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冷帝罪妃 风华篇:千万美男爱上我(37)

作者 : 鬼面蝴蝶

便在此时,忽听天宝哎哟几声,身上已然给割出几道不浅的伤口,鲜血淋漓,大呼小叫,道:“他妈的,我跟你拼了。”拼着给琴弦割伤的危险不顾,几前狂奔而出。

嫦虞冷笑一声,道:“匹夫之勇,有什么用。”又是一蓬琴弦飞洒而出,月光之下,漫天银丝飞天而起。

月光之下,但漫天银丝清澈如水,飞来穿去。

嫦虞双臂起落,十指连动,牵引着满天飞舞的琴弦上下纵横,飞往来去,便如一张巨大无朋的蛛网,向二人洒落。

秦天浩暗自着急,他兄弟二人所练的软骨功,贴身肉搏,缠住对手,自是大占上风,如此以来,便连对手的衣角也不能沾到一片,自是十分不利,眼见漫天琴弦自头上酒落,危急之间,噗噗几声,撕上的大片衣襟,缠在手掌之上,起落之间,已然抓住几道洒落的琴弦,双手力分,撕出一大片漏落,高声叫道:“天宝,快,从这里出去,先救了沈姑娘再说。”

秦天宝道:“好。”身子陡然间向上纵起,穿过漏落,飞了出去,半空之中,身上衣裳无风自鼓,便如一只巨大的圆球,自上而下,卷起一股强烈的气流,飞旋着向嫦虞撞去,一面大声道:“让你见识见识老爷的利害。”

嫦虞见他自上而下向自己撞来,气流相互撞击,刮起他满头长发猎猎乱飞,转眼以至,不禁冷笑一声,道:“好。”一道清澈如水的琴弦自袖中飞出,卷住一座高楼的檐角,腾空而起,斜身飞去。

秦天宝肥大的身体撞了个空,嘭,一声巨响,撞断几根椽子,泥瓦纷飞,半边房屋登时向下塌去。

秦氏兄弟二人同时惊呼,道:“天啊。”房倒屋塌,泥瓦纷飞中,身不由主的向下跌去。

沈玉芙穴道被点,急道:“救命啊。”眼见她要随着塌陷的屋脊向下坠去,嫦虞抓着琴弦,身空中轻轻一荡,抱住沈玉芙,向上飞起,两人自上而下远远望去,但见尘土飞扬,泥石砖瓦纷纷下落。

秦天浩自碎瓦断砖中灰头土面的爬了出来,咳嗽几声,道:“天宝,天宝,你在哪里?”

忽听秦天宝的声音道:“哥,我没事,我在这里。”口中吐着泥土,一面慢腾腾的从瓦片中爬了出来,肥头大耳的脑袋,早给屋瓦的碎片割出一道道血迹,忽然间哎哟一声,惊道,“沈姑娘,沈娘在哪里?”纵上房去,举目四望,哪里还有嫦虞和沈玉芙的踪影。

嫦虞挟着沈玉芙出了城门,来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下,这才止步,向陡峭的崖壁望了一眼,笑道:“玉芙妹妹,可要拉好我了。”一手抱着沈玉芙,一手抓住崖壁的缝隙,提气直上。

沈玉芙张口骂道:“快放开我。”耳边风响,低头向脚下望了一眼,但见脚下云雾弥漫,已看不到地面,只吓得面无人色,说不出话来。

嫦虞抱着她向上爬去,足低在一块凸的岩石上微微用力,向上蹿起,跃上一个平台,这才放开沈玉芙,似笑非笑,道:“玉芙妹妹,这下可没人来打扰我们了。”

沈玉芙退开一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要回家。”转身向悬崖下面望了一眼,但见四

周云雾弥漫,二人所处之地,便如一座孤岛般飘在云层之间。

嫦虞向他瞧了一眼,伸手掠了掠额前的乱发,笑道:“玉芙妹妹,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么,这么快就闹着要走了。”向她走近,伸手自身后去抱她瘦削的双肩。

