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乱坟岭 469、忠义之弊

作者 : KKUU

黑汉哪里避闪得了,手一哆嗦,反而刺得更深!高官小情妇像一条鱼挂在刀尖上,嘴里满是血泡,眼光呆滞,断断续续地说:“我冒死深入原始森林请赵夫人出山,成就你等霸业,不想落得如此地步,我活不了了,你们也会不得好死!”

王一雕横过眼光,黑汉会意,使劲抽出刀尖,带出一股鲜血,连她身上的绳索也划断了,高官小情妇做出一个后翻的舞蹈动作,弧线优美地倒在地上,血仍在流,一直流到王一雕的脚下。

小混说:“军中有奸细,定当严惩!”

王一雕从血污人面的后颈抽出那封手帕包裹信,认得是高官小情妇的笔迹,那娟秀的字体像一颗颗钉子扎入他的眼帘,他一脚踏在热血流动的地面上,说:“混哥在哪里截住的?”

小混道:“我引军追击断指汉子,那厮往密林中钻去,此时见远处闪现通天火光,我料想断指汉子必往火光处进发,便速行至密林前,埋伏起来,前边探哨逮得一人,正是此奸细,想决铁索河之水,而断指汉子正处河岸之畔,我亲自审他一番,动了点酷刑,才知高官小情妇欲加害于你,于是弃断指汉子,与你相合,正见高官小情妇以箭射你。”

王一雕听后,问之:“这些叛乱之人如何处置?”

小混说:“统统活埋,让他们慢慢地尝到死滋味!”

王一雕令身边黑汉将捆绑者丢入深沟中,以土石填埋,又化火烧了高官小情妇尸首,再请示:“混哥,下一步怎么办?”

小混道:“叛乱之事虽有害,却是一个好点子,今番断指汉子带兵与我周旋,若与之硬拼,恐难捉住他,不若点些心月复之人,学高官小情妇之举,假投降,真擒贼,如何?”

王一雕道:“只是此举危险,一招差错,便弄巧成拙。再说,派哪些人去呢?”

小混说:“人我已经选派好了,仍用高官小情妇的密信。”

却说火烧包子山时,大火漫天,标通一面着人掘洞,一面负伤察看山势地形,周边温度犹似火炉壁旁。一些兵士见洞挖得较深,便躲将进去,哪知黑烟一灌,早有几个毒倒的。忽一人献计说:“火漫山头,只依托茅草,若去除茅草,岂不断了火焰路径?”

标通一听,跳将起来,连嚷大妙!忘了腿上有箭,哎呀一声,跌在草上,便捏住箭,一咬牙,把箭矢拔出,带出大块肉团来。众人急为其包扎,标通哄开他们,道:“立即拔草,四围而进,连根拔起!”

兵士丢枪弃衣,半卷袖子,去拔长草,你想那山间之草,根系深因,不易拔起,兵士只得先割出一大块空地,长草抛将下去,再在外围拔出些草根,断去火路。再说,包子山上怪石嶙峋,也有火烧不到的地方,到山头上,火势渐次小些,只把断草烧了精光,便徐徐灭去,只冒长烟,此烟挡了下边敌兵的眼线,也不知烧死了没有。

标通在正午时分,借着烟雾保护,从西南角出逃,杀却十数个把守黑汉。再点身边士卒,只剩两百余人,全是衣衫破烂,面黑唇焦。众人被大火烤了十数个小时,连尿也烤干了,只想蹿进河中,大口灌水,于是从铁索河岸边走去。

行不到五里地,忽然间从密林中冲出一彪人马,漫天盖地的杀来,标通眼冒金星,大叫:“完了,完了!”

那士卒冲到两百米处,却住了脚步,旁人扶醒标通,道:“前头乃断指汉子!”

标通愣了一下,仍是不信,但见远处跑来几个大汉,分外熟眼,骨子里也生出劲来,半爬着过去与断指汉子相拥。

“快取水来!”断指汉子指一指后边的战车。

一个士兵提来一大壶水,被标通灌得一滴不剩,那水穿肚过肠,沁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看标通神情,知是惬意。

其他兵士只得寻取河水支流,跳进水中喝个够。

忽见得山坡下有呜呜哭声,断指汉子惊疑,叫探兵打探,抓得数十

个皮破肉开的黑汉,也数标通一般,烧得黑漆焦皱。这些汉子见了断指汉子,便长跪不起,只哭不语。

身后的曾成、赵飞达却不以为然,道:“既是敌军,一律斩杀,当不留情面。”

断指汉子虽然刚勇,却是重感情之人,见这些人可怜之极,又无伤害反抗之力,不忍害杀,便问:“你们何故长跪痛哭,细细道来!否则,定斩不饶!”

一个断腕的汉子抬起头,举着那只断手,说:“素闻断指汉子英勇明理,我等早有归降之意,不愿祸害百姓,做社会的罪人。你看我这只断手,就是被王一雕斩下来的。”

“王一雕为什么要斩你的手?”断指汉子问。

“想来你断过指头,定知断腕的痛处,我等几个奉命引火烧山,想那山风自西而东吹刮,我们处在东山旁,那山火反烧向自己,我们便将山火扑熄,心想火烧活人,实是残忍,不如放出一条生路,让标通等人逃月兑,也好为日后投靠立点功劳。哪知早有细作报知王一雕耳中,将我们一个个丢入火坑之中,幸得高官小情妇求情,才免其一死。王一雕怪高官小情妇多事,又打听得我等俱是高官小情妇心月复之人,以为高官小情妇有意为之,便将高官小情妇绑了起来,逼问扑熄火苗之事。高官小情妇受了重刑,两腿不举,愤而修书一封,让我等连夜逃出,来投靠与你,并献计攻打王一雕。这便是高官小情妇亲笔书信,请过目。”断腕黑汉涕泪道,另一只黑手从前胸内衣中掏出一个手帕包。

断指汉子一观,面露喜色,递给曾成、赵飞达手里。

赵飞达道:“恐书信有诈。”

断指汉子说:“何以见得?”

“敌强我弱,敌反投我,岂不有诈?”

断指汉子说:“敌中内乱,不在强弱,况水淹谷底,实是良策,何不用之?”

赵飞达令人搜查黑汉身体,并未发现一刀一剑,心下信了三分,仍想恐吓一番,便仰天哈哈大笑:“区区小计,焉能瞒得过我,来人!将这些敌寇全部斩头,一个不剩!”

断腕黑汉怒视赵飞达:“呸,死便死,只是看走了眼,认了你这狗贼,与王一雕是个同类!”

其余人吓得两腿战战,哭也不是,求也不是,你看我我看你,眼见得脑袋儿搬家,好似砧上猪羊。

“先杀他!”赵飞达抽出利剑,半空甩过一道长弧,剑尖直封断腕汉子的后颈。

“休要放肆!”断指汉子扭住赵飞达手腕,那剑刷地*****草中,来回晃动。

赵飞达转而笑道:“我不过试探一下。”

“有这么试探的吗?”断指汉子亲自扶起断腕黑汉,缓了语气道,“你我同病相怜,皆受断指之苦,既是真心投靠,当以弟兄相待,我见你等衣衫破旧,不如换上军服,统一调度,如何?”

众黑汉长跪磕拜:“谢勇士收纳之恩,小的愿效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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