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献计说:“我三弟兄杀了茶壶子,他手下人虽然口服,必不心服,如若王魔头举兵攻击,我们处于内忧外患之境,茶壶子手下亲信便会趁乱谋反,不如将老尼姑放了,做个人情,以缓局势。”
魏军伸出断指说:“我与王魔头不共戴天,岂能放过老尼姑?几次被他追得狼狈,你忘了吗?”
桃富想了想说:“魏哥,我看老尼姑与王魔头虽是夫妻,却水火不容,他救老尼姑不过是讨回个面子,何况那老婆子疯疯癫癫的,还是打发她走,对我们巩固局势有好处。”
魏军说:“你们不会跟王魔头串通一气来谋害我吧?!”
“大哥说哪里话?”
赵善说:“酒夫人跑了,我看她一个女子,能跑哪去?不如将她抓来,以绝后患。”
魏军呵呵大笑:“小弟莫非看上她的姿色?查总在的时候,你也贼眼溜溜的。”
赵善说:“大哥真会取笑人,我黑铁塔是为大哥着想,把酒夫人请回来,法外开恩,留个活口,让她管治那帮汉子,岂不比我们更强?”
“好吧,你把她抓回来,我做个人情,让你吃吃腥!”魏军说。
黑铁塔一听喜出望外,背上鸟铳,带领七八个亲信,立马去追。此时已近平明,长春酒店地处山野之中,靠得一条马路招揽生意。雾气迷漫,百米不见人影。黑铁塔四处转悠,两手空空,忽听得有婴儿的啼哭声,如此清晨,哪有将婴儿置于山野之内的,必是酒夫人。
黑铁塔等人循声而去,果见树底下躲着三个妇人,孩子包在衣被中吃女乃。酒夫人听到脚步,吓得面如土色,又听一声大笑,知是黑铁塔。
黑铁塔见了酒夫人,可不像以前点头哈腰的奴才像,他嘻皮笑脸地迎上前,她缩一步,他进一步,脸上笑出。其他几个汉子早将两上老妇人绑上了,孩子哭得更厉害。酒夫人钻心地疼:“你要干什么?不要动我的孩子!”
“哈,我喜欢你!”他控制不住**,一把扑上去,把婴儿丢在地上,哇哇地哭声中,他扯开了她的上衣:“这么白的女敕肉儿,我梦里都想呢!”他凑过嘴去,酒夫人挣扎着要去抱孩子。手下人已将孩子一剑戳穿:“留这杂种何用,斩草还需除根!”
黑铁塔一惊,从地上拾起鸟铳:“他妈的,老子没开口,你敢乱作主张!”
还不等那汉子伸辩,鸟铳已经开火,那人立得近,正中脑门,打得跟豆筛一样,满是眼孔。另几个见了厉害,腿脚发抖,不敢轻举妄动。
黑铁塔搂着酒夫人:“我已将那畜牲杀了。”
“我的孩子,还我孩子!呜呜——”她奋力爬过去,抱住婴儿,放声痛哭。
黑铁塔突感嗖嗖冷风从背后袭来,是一群饿狼!他还没来得及找到鸟铳,狼已经将他掀翻,其他几个汉子舍身相救,刀砍剑削,狼群退后一步,争抢地上尚且温热的死尸。其间一个少年,宽头大耳,膀阔腰圆,手执钢鞭,引领狼群,救出酒夫人。
黑铁塔认得他是贵贵,素能耍玩野性动物,大骂:“小兔崽仔,坏你大爷好事,吃我一枪!”
他从背后模了鸟铳,对准了贵贵,轰地一下,火烟冒出。贵贵滚翻在地,掏出一根白绸,向他一抖手,白绸如长蛇食蛙,不偏不斜,圈住了鸟铳,用力一扯,鸟铳投空中放了一枪,甩出数丈之远。贵贵含手一吹,狼群甩着血牙,纵身追赶黑铁塔等人。
黑铁塔丧魂失魄,往马路边跑去,边跑边让手下人点起火把,吓退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