沈玉芙大惊失色,怒道:“你别胡来啊……”退到悬崖边上,几枚石子,蹦跳着跌入朦胧的云雾之间。

嫦虞笑似笑非笑,斜眼瞧着沈玉芙,道:“我就是喜欢胡来,那又如何,玉芙妹妹,这里可是山峰的绝顶,你逃不了的。”一面说着,向前逼近。

沈玉芙见他走近,咬着嘴唇,向脚下的悬崖望了一眼,怒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嫦虞见她面上缀着几点明亮的汗珠,似乎料定了她不敢往下跳,笑道:“这里很很高的……”

沈玉芙见他靠近,嘴角弯起,似乎不怀好意,也不说话,咬了咬牙,纵身向悬崖跳了下去。

嫦虞不曾想到,沈玉芙竟然说跳就跳,大惊失色,奔到崖边,向下望去,但觉沈玉芙全身衣襟在飞中猎猎飞起,便如一朵随风飘零的花瓣般向云雾间坠去,骂了一句:“傻丫头。”纵身跟着她向下跳去。

半空之中,嫦虞向她伸出手去,道:“快拉住我的手。”

沈玉芙咬着嘴唇,狠狠向他瞪了一眼,竟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嫦虞大怒道:“傻丫头,你真不要命了。”足尖在崖壁上轻轻点动,借势向前蹿了出去,长臂一挽,已然抱住沈玉芙的细腰,同时,左手力挥,一道琴弦应手而出,破空而去,紧紧缠住崖顶之上的一块岩石,二人身在半空之中,来回晃动。

沈玉芙大叫大嚷,道:“快放手,谁让你救我了。”用力挣扎,二人悬在半空,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身处险境,嫦虞不敢答话,抱着沈玉芙,身子晃动,向悬崖荡去,身子紧紧贴在崖壁之上,皱眉道:“有什么事,我们先上去再说。”

沈玉芙道:“你要是再欺负我,我死也不上去。”

嫦虞奈她不何,心暗:“这丫头不知死活,从这里掉了下去,哪还有命在。”苦笑一声,道:“好了,好了,我不欺负你了。”

沈玉芙盯着他眼睛,道:“真的,我不信,你发誓,否则我可不上去。”

嫦虞叹了口气,无奈道:“玉芙妹妹,你怎么这么麻烦。”他见沈玉芙瞪眼瞧他,道:“好了,好了,发誓就发誓,我嫦虞要是再欺负玉芙妹妹,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姑女乃女乃,这回满意了吧。”

沈玉芙撇了撇嘴,道:“这还差不多。”

嫦虞向她瞧了一眼,叹息一声,拉着琴弦向悬顶飞去。

上了崖顶,嫦虞怕她又再跳崖,伸手点了她身上穴道,这才坐在一块岩石上嘘嘘喘气,瞧着她半响说不出话来。

好久才道:“玉芙妹妹,我不过是逗你玩玩,你就当真了,说跳就跳,真有你的。”

沈玉芙转过面去,不去瞧他。

月光之下,嫦虞见她双眸如星,肤光胜雪,心中一荡,禁不住探身向她面上轻轻吻去。

沈玉芙一声惊呼,低头避开,泫然道:“你发过誓的,不能再欺负我了。”

嫦虞苦笑一声,道:“谁让玉芙妹妹长这么美了。”

沈玉芙满面通红,大声叫道:“你……你……怎么动不动就乱亲人啊,我告诉你,我有心上人了,你可不能亲我,日后,他要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很利害的。”

嫦虞微微一愣,神情复杂,又是伤心,又是凄楚,黯然道:“我早就知道他很利害了,所以几年前做了件对不起他的事情,直到现在也不敢去见他面呢。”一面说话,颓然在她身边坐下。

沈玉芙得意道:“你知道他利害不好。”她正想问嫦虞,做了一件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忽然间面上一红,道,“你知道他……他是谁了?”

嫦虞冷冷笑了一声,道:“是啊,我在听香楼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他手下就来寻我晦气,那时我就知道了。”

沈玉芙心中奇怪,暗道:“那时候,我还不喜欢他呢,你怎么就知道了。”正自疑惑,只听嫦虞自顾自的道:“几年之前,我欠他的,今生今世,只怕也不能还给他了,所以,现在我虽然喜欢妹妹,却也不能再跟他争了。”抬头望着天上一轮明月,发了阵呆,道,“玉芙妹妹,你真的很喜欢他么?”

