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惹帝王 窈窕淑女君好逑

作者 : aoxuechengshuang

眼怀龙裔的当朝贵妃在御花园遇袭,若非有忠贞义婢拼死挡灾,怕现在已经是一尸两命!闻讯赶来的皇帝大怒,严令彻查,躺在任琬怀中的睦儿已经是气若游丝,匆匆赶来的太医经过诊断,一个两个锊须叹息不已。

“你怎么就这么傻呀……”任洛岩哽着声音看着这个肖似睦儿的女子,她长得太像睦儿,又用着睦儿的名字,因而她总是下意识的就将她搁在了一边,不去面对,她们也并无什么主仆情谊,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她居然会……

“奴婢也是食君禄忠君事……”睦儿颤着手模了模手腕上的相思如意翡翠镯,满眼的留念,“这个镯子,是琬姐姐给奴婢的,”她嘴角的血沫子汩汩溢出,人却倚靠着任琬坐了起来,而任洛岩等人心中却是明白,这怕是回光返照了,众人心中愈显悲凉,“奴婢很喜欢,”她祈求地看着任洛岩,“可奴婢不能夺人所爱,奴婢想将它还给它真正的主人,娘娘,您……您不能也给奴婢一个这样的镯子?”

任洛岩闻听此言,心中大恸,她一个劲点头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这睦儿虽然说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可对她也算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她这般忽视她,她却还渴望着她送的手镯,这如何不让任洛岩自惭形秽后悔万分。

“娘娘一定会的!你放心吧。”任琬轻轻拍着她的背,眼圈也红了。这睦儿这一护,是救了华清宫所有人的性命啊!想起往日里对她若有若无的排斥,任琬心揪得厉害。

“……娘娘……奴婢叫……叫兰依……”她死死揪住任琬的手,浑身无力地往后倒去,,“奴婢……叫兰依……”她含糊不详的重复着,眼底的光芒逐渐消散,人也溘然而逝。

任洛岩等人心里明白,这怕是她唯一的执念了。

“兰依!”她们纷纷唤她的名字,唤到喉咙嘶哑,口中冒烟也没有再将她唤醒。

这个沉默沉静,彷佛真的就一直做着睦儿替身存在的女子离开了,她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让人们几乎恍惚觉得,是不是这世上其实并没有存在过这样一个女子,是不是……这一切都是她们的梦幻?

睦儿的死显然给了任洛岩很大的刺激,从御花园里回来后,她哪里也不肯去了,整天就窝在自己宫里,有的时候发呆,有的时候掉泪,喜怒极为无常。皇帝瞧着心疼,重新派人寻了一些个长得和宝儿暗儿她们相似的女子过来侍候她,都被她毫不客气的打出去了,她现在朝不保夕,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害死,她又怎么舍得再让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为她而玉殒香消。

兰依被葬进了封陵,因为她无依无靠,甚至没有对父母的记忆,这就不难解释她为什么对明明对她并不怎么好的梅贵妃任琬等人这般的喜欢了,没有人比常年身处在黑暗中还渴望着外面的光明,甚至愿意为了这一丝薄弱的光明而付出一切。

就在任洛岩孕期步入六个月,暗杀任洛岩的指使者被人顺藤模瓜的沿着蛛丝马迹,其实不论是皇帝还是任洛岩都清楚那个对她下手的人是谁——除了皇后无出其右者。

紫罗是在被人灭口的时候被影卫救出来的,按理说既然已经知道是她的主子命人下手要将她灭口,她就算不恨她的主人,也应该将她知道全部和盘托出才是,可是没有,紫罗非但没有,还悄悄用一支锋利的金簪子刺破了喉管生生流血而死,她明明知道皇帝能命人将她抓来就一定是知道她家娘娘做的那些龌龊勾当了,可她是毅然决然的用生命捍卫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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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洛岩知道这消息时真是大惑不解,“琬儿,我明明记得你说过皇后对她宫里的人并不好,这紫罗又怎么会如此死忠呢?”

任琬专注地在给一只庭兰雪梨削皮,闻言却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娘娘,有句话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紫罗也是没有办法,首先她作为皇后娘娘的心月复,皇后必然将紫罗的家人攥握在自己手里,紫罗一有异动,她就定然会用紫罗的家人威胁甚至灭口,”任琬想起了她的兄嫂还有尚未满月的侄女,削皮的手一颤,手指被割伤渗出血来,任洛岩吓了一跳,赶紧命人过来给她包扎却被任琬仓促阻止了,她从袖筒里抽出一条绣着蝶恋花的巾子匆匆将手指裹了道,“娘娘,您现在可见不得血,奴婢先将手指包扎了再过来,小翠,你来帮我把这雪梨扔了,重新给娘娘削一个。”她白着脸对任洛岩急蹲身行礼,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寝殿。

难得见她如此失态的小翠等人大惑不解却也不好去问,见自家娘娘神色有些恍惚,赶紧将话头岔了过来,撤下了染了鲜红的雪梨,任琬几乎是慌不择路的胡乱走了好一段路才在华清宫侍从宫婢们古怪的视线里定了定神,转身往自己卧房内而去。一进门她就整个人倒在了床上痛哭失声,按理说已经见惯死亡的她不应该这么失态,可那是她仅有的亲人了啊,就这样因为娘娘而枉死,她如何能不去想,不,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去想这个,她真是疯了,娘娘现在身怀有孕,而且因为这些日子来的惊吓本就胎儿不稳,她这样离开肯定会让她多心的,任琬几乎以为她是被猪油蒙了心,居然做出这样不经大脑的事情来,她得赶紧净个面立刻赶过去,抹了把脸上的泪,她匆忙从床上坐下来,准备去打水净面,她的动作定在了原地,

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房里,一身风尘的俊美书生正担忧的看着她,“你哭了?谁惹你生气了?”柳麒风还是第一次见任琬掉泪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任琬也没想到她难得的失态会被柳麒风看到不由有些恼羞成怒,“怎么?公子带着令弟逃出那苍蝇也难飞出的谒沐府了?”剜了柳麒风一眼,她咄咄逼人,“公子进小女子房间如入无人之境,是否是将小女子想成那可随意轻薄的女子才会如此妄为?”

“在下断不敢对姑娘有此心,”柳麒风吓了一跳连忙对任琬拱手说,““这也是事急从权,还请姑娘体谅。”

见他说的真诚,也知道自己是这是明显迁怒的任琬也不是那有错不认之人,她对柳麒风敛衽施礼道,“公子勿需道歉,是小女子无理取闹了,小女子恭喜公子逃出生天,不知公子这回来……”

柳麒风神色微变,“不知姑娘还否记得当日在谒沐府,在下所说之事,”见任琬满眼困惑之色,柳麒风面上染上一层薄晕,越发显得清俊出众,“还请姑娘莫要认为在下唐突,在下也是……也是一片真心……”

任琬神色一怔,瞳孔微缩,她惊愕地抬眼看向柳麒风,柳麒风嘴角上扬,看着任琬道,“看来姑娘是想起来了,不错,在下曾经说过,若在下能出得谒沐府,就是拼却这条性命,也会将姑娘求来。”定定地锁着任琬慌乱的秀婉容颜,柳麒风难掩紧张的问,“不知姑娘是允,还是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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