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母子俩迎进屋内,深瞳才发现,原来事实上这个白衣男子还称不上男人,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少年而已,至少从体型上来看只能算是一个少年,他差不多跟她一样高,有着一张与他的母亲极为相似的美丽脸庞。
“请喝茶。”深瞳将茶送到白衣少年的面前,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正在帮女人把脉,检查手上患处的傅明则,然后安慰道:“放心好了,虽然傅大哥的医术不如老爹,但也是很厉害的。”
白衣少年转头看看她,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转头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点点头:“嗯,我相信他,至少到现在为止拜访的那么多大夫里面,他是第一个没有露出难色的大夫。”
说话间,傅明则已帮那个妇人诊完了脉,检查过了患处。
“大夫,我娘她怎么样了?”白衣少年紧张的站起身看着傅明则道。
“只是花粉中毒而已。”傅明则淡然的说着,抬头看看他,轻皱了一下眉,问:“你们是种花的?”
“不是,我们是开绣庄的,我娘想找一种特殊颜色的绣线来嗅百鸟朝凤图,一直尝试的用各种花汁染色。”白衣少年摇摇头解释,却依旧有些不敢相信的继续追问:“真的只是花粉中毒吗?那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
“因为她所中的花粉毒不只是一种。”傅明则目不转睛看着他,道:“那是上百种有毒花粉的混合毒。”
“上百种有毒花粉的混合毒?”白衣少年心头顿时一紧,一脸惊惶失措的转头看看那个妇人,说话的声音微微发着颤:“那……能治好吗?”
傅明则很爽快的点点头:“可以。”
“真的?”白衣少年惊喜的看着他。
“真的。”傅明则抬头瞟了她一眼,点点头确认,然后拿出笔墨纸砚一边写着什么一边说着:“不过我现在没办法治。”
“为什么?”白衣少年紧皱着眉头吃惊的看着他:“你不是说能治吗?”
“是能治,不过我这儿还缺几味非常重要的药材。”傅明则一脸淡然的说道。
白衣少年脸一绷,径直向他伸出手道:“那把药方给我,我去抓药。”
傅明则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提醒:“这几味药非常稀少,很难找的。”
白衣少年不以为意的一挑眉:“你可以放心,不管多难找的药,我宁海澜都能找到。”
“宁海澜?”傅明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疑惑道:“你就是那个长安宁家的断袖少爷?”
宁海澜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谁断袖了?你才断袖。”
傅明则轻勾了一下唇角,淡淡一笑,径直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了他:“既然是宁大少,当然很容易就能找到这几味药,不过要快,拖得时间越长越不利于解毒。”
“我知道。”宁海澜一把夺过傅明则递上来的药方,狠狠瞪了他一眼,飞快的窜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