉默,没有回答她,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回答她。
我向乐乐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乐乐拉住我不放了,她哭着说:“爸爸,你再陪我一会吧,你再陪我一会吧。”
“乐乐乖,你快要上课了,爸爸也还有工作。”我哄着乐乐,“下午放学早点回家啊。”
“下午阿姨会来接我吗?”乐乐还真的提起阿玲。
阿玲就是她的妈妈,她非常明白,看来她很想自己的妈妈了。我只好哄着对她说:“你阿姨真的很忙,如果你长大了,在放假时,我接你去见阿姨,你说好吗?”
“你不要骗我啊!”乐乐很天真的说。
“乐乐,怎么爸爸会骗你呢?”长发妹插嘴了,看得出,她也很喜欢乐乐。
“对,幼儿园的阿姨说得对,爸爸不会骗你的。”我一边说,又再一次做出再见的动作。
“哦,对了,你们家长还是留一个电话,如果乐乐有事,我们可能找你。”长发妹突然叫住我说,“上次乐乐发烧可吓人,打家里电话又没人接。”
“好,你记一下,我给你念来……”
长发妹记下了我的号码,也把她的号码和姓名写给了我,看了这字条,知道她叫汪丽。
乐乐拽住我的手死死的不肯放松,可能她意识到这一别就是很久很久,我看着小乐乐,我的泪水几乎快要流不来了,我也不知道又怎么样对这个幼小的孩子怎么安慰,只是不停地哄着她:“乐乐,听老师的话。”
“嗯,我会听话的,乐乐是最乖的。”乐乐很天真地说。
“那好,乐乐乖就好。好了,爸爸走了。”我说。
“爸爸再见,女乃女乃再见。”乐乐很我礼貌地向我与谭妈挥手了。
经过好一阵折腾,我与谭妈终于难舍难分地离开了幼儿园,离开了乐乐。
在回来的路上,我把谭妈的电话号码也记下,我说每周给乐乐一次电话,这样安慰她。
谭妈要求我每月来看乐乐一次,这样才能让孩子更好的成长,谭妈见我有点为难,她突然生气地说:“以后的来去车子的燃油费问题,我从卡里给你打过来还不行吗?”
“谭妈,为了乐乐的成长,我一定来,我自己的车,我干吗要你出燃油费呢。”我说。
谭妈听了,也很高兴,也很感激。望着这白发苍苍的老人,我的泪情不自禁地流下来了,最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