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温水泡浸过身子以后,我舒服了许多,疲惫感也渐渐消失。
我拔开刚洗过的发,挺直腰身侧脸看着浴室里那面立着的镜子。
镜里那个略显憔悴的女子是我的写照。
我有多久不敢正眼去打量自己**果的身子了?这是我自己,真实的自己,我却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
我抚上小月复上那道深刻的长形伤疤。
两年了,这个曾经被车窗玻璃划伤而流淌出大量鲜血导致我差点丢了性命的伤口早已经没有了疼痛的感觉,只是留下来的这条丑陋伤疤却永远都不会消失。
这伤不再疼痛,然当手指触碰到这个伤口时,我的心却泛疼。
那车祸,夺走的不仅是我两个同学的生命,还有许多乘客的生命,当然,还要加上我的心。
席若风,这个名字这个人都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却在我生命中刻划出了令我刻骨铭心的痕迹。
我抽下浴巾包裹住身子,同时也掩盖了那条令人怵目惊心的伤疤。
我走出浴室,从衣柜中找了套简单的衣服准备换上。
回过身以后,却蓦然发觉床上多了一个人在。
我吓了一跳,立即用手上的衣服挡在胸前遮住Yannis目光射过来的方向:“殿下,有事吗?”
他棕色的眼眸跃上一丝透明的狭隘,白皙而漂亮的脸上尽是平静:“没有。”
“如果没事的话,请你出去可以吗?因为我……”我抓紧手中的衣服。
“有必要这么急吗?反正你今天也是留在这里工作。”他笑得轻慢,站起身子往我接近了些许。
我往后倒退几步,试图避开他渐近而愈发灼热的气息。
他傲然的笑意在唇角蔓延,脚步前跨以后长臂立即横伸出来,霸道地搂上了我的腰。
我惊呼未落,身子已经紧紧贴于他胸膛上。知道Yannis的性子容易把他的思想带往极端的方向,我咬着唇,手心握住浴巾的同时奋力挣扎:“殿下,你放开我。”
“美妙的清晨,半果着身子的女人站在面前,一个正常的男人有什么理由去放开她呢?”他轻吟着微笑,眼角余光扫向我的身子,完全没有要放开手的打算。
我身子处于紧绷状态,护在胸前的手死命地抓紧衣服遮住锁骨以下的位置:“殿下,我们都不是正常的男女。”
他浓眉挑起,漂亮的眼睛里绽放出异样的光芒:“你的不正常代表什么呢?”
“我喜欢席若风,你喜欢唐衍。”我声音中都附属着颤抖。
他身子微僵了一下,放在我腰上的手臂更加用力地紧了紧。他声音带着哑然的低沉:“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又如何?这与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冲突。”
“我们不可以背叛他们。”我几乎是轻吼地开口。
“反正唐衍早就已经背叛我了,我又何必在乎会不会背叛他呢?”他手指按住我后脑的同时插入我的发间,低头抵着我的肩膀轻语:“而席若风也根本不值得接受你任何的付出。”
他疯了,衣服从我手心滑落后,我手臂用力推他:“不要这样。”
“那你想怎样?”他手臂紧抱着我的身子往后退去,在移往床边的同时伸脚扫了我一下。
我气力本来就没有他大,加上被他这样暗算,不稳的身子往旁边倒去,后背与床单接触之时被他硬生生压在身下。
看着他脸上浮出的得意微笑,我因为生气而抖动的肩膀在轻颤着:“Yannis,你不要乱来。”
“你上次的表现可不是这样啊!”他眉黛垂下看着我的锁骨位置:“你上次比这次淡定很多。”
“你变态,快点放开我,我求求你。”我算是有些语无伦次:“你这样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
“你很吵。”他笑容可掬地探下头封住我的唇。
Yannis是讨厌我的人,是想把我从唐衍身边赶离的人,是疯狂而自以为是的人。我扭头侧脸避开他冰冷的唇瓣,他这个样子让我感觉害怕,我只能一如既往地重复同样的话语:“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放又如何?”他手臂一伸,扯上我围着身子的浴巾。
我不能就这样屈服在他的威逼下,我弯身抬头,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吃痛地皱眉,手臂一松后停止了动作。
我趁机用力一推,膝盖撞向他胸膛,把他踢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