沈玉芙点了点头道:“是啊,那又怎么样。”

嫦虞涩然道:“他是天下最有权势,最有气势的男子,也难怪玉芙妹妹喜欢他了。”

沈玉芙心中暗道:“他虽然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却也算不上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啊。”她不知道嫦虞说的另有其人,摇了摇头,道:“就算他什么也没有,就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子,我也喜欢。”

嫦虞向沈玉芙呆呆望了一阵,道:“哎,我们不要说他了,你说说我吧。”

沈玉芙撇了撇嘴,道:“你有什么好说的,又狡猾,又无赖,而且,我跟你又不是很熟,你又要我说你什么了。”

嫦虞摇头苦笑,道:“是,是,你跟我不是很熟,那就不说我了,要不,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沈玉芙道:“我不爱听故事。”

嫦虞又道:“那我给你喝歌听好不好。”

沈玉芙转过面去,道:“不好。”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都说不好。

嫦虞叹了口气,道:“那我给你舞剑瞧好不好。”

沈玉芙道:“不好。”

嫦虞又道:“那我不抚琴给你听好不好。”

沈玉芙想也不想,月兑口而出,道:“不好。”

嫦虞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说不抚琴给玉芙妹妹听,玉芙妹妹既说不好,就是同意我抚琴给你听了,哈哈。”

沈玉芙哼了一声,心中不悦,怒道:“这不算,你使诈。”

嫦虞轻轻笑了一声,瞧着她道:“什么使诈不使诈的,多难听啊,刚才不是妹妹说的么。”他一面起身,在一块的岩石后面取过一把古琴,琴弦清澈如水,掀起白衣的衣裾,横琴膝上,在她身边坐下。

嫦虞也不等沈玉芙开口说话,神情复杂,抬头向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望了一眼,手指落间,琴音缈缈,自顾自的抚起琴来。

沈玉芙捂住双耳,道:“我不听。”但是琴声却透过手掌,丝丝缕缕的传入耳中,但觉琴音清悦高仰,美妙难言,不由得听得痴了,终于,放开双耳,情不自禁的听下去。

在月夜之中,清悦的琴音,在云间缥缈。沈玉芙不懂音律,却也觉得琴音缠绵婉转,荡气回肠,时而如花前月下,情人的喁喁细语,时而如怨妇倚窗,轻声叹息,忽然间峰回路转,更如相爱的恋人生离死别,阴阳相膈,伤心痛绝,直让人肝肠寸断。

沈玉芙听得一阵伤心,月光之下,蓦见嫦虞泪光莹莹,几条清澈的泪水自眼角流下,面上神情,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凄然欲绝。

沈玉芙瞧望着他面上痛楚的神情,忽然觉得,这个倾城倾国,涤然若仙的男子,心中竟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楚,心中不忍,侧头瞧着他,低声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嫦虞低回眸向她瞧了一眼,含泪笑道:“我……我很好。”

沈玉芙不解道:“你很好,那你伤心什么?”她还要再问,蓦然间琴音一转,清婉灵动的琴音,便如崔眠的魔咒一般,沈玉芙听得一阵,但觉双目难睁,睡意袭来,倾刻间沉沉睡去,睡梦之中,隐隐听见呜咽阵阵,只是睡梦之中,听不明白,这声音,倒低是琴声,还是人的哭声。

清晨,漫山的繁花,在晨光熹微中悄然绽光,几点露珠,随着娇艳的花瓣轻轻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洒落在女子芙蓉般清丽的面容上。

沈玉芙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睡在一片树林之中,无边落木潇潇而下,却已不见嫦虞的踪影。

沈玉芙心中奇怪,暗道:“这个嫦虞,当真古怪,昨夜无端端的一个人伤心流泪,现在竟然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荒山野林里,一个人走了,一个不小心,我要我给狼吃了,岂不遭糕。”

心中愤愤,忽听嫦虞的声音,自身后飘来,道:“玉芙妹妹,你要找的人现在京城,我不愿见他,你一个人去找他好了。”

沈玉芙回过身来,但见嫦虞的衣角在晨曦间一掠而过,向前追了几步,高声道:“他在京城做什么啊,我到了京城,又如何找他?”等了许久,也不听嫦虞声音,这才知道,他真的走了。

