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豆璀凶多吉少,一群灰狼犹从天降,向王魔头迅猛出击,红衣人急忙挥刀砍狼,王魔头越战越勇,运铁沙掌扣住一狼咽喉,化掌为钩,生生掏出狼的食道,扯出一尺来长。灰狼两爪如人手,抓于他的前胸,也扯下一块肉来,张嘴吞下,露出食道如弹簧缩进,并无大碍。王魔头吃了亏,嗷嗷大叫,退出圈外,让弓箭手放箭。
煞时箭如飞蝗,弹如密雨,王魔头与桃裕并力攻之,季少刃不敌,被逼到地下室。里边已有几具吸毒者的尸体,骨瘦如柴,死状扭曲,狰狞可怕。此处正与地洞相通,赵夫人急叫士兵封死密室门,打通地道。季少刃清点人马,只剩三百余人,死伤大半。
贵贵说道:“我等躲藏内室,形势危矣。如果敌人用炸药,或用水用毒,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即便敌人死守,不准我们外出,过上十几天,我们也得饿死。何况桃裕为弟报仇,决不会善罢干休的!”
赵夫人说:“不用怕,只要打通这堵墙,事情就好办了。”
“为什么?”豆璀问。
赵夫人说:“我到过里边,空间极大,巷道繁多,而且直通乱坟岭,只是里边死尸多多,掩埋了大片村庄,情况复杂些罢了。”
众人听说有希望,急忙打墙,分兵把守各个洞口。原来黑铁塔在地下室夺得赵夫人之后,便筑墙封死了通道。士兵沿着新鲜痕迹打凿一番,推倒了墙壁,一股红尘烟雾从里边透出,夹杂着霉臭味。他们找了个宽阔地,安顿下来,众人疲惫不堪,又渴又饥又困,赵夫人吩咐一些人四处找吃的。
但见季少刃头上缠绕一圈蓝光,嗡嗡有声,季少刃紧捂脑袋,原地转了几圈,倒在地上翻滚,抓起洞口的骷髅猛敲脑袋。蓝光似火,烤烧着他的面容,他的面皮变黑变焦,并往外翻卷。贵贵惊呼:“不好,季少刃被幽灵附身!”
赵夫人急抽翡翠剑,念动咒语,一股紫红光束射出,斩断蓝光,发出刺耳之声。蓝光缩成一团,离开季少刃头面,向洞口逃逸。赵夫人跑过去扶住季少刃,见身边一个东西光彩熠熠,伸手去拿,却模到半只带紫血的耳朵肉,她呀地一叫,惶惶丢之,残耳肉似胶漆一样沾在赵夫人手上,那发光的东西却是一个白金耳环。一人失声叫道:“是桃富的白金耳环,那耳朵也是他的!”
赵夫人用手扯去血耳肉,已感觉生生地疼,像长成了她自己的肉,那只手开始颤抖,转而冰冷,继而失去知觉。赵夫人再看季少刃,吓了一跳,蓝光将他的面皮烧破了一层,却没有流血。贵贵月兑口而出:“叔叔?是刁三叔叔?怎么是他?”
赵夫人急松手,还沉浸在鬼影中,以为季少刃受了鬼的作弄,才变了样的。此时豆璀也凑过来,大叫:“我们中计了,这人分明是刁三!他脸上不过一层人皮,刁三与王魔头是一伙的!”
“他是刁三,他是刁三,杀了他……”洞外响起幽魂的回音,阴森森冷嗖嗖地传来。
趁刁三昏迷,豆璀举刀刺向他的胸膛,当地一声,黑暗中一颗鹅卵石碰在刀口,闪出火星,短刀月兑手掷在岩石上。
“谁?为什么不让我杀他?”豆璀怒问。
众人目光皆扫向贵贵。
“好啊,你们串通一气谋害我老公,难怪这刁三装成大侠模样,假意从魏军手里救出桃富,却亲自将他杀了,众弟兄们,我们的头领是一个官府通缉的杀人犯,罪该万死,还留他干吗?杀死他,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