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带毒蛇少女回横山镇竹林村,寻到那口井,已废弃了,四处长满杂草,掀开井盖,冒出一股白烟,下边黑空,凉嗖嗖的。小混正待下去,毒蛇少女扯住他,使一招推波助澜法,一束红光下射,井中之水尽皆上蹿,上边果真托着一具女尸,小混双手抱之,水方退去,可那女尸,眉清目秀,肤色红润,绝不像已死之女,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清香,约模十六七岁的样子。毒蛇少女不忍看之,叫小混用衣衫包了。
近旁村民奇之,皆跑来看,说此井夜间常发出怪异的声响,伏在井沿尚能听见咽咽哭泣声,所以才封了井口。今见捞上女尸,井内也亮敞多了,无不欣喜。小混使了些钱财,叫村民厚葬女尸,埋于其父母坟旁,将父母坟墓修茸一新,重立了大号碑石。
小混无意间问起那狱官的名字,才知是桃裕害了妹妹,气得咬牙切齿。临走之时小混又施舍了一些钱财给村民,方才离了竹林村,赶至乱坟岭与众弟兄相聚。
那贵贵救得桃富,当夜便送至长春宾馆,只是失了许多红衣汉子,老尼姑心里不高兴。王府受乱坟岭包裹,而犯人驻扎于乱坟岭,藏于林深处,对王府构成了极大威胁,双方时有小范围冲突,战事不断,但多在坟地中短兵相接,按下此处不提,单说高官小情妇受命请赵夫人。
高官小情妇带了二十个精锐女犯人,怀里揣着小混饱含深情写给赵夫人的信,马不停蹄地向原始森林进发,行了八百里山路,渐近一个大峡谷,四处无有人烟。眼见天色暗黑,高官小情妇令女犯人就地停歇,把骏马拴在树杆上,搭起帐篷,将马背上所携带的衣物、干粮、武器全搬到篷内。
高官小情妇听说此处树木极有灵性,能听赵夫人调遣,便在一小块空地上烧香化纸,然后全体女人面林跪拜,祈求林木通告赵夫人一声,长春宾馆小混有书信在此,急切请她出山,共剿王府残党。那林木好像会意,竟呼呼哗哗地响起树叶,仿佛千万只手在欢迎她们的到来。树动生风,风吹燃纸,一张张带着火苗子的黄纸在飞扬中化灰。女犯人生怕弄出火灾,手举衣裙去扑。高官小情妇连忙制止,十分虔诚地跪拜着。那火苗子在阴冷的空气中果然熄灭了,林间显得更加黑暗。
大峡谷有飞泉瀑布,虽隔得远,依然可听到类似雨声的倾泻,仿佛林中总在下着雨似的,以这种声音为基调,各种怪样的动物声响则像打击乐、器乐在夜色的树叶间扩散。林中并不像她们所想像的那样死寂,但由于这些声音从未听过,只能增加她们的恐慌感。
二十个女人窝居在一张粗厚的帆布上,劳途的困顿,浑身的酸痛,让她们极想沉入梦乡,但野外的寒意,陌生而凶险的处境使她们不得不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她们在似睡非睡的状态下翻来覆去,原以为到这深山野林必定好玩,既躲避了战争,又散了烦心,不想此处也有烦人之事,夜变得极其漫长,仿佛永远都不会有天亮的那一刻。马儿的嘶鸣让她们从帆布上弹起,手里握着刀,起身揭开帆布向外张望,外边高山密林如巨大魔鬼,好像要把整个帐篷一下子吞噬下去。透骨的凉风吹得她们肌肉收缩,沿着一束光线的扫射,她们未发现什么庞然大物,为什么马儿要叫呢?难道在预报什么危险的信号?
那个正用夹子夹紧帆布的女犯人猛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她抬起腿正准备往后缩的时候,正踩在一只软绵绵的小动物身上,哇地一声,叫得十分刺耳,让篷内的女人感到心底发毛。当光束照在她脚下时,一只金黄色的突眼青蛙破开了肚皮,肠子沾在草上,宽嘴还在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女犯人正一脚踩过去时,破肚青蛙纵身一跳,跳到她裤管中,四爪抓得她痒得不赖,青蛙像爬树一般已入她的大腿根,只留一根细长的肠子吊在下边,滴着粘粘的血液。
女犯人吓得尖叫,高官小情妇问道:“什么东西钻进来了?”
“是只青蛙。”
“一只青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把它捏死就是了。”高官小情妇说完,走了过来,就着鼓鼓地一块掐过去,发出嘣的一声,来自青蛙体内的响声。但在同时,女犯人又尖叫着,腿一软,倒在地上,其它犯人全都惊呆了,围拢来想帮点忙。高官小情妇用刀划开她的裤子,只见青蛙的尾部有一根长刺,如打针一般地扎进了女犯人的肉中,周围一片肉随即泛起膜似的红泡,仿佛有一些汁液注射进去了。青蛙的突眼仍在闪动着蓝光。高官小情妇抓起那只青蛙,拔了刺,把它扔了出去。一阵树叶响动之后,青蛙
笃地掉在草地上。
高官小情妇命众人四围而卧,一有动向,随时汇报。树叶间凝聚的水雾在低温下化成水滴飘洒而下,帐篷上响起有节奏的笃笃声,好像那只青蛙在上边跳动一样,这种机械的声响如催眠曲一样,让紧绷的大脑进入了梦乡。有人在说梦话,也有人打呼噜,草地上泛起潮,湿湿地,如冰一样带走她们的体温,刺激着她们的皮肤。一些胆小的女人失眠醒了过来,接着便是尖叫,原来有青蛙钻进了她们的裤管里,她们拼命地甩啊,叫啊,二十一个女人全醒了过来,高官小情妇先掐死了衣服间的四五只青蛙,然后打开电光筒,只见密密麻麻的青蛙像赶集一样向帐篷里爬跳进来,脑袋抬得很高,一双突眼喷射出愤怒的蓝光,宽嘴裂到了肚子边,呱呱地叫着。女犯人举刀去砍,那青蛙也不躲避,以尾刺插在地上,前爪立起,去抓白晃晃地刀。那叫声似是号令,成千上万的青蛙轰涌而进,一时青蛙层青蛙,将女犯人包裹在其中。
女犯人挥动的刀上也爬满了青蛙,它们借了刀势跳到女犯人的身上,如蜜蜂一样蛰人。高官小情妇纵身一吸,以刀冲破篷顶,攀上一根树枝,便垂下绳子,让女犯人沿着绳子爬上树来,她们受青蛙针刺后,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如火炙烤一般疼痛。犹其是大腿部分,肿得撑破了裤管,行动不便。
虽然沿绳子逃命,摆月兑了大规模的青蛙,但此类青蛙原本就生活在树上的,它们也会爬树,一些青蛙沿着绳子紧追不舍,有的还爬上了帐篷,直接爬上树杆。女犯人挥刀砍杀青蛙时,不小心割断了绳子,最后两个女犯人便淹没在蛙山中,成了它们发泄的对象。不过还好,两个女犯人马上便站了起来,但她们身上全是青蛙,看不清脸面,她们的手不停地击打,两只脚如踩在深泥中一样,难以自拔。然而,青蛙的攻势愈来愈猛,像洪水一样又把她们淹没了。女犯人大叫救命,但立即有两只小青蛙填塞进去,堵住了她们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