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珍珍起来很早,我还迷迷糊糊地赖在床上不想起来,看着珍珍在收拾房间,突然,珍珍在门口的鞋柜上方擦灰第时候发现了我放在那里的五四手枪!
珍珍把枪拿在手里,进来问我:“老公,怎么有支枪呢?这枪是真的吗?”
我一下子醒了,翻身起床,连忙一把抢过来说:“别乱动,这是我一位朋友放我这里的,是真的,他喜欢花钱买的,可是段时间风声紧,就先放到我这里的。”我把手枪顺手放到床头柜里。
“啊,好吓人啊,老公,放在这儿不安全。”珍珍吓得面如土色,不停地劝我把枪还给别人。
“没事的,只要你不要说出去,谁会来查呢?”我拍着珍珍的肩,不停地安慰她说。
“嗯,只是觉得有点吓人。”珍珍还有一点怕。
我穿好内衣起来,到洗手间一看,珍珍早已把我们昨晚弄脏的被褥和床单洗好了。
我简单洗漱完毕对珍珍说:“老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给你买点订婚礼物好吗。”
“你不是说去昆明进货吗?”珍珍还没忘记我要进货的事,“好多货多买完了。”
“没关系,你都累了好几天了,今天休息一下,我陪你逛街,那我们下楼吧,去饭店吃早点。”
珍珍说着又走了去,我趁珍珍出去时,我进去穿了一身休闲西装,把枪锁在保险柜里,拿了三万块现金放进去挎包里,珍珍进来看着我很吃惊地说:“呀!哥,你穿西装太好看了,太有形了,象个大老总!”说着靠上来吻了我一下。
“走吧,上街,礼物你自己选。”
“不忙,我还是要打扮一下。”珍珍说着,忙着进去打扮。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定是王兴儿,我购货与老板都是用另一个号码,这一个号码只有王兴儿才知道,我急忙拿出电话。
“喂,王哥吗?”我问。
“是我,我提醒你,你已被通辑了,大街小巷都贴有你的照片,你赶快离开云南吧。”王兴儿的声音很小。
“那你呢?”我又问。
“我没什么,通辑上没有我!不过我栽了,我去试着赌博,五百万几乎输光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做了。”王兴儿在电话那边很无奈的样子。
“王哥,我现在还不能走,等风声过了后我再走。我真以为在这儿不会有什么事的,我都安下心来做生意了。”
“那你现在最好不要离开这儿,我们有急事再联系,好吧,就这样,保重!”
“保重!王哥!”
放下电话,我心里有点不踏实了,怎么办,以是出去真的被警察捉住了,我不就完了吗?
“老公,走吧。”一会儿珍珍也出来了,打扮得很淑女,牛仔裤,套头毛巾衫,背着一个布编小包,头上歪扎了一个马尾吧,脸上略施淡妆,看上去干净、清纯。
“珍珍,我头有点晕,不知是怎么的。”我突然撒谎说。
“你怎么了?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珍珍很关心的样子问我。
“不了。”我一边说,一边思索着,如果在这儿混过一段时间,也许就没事了,我这么一出门,也许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我,我豁出去了,也许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又转身回到屋去,打开那保险柜,把那一支枪放进腰间。
珍珍也挽着我的腕,严然一对小夫妻一样出去了。
在一个米线馆里,我们吃了羊肉米线,其实羊肉米线在四川到处都有买,但这里是云南的一大特色,我胃口大开,吃了好多,好久没吃到如此地道的云南米线了。
在米线馆前面,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和珍珍都坐在后座上,我问珍珍:“老婆,你说,去哪儿?”
“我们就去金都吧,那里有很多我要买的东西”珍珍依偎在我肩头,笑了笑说。
“好,那就去金都,师傅,去金都!”
我伸手把珍珍揽在怀里,珍珍很受用地歪靠着。
在金都,很热闹,突然我看到两个警察在小区的大门口贴着什么,马上几个闲人围过来看,我用手臂碰了一下腰间的手枪,硬硬的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珍珍拉着我也走近前去看。
一张通缉布告,上面的照片不是很清晣,但我自己能看得出那就是我的照片,我开始偷偷冒汗。
上面写着:悬赏通缉
嫌疑犯胡涂,川江市人,二十五岁,身份证号码504340198801096186.,该犯涉嫌黑社会团伙成员,倒卖枪支弹药、贩毒、杀人,请广大市民积极提供线索,所提供的线索一经核实,奖励人民币十万元。
川江市公安厅刑事侦察总队年月日
我靠!悬赏十万捉拿我,珍珍也挤了进来,仔细地看了看通缉令,幸好那糢糊不清的照片,她没有认出。
我连忙低下头,只听周围的人在议论:“外面的通缉犯怎么会跑到这儿呢?除非他想往越南跑。”
“老公,走,我们去那边看看。”珍珍拉着我往人群外走。
我们走出了人群,我低声对珍珍说:“你看那通辑犯的照片像不像我呢?”
“哎,还真的有点像呢?”珍珍突然回过神来,有点惊讶,但很快平静下来了,“那人叫胡涂,你叫于君,怎么会是我老公呢?”
“是啊,呵呵,”我笑了笑,“走,到金店去,我给你买订婚礼物。”
在金店,我要为珍珍买了一只玉手镯。
“老公,这个好贵啊,要五千多,我们不买了吧?”珍珍拉着我的胳膊悄悄地说。
“玉可以保平安,戴上我看看,哇,好漂亮,买了。”我去交了钱。
“再给你买一个铂金项链吧,你自己选,看看有没有好看的。”我说。
“还买啊?好贵的,别买了。”珍珍摇晃着我的胳膊。
“买,好不容易来一次,还是我来选吧,这条、还有这条,你要哪一条?”
“随便吧,你看哪条好就买哪条吧。”珍珍还真的有些不高兴,我知道她怕花钱,乡下来的女孩就是这样。
这条铂金项链三千多,我一下子就花了八千块钱!我不在乎,我很感激在我危难的时候给我温暖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要亡命天涯了,也许就没有机会报答她了,就象琴琴,现在想来,很对不起她,虽然给她打去了五百万块钱……我不敢想象,想了心就会痛……
我不顾珍珍的极力阻拦,在收银台交了款,把那条项链包好交给珍珍。
我自己最清楚,现在通缉令满天飞,我想要与这个女人相守都难,有一天,我还是要毅然决然地离去,一个又一个女人,只是我江湖生涯的一个又一个驿站,一切都只是短暂的交集,而我终究要离去……
珍珍充满感激地拥紧了我的胳膊,我们在金都逛了整整一上午。中午我要在外面吃饭,珍珍执意不干,说我们回去自己做饭不好吗。这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姑娘,知道节俭,懂得感恩。
我实在饿了,珍珍说:“老公,我们就吃点米线吧,节约一点,将就行了。”
“行,就依你吧,吃米线就吃米线。”我说。
珍珍挽着我的手臂膀,进入了一家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