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些日子你上哪里去了?”阿云娜欲问。
小十一望着阿云娜:满头的银片,在火光下荧荧跳动,眉眼清秀。陌生男子将她拥得太紧,也至于令她喘不过气来。
“二王子——”阿云娜唤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
正祺看着药丸,有些不解。
阿云娜道:“二王子,姑娘的武功实在太高,婚期渐近,不能再有第二次了。这粒药丸只会令她暂时失去内力。”
“甚……么……”不待小十一说完,一粒药丸已经被阿云娜送入口中。小十一推开正祺,努力地咳嗽,可根本不管用。
“姑娘,奴婢也不想如此待你,这是王后的意思。请恕阿云娜冒犯了……”阿云娜不慌不忙。
“我……我不是海棠心!”小十一咳罢直起身子大声地说,“我真的不是!”
正祺一脸疑惑,“你一定受了风寒,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阿云娜接过话道:“是,看她先前咳得如此厉害,一定是受风寒了。”“二殿下放心,有我和阿青照顾新娘子,在大婚之前一定会让她康复的。”
正祺疼惜地凝望着,轻轻地道:“海棠心,好生养好身子,明日我再来看你!”
不待小十一说话,正祺已转身离开。
小十一大声地喊道:“傻瓜,我不是海棠心,我叫十一。”
正祺似乎并不在意小十一的话,走得更快了。
阿青搀住小十一,“姑娘,跟我回房吧!”
“我不是海棠心,真的不是……”小十一依旧道,她宁愿当囚徒,也不愿意被人误以为是另一个人,她才不要做什么新娘子呢,她才十五岁,义父说,将来她会是所有义姐妹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欲从阿青的手中挣月兑,可是自己根本没有半点内力,而对方却紧紧地扣住了她,令她几乎不能动弹。“刚才你给我吃什么药了?”
阿云娜冷冷地道:“化功散!”“这药只会让你暂时失去内力,待你将来怀来了二王子的骨血,功力自然会恢复……”
“甚……么?”“我真倒霉!”小十一嘀咕着,让她去做新娘子也就罢了,还要让她去怀什么小孩,怎么那么倒霉。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海棠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儿,怎么自己偏就像极了她。“我不是海棠心,也不是你们二王子的新娘……”
“君主、王后都已经亲自赐婚,事情到了这一步再无更改。你安心做新娘子吧。”阿云娜道。
回到大厅,让小十一坐在床前。明亮的灯光下,阿云娜、阿青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小十一,一会儿,你瞧瞧我,我望望你。
四目相对,两女离开大厅。
“阿云娜,她不是海棠心!”阿青终于按捺不住。
阿云娜不语。
“真的不是海棠心,虽然她长得有些与海棠心相似,但的确不是。海棠心的神韵我记得很清楚……”
“阿青,她是海棠心。二王子说是,她就是!”阿云娜冷冷地道。
阿青一怔,海棠心的个头比这个女子更高些,虽然眉眼相似,但海棠心身上有一种月兑俗的气质,而这个女子说话稚女敕,声音一点都不像。
“或许这就是天意,命里注定她会是二王子的新娘。”阿云娜深吸一口气道。定定神,“阿青,往后我们要得看紧她,不能再让她逃走了,否则你、我都唯剩死路一条!”
阿青听着阿云娜不寒而栗,这阿云娜越来越奇怪了,说出的话能将人吓个半死。海棠心失踪了,她倒好像受到了莫名的打击,古里古怪的。
小十一站起身,试着调聚内力,试了好几次,浑身软绵绵,疲惫不堪,似乎她从来就不会武功。站在屋子里,试着摆了几个拳腿招式,手脚都不听使唤,笨重而僵硬。天啦,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为什么她的内力没了,连几个招式都不能用了。心里暗暗叫苦,唯乞望上天能让六姐早日找到此处,早日救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