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地佛说:“两具男尸不见了!”
刑术神模不到头脑:“这么邪门,不会吧?咱们去找找!”
刑术神带了女犯人下来,自上回夺得黑脸妻之后,刑术神已经有两个公开的女人了。女犯人跟在两人后边,眼向四处张望,见一个大垃圾池里的纸屑移来移去,不像风吹动的样子,还当是老鼠,但忽然从垃圾中探出两个人头来,把她吓得哇哇直叫,手指垃圾方向:“有鬼——我怕鬼呀!”
其他人听到叫唤,跑到垃圾池中一看,果是两具尸体躲在里边,因没穿衣服,便以垃圾作衣,冷得全身铁青。
小混叫人去抓住他俩,没人敢过去,生怕发生什么变故。小混当即月兑下自己的外衣,扔了过去:“把衣服穿上!”
***男子无动于衷。
立地佛、管一方壮了壮胆,给他俩穿上衣服,再拉出垃圾池,抬到光亮的地方来。王雕心想二人神志不清,烤烤火会好些,他刚点着一根稻草,两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怕,我怕!”
小混问:“你怕什么?”
两男子指着火说:“怕火!”
“为什么怕火?”
“有毒!”
刑术神解释说:“估计他说的就是神火,我料想此二人能复活过来,跟环境变化有关,那些水面上的果尸或许没有死,只是休克而已,不如带些人马,将他们尽数拉上来。”
小混说:“有这个必要吗?井窟之中险象环生,若是一去不复返,岂不造成更大的混乱。”
查智说:“我赞成混哥的想法,这两具男尸停在水面,又有别的尸体作支撑,正处在死亡线边缘,所幸被你们救出,才得以复活,而其他尸体不见得有如此幸运,他们压在下边,说明死亡时间过久,又被水浸着,失了呼吸,怎么有命存在?”
刑术神说:“混哥,我与立地佛、管一方再去黑山一遭,救得几个救几个,好向兄弟们交差,万一救不了,拖两具尸体回来,也好作个化验。”
小混说:“既如此,你等小心为是,莫要再出差错,可派几员胆大的赌徒跟去。”
三人对矿区井窟很熟,转身就离开了前院。
小混把活过来的人拉进别墅,让他们先吃了些东西,再问些问题。这两人吃东西也不大会,竟用手抓饭粒,塞在口中。问他俩叫什么名字,两人也直摇头,问他俩怎么到的井窟中,他俩傻呆地相视,如云里雾里。查智说:“此二人脑部受损,记忆已失,怕是问不出个什么名堂。”
矿区果尸仍是个谜团,小混令二人回到羊石房,他则伏在沙发上打起盹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刑术神的嚷叫声,小混一个激灵,睁开眼,见外头仍是黑漆一团,估计尚未天光。小混来到刑术神旁,见两具尸体拖在地板上,从人按亮了路灯,但见尸体青紫僵硬,由于浸泡的时间过长,尸体肿大,像长胖了许多,五官也挪了位置,眼睛肿得看不出来。
小混问道:“遇着险情吗?”
刑术神道:“这次还好,我们只在近旁拖了两具,绕开黑山,从松林中赶回来的,看尸体状况,果如二哥所言,没得救了。”
小混说:“没救倒好,前两个救活的家伙坏脑失忆,一问三不知,跟个废物似的,若不是想起你去弄死尸了,我真想就在两个家伙身上开刀,看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立地佛说:“大哥,这外头寒气太重,还是把尸体弄到车库去解剖吧!”
