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看着老尼姑,一脸的疑惑。老尼姑坐起身,示意柳倩坐在身边。
“你到底让我女儿去阉谁?”
“洪书记。”
“你自己可以去嘛,哪里非要叫别人?”
“他们在四处追杀我,我近不了身。”
“你害了我,又想害我女儿。说实在话,不是我女儿勾引你丈夫,是你丈夫逼迫我女儿。这醋可吃不得!”
“老恩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这样去做,他还要逼迫更多的良家民女,他是地道的禽兽!只能摘取他的祸根,方能平我心头之恨!”
“你找别人去吧,这种引火烧身的事儿断不是甜甜所能为的,她受的苦难太多,该享受些清静日子了。”
“老尼姑,我求求你了!”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嘣嘣嘣磕着地板。
“这如何使得?你一个书记太太行此大礼,折杀贫尼呢!”老尼姑近前搀起,“凡事从长计议,甜甜现今有求于洪书记,待刁三放出,机遇成熟,再作考虑,你看如何?”
“就依你说的办,千万不可失言,此地不可多留,我走了!”
“哎,这东西你得拿走!”
甜甜抓走黄白之物,正要推辞,柳倩已走远了。
柳倩钻进了洗手间,她猫着腰蹲着,突然,间内一片黑暗。这时已是子夜,窗外桔红的灯光从帘子缝里挤进。她的心突突直跳,一种不祥之兆笼上心头。
“但愿是停电!”
房门嘎地打开了,闪进一个魁梧的蒙面男子,手里的长刀光亮得透着寒意。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宾馆的寂静。
甜甜与老尼姑听得真切,循着声音走过去。女洗手间黑漆漆的,一种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两个正在打盹的服务小姐叫来了餐厅经理。
“怎么回事?”
“怎么会没电,单单二楼房间,拿手电筒来!”
“啊!地上满是血!是个女的,她的眼睛好吓人哪!我不敢看。”
经理拿光晃了晃受害者头部,脖颈上一道血口子,血还在流,她的眼睛睁得老大,惊恐之状难以比拟。他凑过手,靠着她的鼻尖,尚有微略的气息,那沾满血的口颤动着,似有话语要讲。
“她是柳倩,是洪书记的老婆!”甜甜在一旁解释。
“赶快去叫120,110!”经理对着服务小姐怒吼。
老尼姑俯,将她的头仰起,从衣臂上撕下一块布,捂住伤口,伤心地问道:“你才走出去两分钟,竟会成这把样子,是谁杀害你的。”
“嗯…………”口里涌出的是血的气泡,听不到声音。
她的头一歪,身子沉沉地往下坠,老尼姑的眼泪落在她僵硬的脸上,她用手抚下眼帘,盖住惊恐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