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慌忙跪了下来,惶恐地说:“格格请息怒!奴/婢才刚没看清,不小心冲撞了您,请您恕罪!”
“哼!本格格可是金枝玉叶,是你这低微下/贱的贱婢能碰得的么?还不赶紧给我掌嘴!”娜仁面带挑衅之色,神色倨傲地乜斜着我,拿马鞭指着紫英,骄横地命令道。
“是!”紫英吓得白着一张小脸,含着委屈的眼泪,颤抖着举起手准备给自己掌嘴。
“紫英,你不必听她的鬼话,先起来吧。”我温和地对紫英说。
哼,多半这只火凤凰以为紫英是我的使唤丫头,想故意来找茬吧!只可惜,本姑娘可不是一只随你任意拿捏的软柿子,你既然主动挑衅,那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可是……”紫英犹豫地看着娜仁,不敢随意起身。
我给小荷使了个眼色,她立即机灵地把紫英扶了起来,低低地说:“没关系的,紫英姐!咱格格让您起来,您就只管起来好了!横竖现在有咱格格在呢,您甭怕她!”
我冷着脸,肃然地对娜仁说:“娜仁格格,首先,我并不欢迎您到我的帐子里来作客!其次,刚才明明是你像只没头的苍蝇似的横冲直撞地冲了进来,差点撞倒了人家,你不跟她道个歉打声招呼这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要让她掌嘴?还在我这里不懂规矩没有礼貌地像条疯狗似的汪汪乱叫!”
娜仁美丽的眼睛嫉恨地瞪着我,声音立即拔高了好几个八度,尖叫道:“你说什么?”
“哟,您今年贵庚啊?”
“贵什么根?”她不解地看着我。
哼,又来一个草包美女!
我微含讥讽地笑着说:“我是问您今年多大年岁了?”
“本格格今年十七了!”
“哦,原来您今年才十七呀!哎呀,我还以为您已经七十了呢!啧啧,这又不是七十岁的老太婆,怎么竟是耳朵背呢,连我说的话都听不清楚,还得让我再说一遍!”我摇头故作可惜地叹息着。
“哼,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小骚/货别在那里得意!”娜仁轻蔑地看着我,指着我道,“小贱/人,我今天可是特地来警告你的!别以为九爷替你挡了酒,让你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亲了他一下,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告诉你,九爷是我的,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请他来我的敖包作客,做他的女人了!你以后少没事就找借口纠缠着他,给我离他远一点,听清楚了没有?”
哟,好熟悉的台词啊!啧啧,这个浪/荡子可真够行的啊,人家小姑娘才刚满十三岁就把这朵娇美的花儿给早早儿地采下来了,真是个标准的“采/花/贼”!只可惜,像他这棵处/处留情的花/心萝卜,本姑娘才不稀罕呢,哼,白送给我都不要!
我优雅地端起茶喝了一口,懒洋洋地说:“娜仁格格,我记得您不过是位三品的多罗格格,而我可是一品的和硕格格,论起品级来我可是比您要高两级呢!您这样未经我的准许擅自闯进我的帐子打扰我休息,非但没给我行礼、对着我大呼小叫、出言不逊,还用不符合您多罗格格尊贵身份的肮/脏言辞,就像个泼/妇似地辱骂于我,您说我该治您个什么罪才好呢?”
“哼,你少在那儿摆豆腐架子乱吓唬人了,什么和硕格格呀?”娜仁不屑地撇了撇她那饱/满红艳的嘴唇,重重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你当本格格不知道你的出身么?不过是个寒微低贱的都司之女罢了,又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少拿自己当回事了!”
“哦?你要不要试试看,我这个和硕格格究竟是不是在吓唬你,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我对她微微一笑,命小荷取来康熙赏给自己的那支黄玉贡笛,拿在手中对着她晃了晃,道,“这支玉笛你可知道是何人所赐么?”
她虽然不知道这管笛子是来自高丽的贡品,但是笛子上坠着的那条明晃晃的明黄流苏自是认识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却仍然嘴硬地说:“就算是皇上赏赐的,那又怎么样?”
“嗯,算你有眼光,挺识货的!”我将笛子拿在手中把玩着,悠悠地道,“没错,这支笛子确实是皇上所赐!因为,曾经有人弄坏了本格格的一支笛子,结果让皇上知道了,他不仅把弄坏本格格笛子的人关进佛堂每日抄写《女儿经》,关了足足一个月的禁闭,还赐给本格格这支高丽贡来的玉笛,说这是他素日里把玩的,放在他那儿也是白搁着,就赏给我把玩!今天可是有人亲眼瞧见你冲进本格格的帐子,还目无尊卑极其放肆地对我好一顿的羞辱谩骂……”
我说到这里,定定地看着她,气定神闲地晃着笛子,问:“那么,若是本格格将这支贡笛给摔了,然后去皇上面前哭诉一番……哎,你说,皇上他会相信这是我自己故意摔的,还是你‘不小心’给摔坏的呢,嗯?”
“你这个恶/毒心肠的坏女人!”娜仁愤然地骂道,“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阴/谋诡/计陷害我!”
我对她甜甜地笑着,故做思忖道:“哎呀呀,让本格格好好儿地想想,该让皇上治你个什么罪才好呢?这打碎贡品的事情可比冲撞本格格要严重多了呢!若是真地惹怒了皇上,别说是你了,怕是连你阿玛和你的那些族人都难逃罪责呢!”
看来当一个坏女人还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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