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冷道:“你这一掌,我会牢牢记着的。你没资格打我,你根本没资格打我!”
梁仪天似乎乱了手脚,道:“是我打你……不,你傻了,你不清醒,你……太不听话了!”
教主却哈哈大笑,道:“看来副教主与青子情同父子,实在可贵。青子,副教主爱你之切才出手打你,你休得怪副教主了。”
余飞道:“情同父子?嘿嘿!”余飞冷冷地看着梁仪天,此时的梁仪天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竟不敢正面面对余飞。
修罗女道:“萧郎,你快走!”
梁仪天道:“青子,你怪我也罢,恨我也罢,现在就跟我走。”
余飞还是道:“不,我不走!”
梁仪天气得瞪大眼睛看着余飞。在木棉教里,梁仪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余飞受到半点伤害,在生死攸关之时,梁仪天更不可能让余飞去送死。余飞竟为了修罗女宁愿被教主杀也不离开,梁仪天心里一急,竟想不出任何办法来。他只有转为如同哀求的语气道:“青子,你跟我走吧,跟我走,离开这里……”
余飞无动于衷。
修罗女大叫几声,余飞还是没有听到一样,呆呆地站着,双眼紧紧看着教主。
教主叹道:“也罢,今晚我只杀修罗女。副教主,你强行带青子走,把他关起来,让他好好冷静几天。”教主说时,转身对修罗女道,“修罗女,你杀曹一峰,不可饶恕。留你至今,已是宽容。”说时运气出掌便要杀修罗女。
修罗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等教主的掌落下,一切便解月兑了。
余飞看着,大叫道:“不!”说时想飞身起来,哪知他竟被梁仪天一下子死死抱着,无论他如何挣扎,就是挣不月兑梁仪天的双手。余飞不停地打,踢,骂,叫,梁仪天就是不放手。眼看教主这一掌就要拍着修罗女了。余飞此时不知如何,一首诗竟月兑口而出:“十五云中挂玉盘,清光乍冷梦萦牵。樽前执手相顾笑,月下举杯肆意怜。罗带轻薄谁忍解,珠帘深锁自醉嫣。那堪风雨无情至,两地花飞过万千。”这是在七星岩石刻上的七星道人所写的诗,余飞在白云寺时把这诗记下来。当时疑这七星道人便是木棉教主,余飞情急之下念出这首诗来,哪知教主听了,竟停下手来,听余飞一句一句念完这首诗,然后转过身来,看着余飞。木棉教主一向全身蒙着黑衣,只露出两只眼睛,没有人能看到他的任何表情。余飞从教主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什么,接着口里又念一首:“千般苦意留何用,万种风情逝似风。天山暮雪埋芳影,湖水木棉栖落鸿。”
教主住手沉默了,轻轻地在房间里踱步,若有所思。
房间变得沉默起来。良久,教主才停下脚步来,长叹一声,道:“人生短短数十年,最难过竟只是一个‘情’字啊!”
余飞、梁仪天、修罗女三人都奇怪地看着教主。余飞已经十分清楚,这七星道人便是木棉教主。在白云寺里,余飞对七星道人的诗已经非常清楚,牢记在心。只是当时所写之诗都是情诗,所以教主才有以上感叹。(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