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笑道:“我们天龙教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既然你们不交出真玉佩,请恕抱歉,我们就此告辞!”
三人做出欲离开的姿势,夺命此刻已经站起身离开病床丈许外。
“倏——”六儿一阵气急,已经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剑,厉声吼道:“当我们是什么人?想来便来,想去便去。既然你们来了,不治也得治!”
紫云可不是被吓唬大的,一个小小的王府丫头都敢拔出短剑,她又有何不可。来不及细想,手臂一挥抖出数枚飞镖,分别对准崔婉与六儿,道:“我天龙教纵横中原江湖数载,还没有任何人敢出此狂言。小丫头,你若不服,咱们就在手足上见见功夫、讲讲道理!”
“难道我会怕你不成?”六儿不屑一顿,她的武功不敢说如何的高深莫测,但是也对付几招。“今日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要夺命给我大哥疗毒!”
话音一落跃前数步,跳入圈中,手舞短剑,“夫人,有请!”
紫云虽说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可是她从来没有江湖上行走过。在天龙教更是高高在上,吆五喝六,向来都是别人听她的命令行事,哪里被别人喝斥的份。此刻竟被一个小丫头给奚落几句,心中甚是不快,势必要大打一场,一定得给小丫头点厉害瞧瞧,否则还以为她这个少主夫人只是一个名头,没什么本事。
两人一唱一和,没说两句便大打出手。
六儿使的是短剑,一寸短一寸险。
紫云的飞镖如流星般在六儿的身边旋转飞溅,“倏!倏!”的声音如春天细雨绵绵的雨声,此刻看来,却令人心惊胆颤,稍不留神,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六儿根本不能近身,疲于应付飞溅的飞镖。躲闪了许久,四周一扫,地上、墙上、柱上并未发现半支飞镖。紫云手中的飞镖能回能发,仿佛灵性的物什,能听懂紫云的调令。
整个过程,李杰元始终一言不发,微闭双眼,任由旁人的吵闹。自从认祖归宗,接受了金陵王之子的身份。他已经习惯于从妻妾的矛盾吵闹着中生活,甚至有时候会认为,有女人因他而吵,因他而打,是一件幸事、乐事。也满足了作为男人的虚荣。
“六儿,小心!”崔婉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好险,一只旋转的飞镖险些就刺中六儿的心脏,虽说她对六儿无甚好感,可到底是自己人。
李杰元猛地睁开双眼,看着六儿周围飞转的飞镖,“嗨——”跃入圈中,飞脚一踢,飞镖调身飞还,紧握住六儿的纤纤玉手,挥舞短剑,看着一支飞镖的后尾处用力一划,“当”飞镖掉在地上。用脚将飞镖踢至一旁,关切道:“六儿,小心应付!”跳出圈外,从地上拾起飞镖细细的打量。
崔婉的好奇心不压于李杰元,“飞镖怎么可以返回,莫非奥妙都在这上面?”
李杰元轻笑一声,“原来如此——”话音未落,拔出宝剑,再次跃入圈中,大声道:“六儿,躲开!”
六儿忙忙躲闪。
李杰元长剑飞舞,只闻得飞镖“当!当!”落地的声响。
紫云大惊,欲收回飞镖,可是飞镖又不能自己。就在她惊诧的刹那,“倏”一股寒意夹着些许杀气袭来,亮灿灿耀眼夺目已对准她的咽喉:“杨少夫人——”
李杰元大笑,看着少主杨远,“还要打吗?”“少主要打,前院倒是宽敞,在下一定奉陪到底!”
杨远冷笑两声,飞身出了房间,跃入院中,站如劲松,冷冷道:“早就听闻金陵王武功盖世,世子更是得了其真传,领教了!”紫云在三两招内败于李杰元之手,现在他要挽回些许面子。不能让江湖中人认为:天龙教的武功不及金陵郡王府。
李杰元跃入院中,“很好!早就想与少主切磋!”“请赐教!”
崔婉与六儿还在对飞镖反复的察看,讨论。
“这上面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怎么可以再返回?”崔婉道。
六儿又从地上拾起两支飞镖研究起来,唯一的解释就是飞镖的尾部系有极细小的丝绳是肉眼不易察觉的,否则为什么李杰元长剑一挥,飞镖顿时失去方向感,根本不能应付自如。用手轻轻地掠过飞镖尾部的镖穗,一股极凉的寒气掠过掌心,细细地模索,寻找,终于抓住一根与镖穗一般颜色的红色细丝线,“嫂子——”
崔婉在其他的飞镖也发现了此物,有的后面拖着一小截白得近乎于透明的丝线。原来飞镖的尾部系了一根长长的冰蚕丝。
紫云见兵器秘密被人识破,心中极为不满。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倾注在丈夫杨远的身上,丈夫与李杰元正在对恃,两人都是当今武林年轻有为的高手,同样出身名门,又都有权倾江湖的父亲……相同的身世背景,相似的身份。
杨远自幼跟随父亲习练《凤蝶神功》,虽然不能尽学其精髓,但体力、功力非同寻常。内力一运,周边的落叶飞舞,砂石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