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阿力看着他,钟奕祺轻轻的摇头,他只是想要静一静。
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站在吸烟区,钟奕祺却迟迟的不肯点着那根烟,似乎在一时之间,它变的有千斤重。
望着窗户外面,刚刚被抬进来的满身是血的伤者,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曾经望着那些被砍的敌人,他会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可是此刻……他的心猛烈的抽痛着。
因为……一个月前,单雨也是这个样子,浑身是血的躺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比让他死还要痛苦百倍。
心猛烈的抽痛了一下,钟奕祺低下头来,不去看那些。
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轻轻的点着那根被举了良久的烟,放到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良久,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嘴里,慢慢的吐了出来。
似乎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是忧愁,是悲伤。
一根烟抽完之后,他的心情竟然好了些许,或许是感觉到了烟的作用,他再次为自己点了一根,继续抽着。
突然,在无人的走廊里,传出一阵音乐声,他的手机在响。
知道不会是什么重要电话,因为那种唯一重要的人就躺在医院里,不肯醒过来,所以……接不接根本没有必要。
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正准备挂掉,看到来电显示,他的整个人怔了一下。
单雪?!
看了看窗外,外面平静了许多,思考了有一秒钟之久,钟奕祺轻轻的按下了接听键,三年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少之又少,每次都是单雪打来,因为……她要找单雨。
可是……每次他都用各种理由推月兑了,这次呢?!他该说什么呢?!用什么理由才可以让单雪再次相信,这三年来,单雨健健康康的呆在自己身边,而且他们还很幸福呢?!
“单雪……最近好吗?!”钟奕祺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一种轻松的语态,这样聪明的单雪才不会有所怀疑。
“我很好啊,你们呢?!怎么样?”单雪的语气听起来,更加的欢快,像一个刚刚上大学的高中生。
“我们也很好啊!小家伙还听话吗?!二个孩子一定很辛苦吧!”钟奕祺随便找着话题,他尽量的不让单雪先发问,因为他还没有想到更合适的理由,不让单雨过来接电话。
“雅琪还好,小家伙淘的我都快无耐了,全是冷天佑给惯的!有时候,被他气的,真想捧他一顿!”单雪一副无耐的样子。坐在普罗旺斯别墅的阳台上,欣赏着成片的花海,吹着带有香气的清风,感觉好舒服。
“做母亲,可不能太暴利哦!”钟奕祺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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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单雨呢?三年没有见她了,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感觉怪怪的!你不会把她给藏起来了吧?!”单雪跟他开玩笑,不过,她确实有想过这个的问题,因为每次接电话,他都不让单雨接,不是去超市了,就是去逛街了,不是正在洗澡,就是怎么怎么样。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难道,是他把如单雨被给软禁起来了?还是……。
虽然这样想,但是她从内心里认为,钟奕祺并不是一个坏人,他从骨子里是一个善良的男人,只是他所从事的职业,让他看起来比较冷酷而已。
相信不会是这样的。
不过,这次打电话,她一定要听到单雨的声音,不管她这次又去了哪里,她都会等,她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啊,她现在不在我身边,刚刚有朋友找她,她去……朋友家里,打麻将去了!”钟奕祺终于想起一个可以敷衍单雪的理由,虽然极其的牵强。
“打麻将?她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种没有挑战的游戏?这一点都不像她啊!”单雪有些惊讶,曾经单雨是最讨厌那种坐在麻将桌边的女人的,怎么三年没见,她变化这么大吗?!
“呵呵,女人的事,谁知道!”钟奕祺更加的敷衍了,因为接下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单雪跟单雨是姐妹,她比自己更了解她,所以……如果说多了,一定会露陷儿的。
“你跟我说实话,你跟单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单雪严肃下来,直直的问着钟奕祺,她没有必要隐瞒她的猜测,因为她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
“出事?会出什么事?没有啊!”钟奕祺装做无辜的样子,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希望如此!”单雪严肃的说,顿了一下之后,话锋一转,轻松的说“下个月,我们就回台湾了,到时候,别让我见不到单雨哦,否则……我会报警的!”单雪故意威胁他。
“回台湾?为什么?”钟奕祺原本想能瞒多久瞒多久,可是……如果她们回来,非要见单雨的话,怎么办?她还躺在病床上,晕迷不醒。
如果她一辈子都这样的话,他怎么向单雪交待?!
“回去看看你们啊!尤其是看看单雨,我要知道,你到底把我的姐姐怎么样了!”单雪一副威胁的样子。
“钟哥……快……”突然阿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副着急的样子。
“什么事?”钟奕祺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