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豆豆从今日起,无情无欲,她万豆豆从今天起,不再为任何人落泪,不再为任何人心痛,她只为自己而活,她不再顾及任何人任何事,从此之后,天大地大,她将一人独活于世,从此之后,宁负天下人绝不负自己。
想到陈奕迅那首《十年》,她突然轻轻的哼了起来——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怎么说出口,
也不过是分手,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
牵牵手……就像旅游,
成千上万个门口,
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
不是为你而流,
也为别人而流,
没有真的离开的蔺泽尧听到她哭着唱出的歌曲,心里更加的痛,伏在墙头上,他还是忍不住走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带她走。
下了朝的边少白返回殿门时就听到豆豆在唱歌,哭着唱歌,他的心里也跟着痛,想到和豆豆的十多年,如今已经是天人永隔。屋里的豆豆,就在眼前,她是他爱上的第二个女子,人这辈子,爱上的人不多,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放手,刚下朝时已经有人汇报,说蔺泽尧让豆豆嫁给他,边少白心中思量着,到底要不要自私的娶了豆豆……
殿内的豆豆悲痛着,前尘往事如同云烟一般自眼前浮现而过,最后缓缓的被尘封起来,脸上最后的一滴泪水干涸了,豆豆站起身来,依旧是一张精致的面容,可那淡漠的眼眸里,却不再有以往的澄清和灵动,却是多了份麻木和冷漠。
边少白走进去,看到她已经不哭了,正在梳妆,衣服已经换好。
“豆豆!”他低喊了一声。
“边大哥!”豆豆回转身,“我正想跟你道别了,我要离开这里了!”
“你去哪里?”边少白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出去看看,我要离开这里,不能再留下来了!”豆豆执意要离开。
“豆豆!你是不是闷了,边大哥带你去玩好不好,你不能一个人走!”边少白怎么放心她一个人离开呢?她一定是被蔺泽尧给气糊涂了。
“边大哥,我会死的,让我离开好不好?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能了,我要离开这里!不要你带着我,我自己回去,我自己走!”
边少白看她如此的决绝,心中不忍,可又担心不让她走她心里难过,会刺激她更加消瘦。“好!我让你走!”
边少白心中已经考量好了,让她走,派人保护她,知道她安全,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到时他把她带回来就是,只是蔺泽尧那家伙居然真的这么无私的放弃了豆豆,他心里一定很失落吧!
于是,豆豆真的被边少白放出了皇宫,漫步在街头,陌生的古城,到处是古香古色的石街。她不知道去了哪里,茫然的很。
天黑后。
“你说她在哪里?”边少白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色震惊的看向一旁的牟平,似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刚刚从翠红楼收到的消息,小姐确实在那里,甚至挂了牌。”察觉到皇上那阴沉的脸色,牟平困难的说着。
该死的!她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边少白神色凛冽,阴霾着冷峻的脸庞向着外面走了去,可刚跨出门口,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停了下来,寒声道:“去通知蔺泽尧!立刻把消息送给他,让他把她从青楼里带走,还有,吩咐老鸨子,不准任何人打她的主意。单独安排一个厢房,让她一直住到蔺泽尧来接她为止。”
“可是皇上,那样小姐不是跟蔺公子走了吗?”牟平真的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子,皇上居然放她走,真的让他很不解。
“你去照办就是了!”边少白神色一凛,不想说太多。
“是,属下立刻去办。”应下话,牟平快速的向着外面走了去,还是先去吩咐老鸨子,否则小姐若是被那些之徒惊扰了,只怕皇上要血洗京城的妓院了。
看着牟平离开的身影,边少白烦躁的在屋子里来回踱着,她竟然去青楼挂牌,该死的,她到底怎么想的?她哭了那么久,以为她想通了,没想到她那样的冲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样龙蛇混杂的地方,要是出了任何的事,天哪,他不得不换了龙袍,亲自去看看!
他在担忧,在烦躁,砰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木头应声破碎,桌上的东西
也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却让他浮躁的心扉此刻更加的烦躁不安着。
翠红楼里,坐在梳妆台起,豆豆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妖艳的面容,原来她也可以如此的妩媚动人。
扑在脸上的粉遮挡住了原来的肌肤,胭脂染红了双唇,薄纱下一副身子曼妙生姿,娇媚有余,可只有那一双清澈的眼眸,依旧深邃在一瞬间,将她四周都笼罩下了一层冰冷的霜雪,似乎在无形里隔绝掉一切!她知道边少白一定不会让她做红牌花魁的,她只是疯了,想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