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刑术神领着五百女犯人杀了回来,忽听得水膜少女叫道:“还我姐姐,还我姐姐!”
水膜少女联手推出井中水浪,以此困住面具兵,又有不少汉子坠入水中,莫名身死。水膜少女却不敢上岸,见小混等人赶到,又叫道:“快些救我姐姐!”
小混心绪复杂,适才被巨蛇所吞,如今又要救巨蛇,一想起水膜少女化蛇时的凶恶像,心中多是怨恨,因此没有理会,更没有想着去救毒蛇少女,只是把刀锋对准面具兵,这些人戴着面具,稍一挪动便挡了视线,况且水雾沾在面具上,更是迷迷糊糊,格杀十分不便,又不敢摘下,生怕中了毒气,因此反被女犯人杀了不少。年轻后生劫了毒蛇少女,无心恋战,策马回走,欲退出羊石房,小混、刑术神紧追不舍,追到一个山林中,又一枝军马突出,喊杀声震天,林中漫山遍野全是黑衣犯人,小混大喜,见查智、王雕、立地佛、管一方等人冲在前边,两军汇合,阻拦住面具兵,这些面具兵已是强弩之末,纷纷月兑去面具,往林中逃蹿,岂料树上隐蔽了犯人,一个个如猛虎跳下,将面具兵抓了个正着。
年轻后生仗着有马,后边紧跟了二十余骑,投山间小路急驰,小混哪肯放过,夺过犯人手中一匹马儿,带领军队大喊追去,到得一个山腰,前边漫山遍野的红衣汉子,手执弓箭,射出一阵箭雨,小混劈树枝挡箭,却无法前行,白白地看着年轻后生逃了回去。
两军困乏,皆罢战而退。
查智、王雕等人向小混汇报了偷袭王府未成的情形,王府内外皆有重兵把守,屡攻不下。小混长叹一声,说道:“你们回来就好,一切从长计议,如今羊石房矿区塌陷,毒气漫延,不可再呆了。”
查智说道:“毒蛇少女的计谋用得如何?”
小混说:“你没见那年轻后生将毒蛇少女捉了去?”
查智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混道:“我也不清楚啊,还是回去问问水膜少女吧!”
查智问:“她们在哪里?”
“仍在井窟之中。”
小混正说着,草间传来沙沙之声,长草扑出一条条弯曲的弧线儿,众人连忙避开,却见十一条人面蛇身的怪物。
小混气极,说道:“我不找你等,你倒送上门来,给我杀了它们,祭我死难弟兄!”人面蛇仰着头说:“混哥冤枉啊,杀灾民实受人控制,我们怎会跟混哥作对呢?”
小混不听解释,挥刀砍去,蛇扭动身子,射出红光,抵住刀锋。查智、王雕皆拉住小混。此时文心女道人说道:“我认得那年轻后生,想毕是他作了法术,借蛇之力来杀害灾民。”
“对对对,这位姑姑说得对,我们像灌了**药一样,全然不知干了些什么,那后生好生厉害,我见了他就打抖,不知他使了什么法术?”一条人面蛇委屈地说。
小混半信半疑,问道:“那后生戴着面具,到底是谁?”
文心女道人说:“此人与我同道修炼,同在山峪峰拜灵心道长为师,能呼唤各种动物,借动物之力杀害敌手,修为十分了得,深得灵心道长器重。我想他能抓走毒蛇少女,定使用了招唤法!”
小混说:“莫不是贵贵么!“
文心女道人说:“正是!”
“妈的,这家伙好生歹毒,几可坏了我与毒蛇少女之间的情谊。难怪在王府时,青毒蛇护我出府,遇着贵贵,他念了些咒语,青毒蛇便从我的身上溜下来,爬到贵贵一边去了。”小混恍然大悟,将刀一掷,插在树杆上摇晃,他改了脸面,对人面蛇说,“你们去王府引军诱敌,如何去了许多时候,方才得回?”
人面蛇说:“我们进入王府后,就感觉这身子不是自己的,只跟着一股气流爬到一个年轻后生面前,那后生将我们囚禁在地洞下的石室中,因此无法回来。”
&n
bsp; 刑术神抓过一批黑衣汉子,叫其并排跪在小混跟前,喝道:“你们为何头戴面具,颈挂青草叶,快说,不能就送你们回老家!”
一个黑衣汉子举起手,说道:“这都是贵贵的主意,上回刁三带兵攻击羊石房,受了重创,王府也险些被你们偷袭而去,贵贵于是按兵不动,坚守不出,哪知十一条花蛇散出情诱之素,引王府军出得府来,正往山腰上赶。贵贵揣摩着必中了引诱之计,便以法术止住了王府军,还把十一条花蛇呼唤到自己门下,用石灰给蛇洗了身子,痛得它们滚来滚去,不久,蛇身的情诱激素消失殆尽。我们都建议杀了这些蛇,但贵贵不肯,他推论说,既是使蛇来引诱王府汉子,必是引诱到羊石房去,而据刁三败回来时诉说,羊石房矿区崩塌,地底毒气漫延,是块凶。贵贵于是将计就计,控制十一条花蛇引路,让王府汉子戴上防毒面具,颈上还挂着一串药草,可驱散毒气,去攻羊石房,以雪上回烧杀之仇。那些花蛇神志不清,意念全在贵贵手中,把许多灾民都咬死了,可是当花蛇滑入水中,变成果女时,贵贵怎么念咒语,也使唤不了,他身上还中了一镖,失了部分法力,只得冒险将毒蛇少女抓了回去,却不顾我们死活。我既说出实情,还请混哥开恩,放了我们吧!”
“请混哥开恩,放了我们吧,我们也是受顾于人,实不想卷入残杀中来,看到灾民惨死,我们心里也难受啊!”另一个黑衣汉子说。
小混沉默片刻,吐出一个字:“杀——”
地上之人呜呜哭起来,声音甚悲。
查智抢上前来,阻住操刀的犯人,喝道:“慢!如今毒蛇少女在贵贵手中,杀去俘虏,恐对营救毒蛇少女不利,不若放出话去,让贵贵放了毒蛇少女,我们将这些俘虏也还给他,算是一场交易,如何?”
小混说:“自从毒蛇少女跟了犯人组织,我们屡战屡败,凡事不顺,换她回来害我们吗?杀——”
十一条花蛇说:“混哥忘了姐姐的情谊吗,姐姐数番救你,你却不思姐姐,她白认你这个亲哥了。”
小混一震,惊愕道:“你们说什么?”
一条花蛇缠上小混的腰说:“毒蛇少女是你的亲妹妹!你还蒙在鼓里吧?你想想她为什么要拼死保护你,却不跟了别人?”
小混说:“我没有这种蛇妖妹妹!”
王雕附耳说:“别听蛇女胡扯,她们的攀亲不过是让你救出毒蛇少女,别无他意。”
“你才胡扯!”一条花蛇向王雕刺去芯子,被小混抓在手中。
“混哥,这些俘虏还杀不杀?”一位操刀手搁下酸麻的手说。
小混说道:“不杀留着吃吗?”
于是,几十颗脑袋滚入草丛中,热血浇溅在黄土皮上,迅速地往下渗。那些无头身双手据地,迟迟不肯倒下,好像要把脑袋找回来似的。十一条花蛇爬上无头尸,吸干他们的鲜血,补充了精元之气,它们身上又散发出强烈的情诱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