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向骆澈求救,或是打电话给警察救助吧……”
就在苏菲说这句话时,手机像是捉弄她似的,发出了“滴滴”几声清脆的响声,屏幕很快就变得一片漆黑。
“喂,不要和我看玩笑啊,你的手机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没电?”苏菲按着开机键,难以相信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邪门的事情,刚才明明看到至少还有一格电池,现在怎么会突然关机了。
侧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骆清扬,苏菲气愤得抬脚就想踹他,这种时候他竟然惬意地生活烤鱼?
骆清扬干脆踢掉人字拖鞋,赤脚站在甲板上烤鱼,斜眼瞥见苏菲神情木然地瞪着自己,他用脚勾了一张椅子送到她面前,慵懒的笑笑,“既然上天要和我们看玩笑,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待林先生的救援啦。苏菲,脸别蹦得那么紧,笑一个吧,你用这么恐怖的表情瞪着我,我也没办法让手机充满电,让油缸蓄满油对吧?”
没想到衣冠禽兽偶尔说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苏菲静静地瞅了他一会儿,很快的,烧烤架上的鱼发出一阵让人嘴馋的浓郁香味,她拿起筷子正准备试试味道如何,一直专心烤鱼的骆清扬突然抬起头,迅速伸出筷子夹住苏菲的筷子。
两双筷子在空中打架,发出哐、哐几声清脆的声响,骆清扬展眉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坏小孩似地。
“小菲菲,鱼是我钓的,洗鱼,烤鱼都是我一个人独立的完成的,请问你做了什么?”
“你——”苏菲气得直瞪眼,他不会是要她饿着肚子,看着他吃烤鱼吧?这家伙果然是一个披着好皮囊的禽兽。
他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船舱,笑得愈发无赖了,“你去船舱内帮我去一瓶红酒出来。”
有红酒,有烤鱼,苏菲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和骆清扬此时正在海上等待别人救援。
趁着骆清扬喝得醉醺醺时,苏菲又倒了一杯红酒,学着夜总会的女人一样,坐到他身旁将酒杯塞进他手中,轻轻的却字字清晰地问他:“骆清扬,骆澈以前很喜欢江淑珍吗?”
她还真的以为我醉了?幽深的黑眸微垂着,懒懒地瞥了苏菲一眼。
他才喝了五杯红酒,这丫头就憋不住气了,还故意凑到他耳边吹起,她是活腻了是吧?如果换作是别的男人,早就趁醉侵犯她了。
看着他迷离朦胧的眼眸,苏菲以为他醉得很厉害,她连忙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喂,你醒醒啊,先回答我的问题再睡啦!”
骆清扬深吸了一口气,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便轻松地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女人,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做的是和我这种半醉半清醒的男人保持距离,而不是贴得这么近,你知不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刻最容易冲动?”
贴在她背后的那只手,渐渐变得灼热滚烫,苏菲的心跳接拍开始变得混乱,双手慌乱地推着他的胸膛,再也顾不得要探听骆澈和江淑珍的事情了。
眼看那张透着邪气的俊脸越凑越近,苏菲紧张地嚷了一句:“骆清扬,你再不放手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了!”
大概是她的反应太好笑了,骆清扬松开了钳制她的手,抚着额头无奈地笑了。突然明白为什么阿澈会栽在她手上。
苏菲和江淑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江淑珍热情如火,面对异性的挑逗或勾引,她会媚笑着从容以对,而苏菲则显得手足无措。骆清扬自问,自己对苏菲的***/扰,只能称为恶作剧,并不是什么实际性的性.***.扰,他完全可以想象,这家伙若是遇到了真正的,那会是一个热闹又好笑的场景。
眼看她的脚又踹过来了,骆清扬好气又好笑地抓着她的脚丫,像是提着小动物似的将她抓到自己面前,钳住她的手脚后,他不再逗她了,淡淡的说起往事。
“江淑珍是阿澈的初恋,以前我们一起念书的时候,她是学校的校花,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驻足回头张望,而她也喜欢穿一些性感的衣服在公众场合出现,以前的娱乐新闻经常能看到她被人*****到走光的照片。但是阿澈是个处事低调,不喜欢**曝光的男人,为了这一点他和江淑珍经常吵架,每次他们吵架,都是我充当他们的调和剂……”
苏菲安静地听着,那是骆澈与江淑珍的故事。似乎在骆清扬的记忆里,他们吵架的时间比甜蜜的时间更多。
很难想象骆澈吵架时会露出什么表情……因为她从未见过他发怒,更多的时候,她总觉得骆澈带了一个寒冰制成的面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总是很快就敛起所有情绪,更多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会冻死人的冷漠。
“他们为什么会分手?”
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苏菲推了推他的手臂,没想到他魁梧的身躯猛然向她压过来,将她压倒在甲板上。
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浓郁的红酒香气扑鼻而来,苏菲哑然失笑,原来这家伙醉倒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苏菲被喧哗声和脚步声吵醒,压在她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她慢慢睁开眼睛,直看入一双充满血丝,蕴满阴鸷的褐眸里。
是骆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