小混说:“要不这样,不是两具尸体吗?我到外头解剖,你与刑术神、管一方到里头解剖,看尸体内部有什么变化。”
三人将一具肿大的尸体拉进了库内,摆在一张长形桌上,各人穿了一身黑色矿服,头戴
配有强灯的矿帽,脚着水靴,手套膜袋。刑术神将卷帘门拉上,由立地佛、管一方控制尸体头脚,他来主刀。
外头则是小混、查智、王雕,由小混主刀,小混犯困,操刀的同时点了一支纸烟,又给查智、王雕分发了一支。小混将手按在尸体的肚皮上,手一拿开,肚皮上留下了一个印窝,可见尸肉浮肿,是水中浸泡的结果。小混从没解剖过的尸体,只是因为好奇,要看看尸体的内脏跟活人有啥不同,他举起一把剔骨尖刀,投肚皮上横割了一刀,鼓涨的肚皮噗地一声,泄去大半。小混刚探头去扒开肚皮,忽然一团火从肚子中腾起,小混呀地一声,扔刀后滚,火烧了他前额的头发和眉毛。那火颇似神火,却会移动,瞬时,头脚俱是蓝火。查智、王雕因嘴里叼着带火星的烟,也烧了个面黑毛焦。一旁犯人见了,忙将水来泼灭火焰,哪里浇得灭,水遇到火,发出滋滋地爆叫,发烧得更旺了。瞬间功夫,一具尸体烧得黑漆一团,腐肉炼制出的油透发出又香又臭的气味,一具骨架扭曲在地上。小混、查智、王雕俱被吓坏,忙叫人担土埋了尸骨,以免再起蓝火,烧了别墅。
小混问道:“尸体自燃是什么现象?”
查智说道:“我估计尸体吸进了大量的可燃气体,而这种可燃气体很有可能来自井窟。你我不是点着了烟吗?你将肚皮挑开,气体当即蹿出,遇着火星子,便烧了起来,气体跑哪便烧哪。”
小混吃了一惊:“完了,刑术神他们定有危险!”
小混等人跑向车库,一拉卷帘门,当即一股异样刺鼻的气味扑面而出,三束矿灯光倒在地上,交织成一个三角形,小混急令人将刑术神等人抬出,采用嘴对嘴的办法作人工呼吸,很快,刑术神、立地佛、管一方都醒了过来,刑术神问道:“我们怎么睡在外头了,真奇怪!”
小混把他们带进解剖库房,他们才记起中毒的事儿,吓得连忙又跑出来。查智拉住他们说:“不必跑了,尸体毒气早跑远了。”
小混对刑术神说:“你们把门关起来做什么?”
“我怕冷啊!”
“把自己与尸体密封在一块,不像进了棺材一样吗?你若是死了,你的两个女人可没法消受了,是不是送给大伙玩呀!”小混说道。
刑术神红着脸说:“我其实知道尸体中了毒气,却不知这毒气能跑出来杀人,真是可怕呀。你们那具尸体呢?”
小混说:“让我给烧了。”
众人围向库内的那具尸体,见一把尖刀插在胸部,几根胸骨也挑断了,一个透黑的人心因为肿大而突出骨的束缚,像要爬出来似的。
查智说:“如今之疑便是,尸体为什么会在外,是什么怪物将尸体的衣服剥走了,却没有动尸体?”
小混说:“我们再查查尸体的别的部位,看有没有新发现?”
刑术神掰开男尸的大腿,指着大腿根说:“你们看,男尸的***有些怪异?”
大伙将矿灯齐射在毛绒绒地两腿之间,那些卷曲的毛沾在一块,湿湿地,一条粗壮幽黑的火腿肠保持高翘的姿势,挂在后边的蛋囊跟着缩进,像在使劲一般,火腿肠前端的表皮外翻至断沟,根根静脉充斥着淤紫的血。
“这家伙临死也在想女人呢?”刑术神笑着说。
查智看了看,说:“男尸保持着发情的姿态死去,应该在死之前有过***的经历,但周边没有女子,难道说井窟之水有催情的药效吗?”
众人不解,也不明白男尸为什么要跑到井窟边去。
立地佛问道:“刚才两个活过来的人应该清楚这件事呀?”
查智说:“他们已经失忆了。”
立地佛问道:“为什么他们能活过来?难道他们体内没有可燃气体吗?”
查智说:“他们在清纯的空气一苏醒,口腔发生呼吸,毒气自然从鼻口中散发出来,渐渐淡去了毒气,所以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