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柒予躺在床上横眉怒目的狠狠瞪着正认真的帮自己把着脉的老六慕容柳奕,怒喝道:“号完了没有?什么时候变成庸医了,号个脉费这么时间,快帮我解开穴道了。放心好了,那个地方可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在房间里面抱着那盏古灯整整睡了三天之后,他已经绝望了,这盏破灯根本就是一点用的没有,看来要回去还得想别的办法。
对了兄弟刺激的言语,慕容柳奕只是随意抬头瞟了他一眼,然后松开他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慢条斯理的擦着手说道:“是啊,我是个庸医,为了医治一个病入膏肓的蠢蛋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不过我看你是没的救了,准备等死吧。”
慕容柒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算要死你也得帮我把穴道解开吧,难道还让我躺着一动不动的等死吗?”
“那就不好意思了,父命难为。”慕容柳奕淡淡的说道,起身走到桌边将药箱打开:“我不想某天再被急招回来还没进屋就听见满屋的恸哭声。”
慕容柒予当即软化了,一脸祈求的看着慕容柳奕,说道:“六哥,求你了,把我的穴道解开吧。”
慕容柳奕原本冷淡的脸上瞬时浮起一抹讥诮的笑容:“哟,现在知道叫我六哥了?刚刚还不是庸医的吗?”
慕容柒予立刻谄媚的笑着讨好:“哪能啊,六哥有事江湖上有名玉面神医,怎么可能是庸医呢。”
慕容柳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着一个布包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臭小子,现在知道说好听的了?可惜,晚了。”说着,打开布包,捻出一枚纤细的银针。
“你想干什么?”慕容柒予顿时吓了一跳,想要逃跑,但浑身又动弹不得。
“没什么,不过就是想在你的脑袋上扎几针而已。”慕容柳奕不以为意的说着,俯身靠近他就要下针。
“等等。”慕容柒予一声大喝,一脸紧张的看着他:“我的脑袋又没病,扎什么扎?”
“可爹和大娘说你现在的脑袋不清楚,老是说胡话。”慕容柳奕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道:“既然如此,我当然得恪守本分帮你医治了。”
“他们的脑袋才不清楚呢。”慕容柒予低咒一声,认真的看着慕容柳奕,道:“我不是疯了才会说那些话,那些都是真的,她真的还在那个世界等我回去。”
看着慕容柒予晶亮的眼神,慕容柳奕愣了片刻,缓缓放下手中的银针,紧皱着眉头看着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柒予深深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帐顶,沉默了片刻,将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刚从西域回来的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沉,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女人的身边,她……”
听着慕容柒予的叙述,慕容柳奕脸上的神色渐渐阴沉了下来,一等他说完就无奈的叹了口气毫不犹豫的拿起银针扎了上去:这个小子病的不轻,得赶快医治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