沈玉芙叹了口气,暗道,我爹和叶家的人,只怕现在到处找我吧,我可不能回家了,倒时我爹又让我嫁给叶呆子就不好了。

她坐在一丛花下发了一阵呆,暗叹,现在去哪里好呢,忽然现起,刚才嫦虞说,他要找的人便在京城,伸手在腿上一拍,霍的立起,道:“好,反正现在也无处可去,倒不如去京城找他好了,这个死叫花子,真没良心,不来找我,原来是跑到京城去玩了,他不来找我,我就自己去找他好了。”迈开步子,一面向林外走去,一面思索,如何去京城。

刚走出几步,啪的一声,一个包裹自身上掉了下来,沈玉芙咦的一声,拾在手中,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白花花的全是银子,还有几件男子的衣裳,想是嫦虞知她仓促出门,身上未带银两,给她留下的,暗道:“正好,我上京要用呢,这个嫦虞,古古怪怪,做事倒是想得周倒。”她也不客气,放在怀里。

出了林子,便是官道,道路之上商客来往,偶见官兵神情慌张,四处搜察,想是父亲和叶家正四处寻人,背过身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了男装,皮衣小帽,又在面上模些污黑,向商人买了马匹,这才上路。

沈玉芙生于江南,长于江南,从未去过京城,不识路径,一面向人询问,一面赶路,兜了不少圈子。

行了几日,道上人物风情,房屋建筑,已和江南颇有不同,她又不急着赶路,白天欢赏途中风景,晚上歇息,偏避山林之间,偶遇强盗歹人,她便大显侠女之威。她武功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对付几个毛贼,倒是绰绰有余。若有穷苦难民,自是慷慨解囊,出手阔绰,反正这钱又不是自己的,不用白不用。如此以来,沿途之上,洋洋自得,自觉比家中给父亲管着逍遥自在,舒坦多了。

这样过了几个月时间,终于到了京城,进了城门,但见街上商贾云集,宝马香车来往不绝,繁华热闹自不必说,建筑恢弘盛大,自与江南小镇的秀逸轻灵大相庭径。沈玉芙牵着马匹,在宽阔的大道上,只瞧得眼花缭乱。

她瞧了半日,忽觉月复中已然饥肠辘辘,她一路挥霍,嫦虞给她的一包银子,已然所剩无几,只得随意找个小店,点了几个小菜来吃了,付账要走,小店的掌柜笑嘻嘻的走过来,道:“可是沈玉芙沈公子?”

沈玉芙一愣,随即想起,原来自己穿着男装,笑道:“是啊,怎么,你认识我么?”

掌柜笑道:“小的也是第一次见到公子,只是刚才已经有人给公子付过帐了。”

沈玉芙咦的一声,道:“不是吧,我在京里又不认识谁啊,是不是认错人了。”

掌柜的笑道:“不会错的,刚才那人指名了就是公子。”

沈玉芙啊的一声,不解道:“给我付钱的那人是谁,你认识么?”

掌柜的笑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沈玉芙哦了一声,心中疑惑,出了客店,暗道,这人是谁,嫦虞,他不是说他不愿来京城么,叫花子,哼,认识他许久,自己初来京城,又不认得其它人,还会有谁?

她猜了半天,猜不出来,心道,反正有人给自己付钱又不是坏事,他如有事,我不找他,他自己也会现身来见,这么一想,高高兴兴到京师的大街小巷去瞧热闹了。

傍晚,天色不早,沈玉芙正要寻个地方歇宿一晚,途中路过一家客栈,正要走过,忽见几名伙计笑嘻嘻的迎了出来,客客气气的道:“公子可是姓沈,已经有人为公子备下了上好的客房,请公子里边歇息。”

沈玉芙瞪大了眼睛,不信道:“怎么,又有人给我准备了房间啦。”暗忖这事十分可疑,欲说不去,抬头见客栈门口灯火辉煌,挂满大红灯笼,灯光照映中,一个金字招牌更是闪闪发光,暗道:“这家客栈好气派,我在临安城里,还没见过这样大的客栈呢。”禁不住好奇,笑道:“好啊,我进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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