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稍觉放心了。当今武林中,少林方丈世智大师、武当白尘道长、崆峒上官平是三大拨尖高手,要是联手起来,木棉教人要取胜谈何容易呢?祁天书未出道时,武林中唯他们三人马首是瞻。后来在一次论剑中,白尘道长和上官平二人未出剑已对祁天书的剑法深深佩服。正因为如此,人们对祁天书的剑法更是佩服,又因为未见祁天书出剑,使祁天书的剑法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谁也没有想到,这位一代剑客却已死在木棉教主的掌下,仅有一个雪做的坟。皑皑雪山中,这位一代剑客连同他的天书剑法从此在江湖中消失了。
武当白尘道长得知祁天书要往天山方向,他先前已联络少林世智大师、崆峒上官平,再派武当二十多个弟子要和木棉教人决战,目的是要把柳露莹接到武当山,一来木棉教不会轻易进武当山,二来白尘道人早想收柳露莹为徒,要把剑法传授给柳露莹。大凡一些武林高手,总是千方百计要找一个天生的习武苗子,以使自己平生所学有传人。但祁天书知道,哪怕白尘道人武功再高,也不能教出一个比木棉教主武功还要高的弟子来。毕竟祁天书料到武林不久一定会遭遇灾难,而这灾难并现在的武林人士可以挽救的。天下大势,乱久必平静,静久必乱。这是天意,无人可以避免。江湖平静数十年,突然出了个木棉教,这就像人们在和平的年代里,总会有瘟疫一样,也是天意。武林注定要有此一劫的。
鲁凡叹道:“武林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十年,如今看来又要起血腥了。”
李若枫苦笑道:“这鬼江湖,真他妈的烦,想安安静静地睡一觉都不行了。哎,以前我怎也不觉得武当山风景秀丽,现在要是木棉教人真的牵起血腥之争,我才觉得我们武当山风景是那样迷人。说不定哪一天再也看不到这样的风景了。还有你呀,鲁兄,你们崆峒山风景也真的不错,你也得好好欣赏欣赏呀,不然,以后想再看看都难了。看来,还是酒才是好东西呀!”
鲁凡道:“你又来了,我不信咱联全江湖几大派,怎不是木棉教人的对手呢?他木棉教要是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现在早已一统江湖了,我们哪还可以在这喝一两杯呀。”
“现在当然可以了,不久以后难说啰。各大门派?这么多年来形同散沙,联合起来谈何容易?试问哪一派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明争暗斗的?什么武功交流会,什么共同进步,都是屁话。往年的武功交流大会上都派的是一些入门不久的弟子,能派个大弟子出来带队的已很不错了,更别说掌门人亲自带队参加。柳庄主多少次联络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参加座谈会,不是迟到的就是借故不参加的,嘿嘿,联合起来抵抗木棉教,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我看,我们最好就是能喝酒的多喝几杯,要不然,想喝都难了。”
一番话说得入骨三分,现在的武林的确如此,要不然也不会产生个木棉教了。
丘难胜道:“李大侠言之有理,人心散了,要收的确难。如今柳庄主已惨遭毒手,有谁还可以聚集武林人士共讨大计呢。一些门派听说木棉教人如此凶残,更是足不出户。柳庄主一家遇难,出来处理后事的有几个门派?平时在柳家庄白吃白住,现在柳家庄有难,却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李若枫道:“丘兄所言正合我意。来,干一杯!”说完自己先喝了一杯。
忽然,武当派一个弟子远远赶过来,地喘吁吁向李若枫道:“大师兄,大事不妙了,木棉教的护教陆元文率众已攻上峨眉山了。掌门静观师太事先已中木棉教人之毒,众峨眉弟子正吃力抵抗,死者有三十多人了,我们再不过去,恐怕峨眉要遭灭门之灾。”
李若枫冷道:“这回真的喝不成酒了。是师弟随我到峨眉山去。”
话未落,却见他们周围已被二百多人包围了。不用说,这些人正是木棉教人了。为道的是四大护教之一的木蝴蝶。
十里坡酒家的人一见到木棉教人来了,一下子四散逃跑。
众武当弟子一下子“唰唰”地抽出剑来,迅速布成一个剑阵。鲁凡四师兄弟也抽出剑来,和武当弟子站在一起。
李若枫冷笑道:“来者可是木蝴蝶先生?”
