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裕部下持刀乱刺,虽凶猛,但动作缓慢。红衣军趁其后背空隙,反戈围杀。一把把利刃从后腰捅入,鲜血飞溅,惨声不绝。紫橙见中计,将后续人马控住制高点,开枪射击,火舌齐喷,嗒嗒嗒——,由于敌我近距离交锋,动作变幻莫测,桃裕部下多有中弹身亡者,他们无心恋战,冲出包围圈,踩尸而逃。
桃裕一表侄桃仁,甚是勇猛,刺刀刷刷直捅,一口气杀了十几个,那刀杀到后来,竟拨不出来,桃仁带尸穿插,刀锋上挑两三具尸首,众人无不骇怕。他带尸一扫,倒地四五个,却要去刺,见刀已曲卷,实不可用,于是乘黑衣人砍来,大喝一声,接住对方腕,往另一黑衣人胸口砍去,半边肋骨抖露,可见心脏跳动,肺泡张吸,血糊一脸,黑衣人眼被血遮,手中剑顺桃仁余力斜插进前者黑衣人的月复部,一划到底,肥肠外涌,透出热臭,粪便溢流。桃仁双手制敌方刀剑,腾空一跃,双脚与地平行,力现一字,蹬踏在两个受伤黑衣人的胸窝,因力过猛,桃仁手里多了几截碎指,夹在刀把里。黑衣人并未死,一个抱着血红心脏,一个捂着花花肠子,在地上翻滚叫嚎。桃仁刀剑在手,如虎添翼,如剁瓜切菜,一路杀开。突然一颗子弹飞来,当地一声,在刀面上生出火花,子弹反弹直入桃仁手臂,手臂冒烟渗血,刀锋落地。桃仁被自己人所伤,气得哇哇大叫,撕去外衣,露出血肉,两脚一点地,从众人头颅上踩点飞出,又一颗子弹嗖地袭来,他双脚张开,子弹从胯下钻过。
桃仁见开枪蓝衣人神色惊惶,手中剑一扬,直取那人咽喉。紫橙大怒道:“大胆桃仁,我等为你叔报仇,你却杀害人民警察,是何道理?”
桃仁抖出手臂,说道:“他开枪打我,为敌出力,杀之有余!”
紫橙已将手枪指在他的脑际处,扣动扳机的指头激动得渗出汗滴。桃裕跑来,喝住桃仁:“你怎么跟紫局较上劲哪?你有几个脑袋?滚一边去!”
他接着笑脸按下紫橙手枪,和气地说:“小侄一时鲁莽,冲撞了你,还请你看在他杀敌有功的份上,饶他一次,我自会对他严惩的,眼下正是杀敌之时,不可挫伤士气!”
紫橙唉了一声,算是退让。
豆璀见手下兵死伤大半,若不是诈骗对方,恐遭覆没。眼下形势更为严峻,是亲自出马的时候了。豆璀与众不同,身披长红裙,骑一匹高大雪白骏马,列于高楼台,对敌喊话:“紫橙局长,我父对你不簿,一手扶持于你,你私用警力,欺侮我等,还不快快退兵,我若在洪书记面前参你一本,你死定了。”
紫橙见了豆璀,心头一愣,她怎么了?明是为她丈夫报仇,她却护着黑帮势力。女人的心思真是变幻莫测呀!虽说外边闹得沸沸扬扬,说豆璀不是洪书记的女儿,但豆璀在洪书心眼里还是有份量的,她说的话,洪书记能当耳边风?何况桃仁又作对抗,不是看在桃裕多年交情上,他绝不会冒这种险。如今正好有了借口,于是向桃裕告辞。
桃仁一见,气愤不已,大骂:“无耻叛逆的贱人,定是你与季少刃有奸,谋杀于我叔桃富,不能,你怎么做起了指挥官?反助季少刃?这不是狼吃了心肺狗瞎了眼吗?我管你是谁的女儿,就是总统家的,也要杀死与我叔叔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