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湿衣回到别墅,查智、王雕、刑术神、立地佛、管一方正集在一起商议军事,从他们的脸神看,满是惊恐。
小混一脸疑惑:“众位头领,发生什么事啦?”
查智说:“羊石房煤矿区接连不断地死人,死得莫名其妙,居住点一片***乱。”
小混问刑术神:“以前发生过这种现象吗?”
刑术神、立地佛、管一方皆摇头。
小混说:“据你们推测是怎么回事?”
王雕说:“我想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赌徒与犯人不和,故意制造矛盾,相互杀害;一种是王府中有人潜入煤矿区,以隐秘的方式杀人。”
小混问查智:“你数次带赌徒攻打王府,可知有王府中人混进了羊石房?”
查智道:“这事倒未明查,攻打王府的主要目的是让赌徒走投无路,死心踏地的跟进犯人组织,增加军力。”
小混问:“死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赌徒攻打王府之前还是在之后?”
刑术神说:“自咱们的组织进驻羊石房的头一天晚上,驻扎区就发现有人莫名死去,只是死得不多,没引起我们的注意。接连几天晚上,死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查不出谁是真凶。我们几个碰了碰面,想找你出计策,连派了两拨人出去,都说找遍了驻扎点,却找不着你,倒在矿窟中看见许多死尸,急回来向我们汇报。”
立地佛问了句:“混哥,你衣服怎么湿了?赶紧换一套吧。”
小混说道:“不打紧,用火烤一烤就干了。”
“正好这边有堆火!”王雕将小混带到后院中,其余人也跟来。
小混看见火边有堆细骨,还有一些竹枝,竹枝上透着阵阵香气,问道:“你们烤羊肉了?”
刑术神嘿嘿笑道:“不瞒大哥,小的在山边抓得一头小野猪,本想与大哥一同分享的,却寻不见大哥,被咱们几个吃了,大哥莫要见怪,若是大哥想吃,小的再去抓一头来。”
“这矿区野猪多吗?”
刑术神说:“多。”
“莫不是野猪咬死了人?”
立地佛回答说:“死者身上没有伤口,唯一的特征便是全身***,抛弃在矿窟中,我想不会是野猪作怪。”
小混近火边一烤,裤中的毒蛇呈S形钻出个脑袋,吐着芯子。
“大哥,你身上有蛇!”众人叫道。
管一方眼疾手快,一把将蛇头捏住,张嘴便要去咬蛇身。
小混怒道:“不要动它!快松手!”
管一方哪敢,叫道:“这是条毒蛇,七步取人性命,如何放得?”
小混声音加大:“它是我的宝物,不会伤自己人,放下!”
管一方左右为难,只得将手一扬,把毒蛇当空抛起,甩得很远。小混一个纵步冲出,想去捞蛇,哪里捞得到。但见三尺来长的毒蛇旋得跟圆盘似的,呼呼作声,突然蛇尾伸长,如钩子般钩在槐树枝上。小混爬上树,从枝条上取下毒蛇,蛇嗅到他身上留下的气味,将蛇头搭下,身子软曲。小混觉得蛇身不灵便,似有月兑节现象,细一模,原来抛出之时,将毒蛇的蛇骨抖月兑了节。小混循规律按住,生动内力,将蛇骨复了原位。蛇头猛烈翘起,张得一指多宽,发出哧哧之声。小混不解其意,将蛇复放入裤中,那月兑节处迅速肿大起来,像发酵的包子。小混无不痛心,以舌舌忝蛇的伤处。
王雕等人俱在树下,见小混与毒蛇亲近,甚是不解。
“大
哥何故收养一条毒蛇?蛇乃无情之物,农夫与蛇的故事,恐怕大哥听说过吧,为着大哥安全起见,还是将此蛇抛弃的好。”管一方劝道。
小混跳下树,说道:“你险些要了它的性命!此蛇曾在王府救我出洞,是我的保护神,再休提它了。”
忽有一个女犯人跑进,大叫道:“不好了,井窟之内又发现一群果尸,有数百人之多!”
小混急问:“尸在何处?你头前带路,我这就去看看。”
“就在矿区旁。”女犯人神色惊慌。
几位头领各带了兵器,跟女犯人走出前院。小混叫住查智王雕:“你二人留守军中,唯恐士卒生变,我带刑术神几个去查明原因。”
查智说道:“大哥小心为是,矿中多生毒气,不宜久呆,可多带些犯人前去,以防不测。”
“好。”
小混直奔女子所指方向而去,羊石房矿山连绵数百里,与乱坟岭一脉相承,远边近是松树、茶树,谷中多灌木,近山则光秃,只长草皮,也有些鸡尾草,繁杂一片。女犯人走到两座黑山下,便不敢再向前走,刑术神让犯人护送她而回。此黑山是地底之物,与煤相杂,却不能烧,积年累月地采集上来,便堆成了黑山,多是黑石板,有条纹,不长草。
从黑山沟爬过,地势顿开,平整的地面看不到一棵树苗。一层光亮的东西在眼前晃了晃,小混退后一看,却是圆圆地一眼井窟,再向旁移,每隔七八步便有一眼,井中有水,深不可测,幽暗如墨,阴森恐怖。一眼巨形井窟涨满了水,水中层层叠叠尽是果尸,形状各异。水与岸持平,周边却不长草。偶有雾气从水面蒸腾而起,像薄纱一般,飘渺不定。
小混带人逼近尸体,将水中的一具拖上黑地,细查之,确没有明显伤痕,便问后头犯人:“可认得此人?”
一犯人说:“是四纵队的一个赌徒。”
小混又拽了一具上岸,把冰冷的尸体翻正身,问道:“这个可是咱们中人?”
“是住在羊石房中的犯人。”另一个犯人开口说。
小混问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井窟旁的?”
刑术神凑过来答道:“约是中午时分,一些人到矿山练刀剑,也晒晒太阳。”
“这些井窟是怎么回事?”小混追问。
刑术神说:“此山中有万千眼井,星罗棋布,皆是挖煤所至,井中之水若不及时抽干,便向上涨满,形成废井。而且井与井之间尚有相通之处,一眼井多在三四百米之深,那两座黑山,便是井中之物堆积而成。”
这时,立地佛忙将小混拉开,说道:“快走,此处空气不通,极易窒息,我已有头晕迹象。”
小混叫犯人拉两具果尸回去,一伙人跑到空旷之地,才略感有冷风拂面。小混问道:“怎么全是男尸?有女尸吗?”
刑术神说:“目前没发现有女犯人死去,她们常不出门,多被男子纠缠,没功夫出来散心。”
一行人踏着黑地,绕了半圈,忽从山凹处蹿出两个火球,幽蓝的光焰,大如米筛,呼地冲他们追来,速度极快。管一方大叫:“混哥趴下!”
刑术神、立地佛相继扑倒几个犯人,火球从头顶刷地而过,小混刚要爬起,又被管一方强行按下,果然,火球绕到黑山腰,反冲而来,空气中一股烧臭的气味,周边顿起一阵热旋风,将地上沙石尽皆吹动,如行沙漠之中。小混从来没见过这个阵势,也不知火球的来历,吓得魂不附体,心想那些果尸便是死于火球之手。
风过处,空气被烤得臭热,如烧过塑料袋,难闻极了。黑沙尘纷纷扬扬飘入井窟中,似在下雨,在水面上泛起沽沽水泡。小混回眼去寻人,却见来不及趴下的犯人烧得似一根焦木,浑身黑漆,有的还立在原地,用手一推,扬起一股黑色的尸灰,尸体扑地断裂在黑沙石地上,一节一块地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