木蝴蝶道:“听说武当弟子的剑法相当了不起,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李若枫道:“木先生,我不知你为什么姓木的,原来真的和木头没有两样。武当的剑法当然是了不起的,你还试什么?直接拿命来便是了。”
“好大的口气!一个武当的大弟子也敢这样撒野,都怪白尘这老家伙管教不严,才有此劣徒。你可知道你给我带来麻烦了?我的副教主也不知哪里收到的消息说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也过来凑热闹的,说什么要帮祁天书,然后又在十里坡胡言乱语,害得我本要到峨眉山玩玩那些小尼子的,又要被副教主派来这里收拾你们,这些又白又女敕的小尼姑都被陆元文这老色魔独享了。李若枫呀,你真是害人不浅,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恨我不及时赶到,要不然早已将你们碎尸万段了!”
木蝴蝶“啧啧”道:“哇,都说白尘老爷子管教不严,果真如此。白老头子不是说也过来吗?怎么不见人了?怕我们了,真是没用。自己躲起来却叫几个武功平平的弟子在这里撒野。刚才不是说还要过峨眉山吗?现在去呀!”
李若枫大笑道:“相信你一定领教过我师父的剑法了,以你这样的武功,真不配我师父亲自动手,我这把剑本来没有什么用处,平时也不打架,只用来杀猪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木蝴蝶,你来得好呀!”
木蝴蝶气得直吹胡子,厉声道:“不怕老实说,连祁天书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副教主亲自出马,祁天书早已命丧黄泉了。何况你们。”
鲁凡粗声道:“木蝴蝶,你们将祁大侠怎么样了?那柳小姐呢?快快说来!”
“哟!我道是谁了,如果我说得不错的话,你应是崆峒派的鲁凡吧?像你这样的莽汉也配问我?”木蝴蝶哈哈笑道,“祁天书死了,死在我们副教主的手下。”
“就凭梁仪天也有这本事?未免太笑话了吧?”李若枫冷道,“我看要不是你走得快,可能你不能站着和我说话了。说,你们已经把峨眉派的人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谁叫你们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多叛徒,帮我们对静观老尼下了毒,要不然,我们可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了。说起来我还后悔没有叫人下药给这老尼姑呢!”
李若枫冷道:“看来我不必和你说那么多了。你上来吧!”
木蝴蝶一挥手,三个木棉教人挥刀杀上来。李若枫冷笑一声,叫道:“送死!”剑起剑落,那三个木棉教人一下子被李若枫的剑齐腰削去,变成了六段!
木蝴蝶拍手叫道:“好剑法,好剑法,还真有两下子。白尘老道没有白教你呀。不过,你们这次是绝对走不了的。白尘已去天山,上官平也跟着去送死,世智这老秃驴听说也跟着送死去了。你们这次是不会有谁来救的。”
李若枫道:“你不必再说风凉话了,有种的上来,让我看看所谓的木棉教护教的武功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厉害。”
李若枫的剑法深得白尘道人的真传,又加上自己多年的潜心研究,武当众弟子中无人不服。又加上李若枫豪爽的性格,深得他人喜欢。
鲁凡道:“我们奉师父之命要找你们多时了,你们不是天下无敌吗?有种的话,请告诉你们的老巢,好让我们决一死战。”
木蝴蝶道:“嘿嘿!木棉教天下无敌是不用说的了,一统江湖是迟早的事。今天你们受死吧!”
李若枫道:“鲁兄无须多言,今天我们就痛痛快快地玩一下,看看木棉教人是不是真的天下无敌。木蝴蝶,你也算是江湖半条好汉,我要领教了!”
木蝴蝶大怒道:“李若枫休得无礼!要不是副教主有令我不能先行动手,我早就把你碎尸万段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