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阿大领着一个瘦弱的老头背着一个药匣子进来。走来后,先是止血,然后上药,再然后号脉。
“大夫,到底怎样了?她会不会死?”阿大问道。
“呃!不会,只是这老夫探出了喜脉,夫人已经有孕一个月了!”大夫又道:“可不能让夫人再碰到跌倒了,她现在胎儿不稳,极有可能流产。老夫开一负保胎的方子先给夫人用上吧!”
“什么?怀孕了?”阿大和小三都面面相觑。两人同时望向袁皓月,都惊愣了,整了个孕妇,这是不是太伤天理了!
袁皓月更是诧异,一时间愣在那里,不再说话。
大夫开了药方子后离开,阿大拿着要放对袁皓月说。“爷,怎么办啊?”
“这孩子是楚良的,给她打了!”袁皓月无情的说道。
“啊!”阿大瞪大眼睛。“爷?这孩子是无辜的!”
“依莲也是无辜的,可是被他糟蹋致死,我找谁报仇去?”袁皓月搁在身侧的拳头捏紧,有些愤怒的道:“不管,去买打胎药!我要他断子绝孙!”
“爷!”阿大低喊了一声。“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他不会断子绝孙的,他儿子都好大了,难到爷忘了?”
袁皓月蹙眉。“你们这点出息,我自己去亲自动手,你们看着她好了,我去去就回!我不能让他再有孩子了!不能!”
阿大和小三点头。“好的!爷,你自己去吧!”
袁皓月转身就走,看起来很坚决的样子。
他刚一走出去,阿大立刻拍了区若紫的脸,“快点醒醒啊,快点醒醒,再不醒你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哥!若是放了她爷会怪罪我们的!”小三有些担忧的说道。
“爷以后会后悔的,我们不能这么残忍!”阿大摇着头。“孩子是无辜的!我下不了手,也看不了爷下手,不然叫爷杀了我好了!我没办法!”
区若紫在晕眩中,被人拍醒,“唔……”
区若紫脑中轰轰作响,想到先前发生了什么,可她是多么的不愿意!眼中已是一片模糊,心痛得连话也说不上来。她死了吗?好像没有。
“快点起来啊!你怀孕了,爷要你打胎啊,你快点逃吧!”阿大焦急的说着,“等下爷回来你的孩子就没命了,你快点走吧!”
“什么?”区若紫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强暴了她的人吗?怎么这会儿又要放她走?
“哎呀!昨夜没人强暴你,你放心吧,都是假的,我们才没动你,你快点走吧!”
“什么?”区若紫完全懵了。“你说没有强暴我?”
“是的,你怀孕了,你快点去吧!”阿大就往外拖她。“小三给她弄匹马,叫她快点逃走啊!”
“好!好!”小三开始往外走,牵了一匹马。
区若紫也慌张的下床,来不及想什么,很多顾虑来不及思考,就被他们送上了马。“我和你说啊,你往南跑,一直往南跑,就能找到楚良了,你问他记得依莲的事情不,我们爷就是为了依莲才找你报仇的!”
“走吧!”阿大拍了下马,马就开始跑了,区若紫险些掉下马来,就这么被马儿载着疾驰而去。往南走就能遇到楚良?她遇到楚良又能怎样?他不爱她,他是鸨公,他差点害死自己,还是算了,她走了!往另外一个方向吧!
她勒住马缰绳,直奔东方,她要逃,要一直逃,寒风刺骨,还是好痛……
另一边的楚良。
下葬了区若紫。目光再一次的落在眼前的新坟上,血液在一点一点的冻结起来,不可能是区若紫,怎么可能是她,他不相信,纵然尸体送了来,也还是不相信埋下的是她。
一遍一遍的麻痹着自己,可看着看着,痛拧了心,还是不相信是她。
“爷!您没事吧?”看着楚良突然苍白如纸的脸色,马鸣担忧的开口,“我们是回莫齐国还是去鑫顶?”
楚良神色剧痛,猛烈的一掌劈开眼前的巨石,黄土飞扬下,蹲子颤抖着捧住自己的脸,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狂吼着,楚良紧紧的攥着拳头,寒风呼啸而过,他的心一片凄楚。
马鸣不忍再看下去,有些难过的别过头,谁能想到先前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却死了,还死的这么惨。“爷,我们去给区姑娘报仇吧!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
楚良抬起脸来,脸上的表情让人心碎,看了就不忍再看了。“我要杀了他们!一定要杀了他们!”
往事如风一般在眼前飘散开来,她巧笑嫣然的模样,她生气怒吼的样子,她骂他死鸨公时的样子,那破碎般的面容,如今却只化为眼前的坟墓,她死了。真的死了吗?为何他心中这般的不相信?
丫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空洞的笑着,泪水从眼中落下,滴在寒风中,天上又开始在飘雪了。
“喂!楚良,到底怎么回事?”边少白的声音在后面想了起来。“怎么回事啊?这是怎么回事?区若紫怎么可能会死呢?”
“都是你!都是你!”楚良怒吼着,朝边少白袭击而来。“若不是你,我不会出去,她不会被害死啦!”
边少白神色有些汗颜
,确实有些不对,“我没想到会这样啊,我让人去调查了,你不要担心,很快就会有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