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几天,大王头儿又接到了押运货的通知,说这一批货比前一次重要,任务要重得多,经过的路线还是上一次的路,无论如何也要把货押运到中国边界,交给接货人才算完成任务。
还是辆辆越野车,车到的地方还是原来的农家山庄,不过这次马帮早已在这农家山庄等后,用不着背担那么远了。这次的马帮比上次多了两匹,押运马的还是缅甸小伙子。
我们押运队的人还是六个人,不过枪要多了两支,子弹多了一箱,因为任务重大。
我们还是在丛林中行走……
树林里传来许多小鸟的叫声,像一个鸟集市一样。斑鸠“谷都都、谷都都”地呼朋引类;有一种不知名的鸟儿用怪异的嗓门正讲着难听的语言;野鸡“咯——咯——”地叫着。
小松鼠在树枝间跳跃,不知名的几个小动物在地面飞窜,几只猴子在树林中荡来荡去,这树林子还真热闹。
连续一天的行走,我们没有碰到任何阻击,但这不但没有消除我们内心的戒备,反而使我们更加警惕起来,我们每个人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如果真的一旦麻痹大意,那将是一个不可想象的后果,那是丢性命的结果。
第二天,我们又到了上次交战的地方,我们更加小心前进。
“头儿,那古平是我最大的心患,上次不该留下他,据我分析,这次他一定要出现。”我对大王头儿说。
“我也这样认为。”古平对我说,马上又补充说,“你与铁柱马上搜索前进,遇上可疑的人,立马除掉。”
是的,主要是古平派出来踩点的人,如果真的遇上了,那肯定要干掉,否则后患无穷。
我与铁柱小心翼翼地沿着丛林没有路的地方前进。丛林静悄悄的,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气氛萦绕在周围。
越往前走,路上留有脚迹,而且痕迹越发清晰,很显然,踩点的离开得异常匆忙,甚至留下了一行行深深浅浅的脚印。
我马上停了下来,等着大王头儿一队人马的到来。
当大王头儿到来时,我对他说,"头儿,看来他们已踩点了,我们要重新调整一下部署,集中兵力,否则那古平会分散了我们,进行一一击破。"
"好!"大王头儿说,"阿军你说了算,怎么合适就怎么部署,现在我已经模不清对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看样子,他们已经不远了!"我淡淡地说:"对方耐心异常地好,等待着我们的到来,叫兄弟们将子弹推上膛去,马上就快战斗了!"
"是吗?你是怎么知道?"大王头有些奇怪。
"直觉!"
几个迅速集中到我和大王头儿身前,我重新部署了兵力,将他们两人组成一个不停变换的"三角"阵形护马,我一个人一组。
"好,大家注意了,敌人有可能就在前面,加强戒备,继续推进,保持队形,不要离开得太远!"我对所有的人说。
密集的森林里黑乎乎的,光线无法透进那层层叠叠的树叶,更使得林中阴森可怕,如同黑夜,一行人模索着前进,他们早已熟悉道路,让我走在中间。黑暗中,脚踩在山道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偶尔,一声惊鸟的叫声给我带来几丝恐惧,阵阵凉意袭来,山林里的空气潮湿,气温要比外面低许多,我拢了拢袖子,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继续前行。
几个同伙都紧张起来,自动组合起来了,我在前面悄无声息地搜索着推进。
我多次趴倒在地数这些横七竖八的脚印,想要辨出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走着,眼前豁然开阔起来,这时已走过了上次作战的地方,高大茂密的不知名的树我一簇簇一丛丛矮小的灌木,都难以让人隐身。
这片开阔地面积不小,穿过去意味着危险性异常地大,我有些迟疑。突然,灌木丛对面的林地枝叶无风自动。
"隐蔽!"
护马队与我们的几个人突然闪电般卧倒在地,纷纷滚落到灌木丛背后。马帮们不再前进了。
就在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哒哒哒”的枪击声,立刻枪声变得密集起来,响成一片,还夹杂着“轰轰”的炮轰声,我心里大惊,劫匪们不仅带有冲锋枪,而且还带来了机枪,炸弹,看来他们非置我们于死地不可。
“哒哒哒……”劫匪们那突击步枪喷出一条条火舌,将灌木丛封锁成一道火网,让我们异常不安起来。
刹那间,卡宾枪、AK47、M16A2枪声交错,乱成一片。我所带的枪手们虽然仓促应战,但因有我领导,在应战中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镇定,他们连续在灌木丛中翻滚着躲避弹雨,并不时开枪还击。
看来这次劫匪准备得相当充分,非要我们的命不可了。
据我估计,古平这次不可能只有他的劫匪,他一定联有其他劫匪一起来攻击我们,我们不得不多加小心。他联手的其他劫匪,人多力量大,要对付我们这几个小毛完全不用吹灰之力,我们当然相当敬惕。
果然,带领劫匪的不是上次的古平,而是另有其人。占尽天时、地利,他们利用高大的乔木为掩护,疯狂地射出一轮轮弹雨,将我一方压制在灌木丛后无法抬起头来,一旦发现我们抬起头,又是一阵疯狂的扫射,要想躺过这如雨的子弹,简真想都不敢想。
如果我不想办法上次控制,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我动了动脑子,怎么才能串到他们身边,近距离与他们拼杀,可能人与物不会受损失。
看着密集的枪林弹雨,比影视片里的还要厉害很多,我不相信他们的子弹会有很多,总有弹尽的时候,是等还是想法绕过去,与他们短兵相接。
我仔细看了看,密集的枪林弹雨之后大约有五十多个劫匪,我可以用叔公杀日本鬼子的方法,杀绝他们,但是我有没有叔公当年的技巧,我没有把握,只有试一试。
我想着,手持KV47冲锋枪,就地一滚,消失在劫匪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