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看着他唉声叹气。
他不能看她哀伤的眼神,一看就会露馅。
丁香含情脉脉地:“唐大哥,你几时才会好起来?”
他笑嘻嘻:“我很好呀,怎么,我不好吗?”
丁香坐起,盯着他:“唐大哥,你试着想想以前的事,试一试。”
他看着她:“什么事?”
丁香看他深遂双眸,心升希翼:“我们怎么认识的?”
他乐出声来:“我们本来就认识嘛,你真傻。”
丁香拿起他的手,他有些心乱。
她无限深情地望着他。
唐小华的神情呆纳,盯着她后面。
丁香不由情慌慌,意乱乱,低下头娇嗔:“你这样看我干吗?”
他没回应。
丁香蹊跷之际,背后一个女人暴唳:“丁香!!好大胆子!!”
丁香惊的回首,冷冷地:“秋菊?你怎么会来这儿?!”
秋菊纤拳紧握,满面杀气,两束寒剑般目光直刺唐小华,厉道:“唐小华?!又是你!我就闻到帮里有一股怪味,果真不出所料!你狗胆还不小,敢明目张胆在帮里呆这么久?!”
唐小华明知故问丁香:“她是谁?好凶哦!”
丁香将唐小华往身后一掩,横横地:“你想怎样臭婆娘,放马过来!!”
秋菊冷笑:“我不跟你动武!咱们回去见帮主!”
唐小华还得强装傻呼呼地手舞足蹈:“好啊!好啊!去见帮主!”
“你配吗?!”秋菊讥诮。
丁香阴笑:“你当真要那么做?”
秋菊切齿:“你明早帮主定下死规,严禁带陌生人入住,还敢私带天敌藏养庄里!帮主定不饶你!!”
丁香皮笑肉不笑:“我若不依你呢?!”
秋菊娇容扭曲:“那怕由不了你!!”
丁香先发制人:“只怕也由不了你!!臭婆娘!我忍你好久了!!”
秋菊早有防备,侧身闪开,二人打成一团。
此时此景唐小华在也装不下去了,仓忙叫道:“你们不要打呀!丁香!秋菊!住手!”
丁香出招便取她的要害,恨不得将秋菊撕碎。
秋菊的躲闪功底也不可小看,还击更加毒辣。
两头盛怒到极点的小母狮锋芒相对,各不退让,只打得枝断叶飞,从石上打到水里,水花乱溅。又从水里打到丛林,花花草草顷刻被履为平地。而后又从林子里打到石上,不分胜负。
唐小华不管许多纵身跃去,横插中间企图阻止杀红了眼的二人,接住了丁香的毒掌。秋菊正好以掌硬接,二人谁也没料到他会突然介入,砰——秋菊的恶掌不偏不倚重重打在唐小华的后心,而丁香的左手被他接住后右掌及时又到,击在他心口,他中了这不轻的两下当即一口狂血喷了丁香一脸一身,躯体一软。
丁香出手之后方才看清是他,三魂出窍,嘶叫着骇忙去抱他:“唐大哥?!!唐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唐大哥!”
秋菊也傻了眼,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几乎半眨眼的功夫。
唐小华直觉得胸骨碎裂,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丁香捧着他的脸庞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唐大哥,是我害了你!我不该带你来鸣凤帮!你好傻——”
秋菊不知何时离去了。
水仙与秋菊在大门口不期而遇,见她忧心忡忡,水仙问道:“大姐,你怎么了?!”秋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哼而开。水仙讨个没趣,去找春竹了。
春竹栖栖地:“丁香一大早带唐小华出去了,这时没回来,会不会两人私奔了?”
水仙酸溜溜:“温柔乡里多舒服,回来干吗?”
春竹迷惑:“这话怎么讲?”
水仙道:“难道你没发觉他们早木已成舟了?夜夜**,恩爱快活的很呢!”
春竹皱眉:”不会吧!”
“什么不会!瞎子也能看得出来!你想他俩个白天黑夜呆在一间房里能干什么好事?干柴加烈火不烧起来才怪!”水仙不满地发牢骚。
春竹心中一凉,半信半疑:“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唐小华现在痴痴呆呆的,还能不能办那种事?”
水仙撇嘴:“什么好像!简直就是!他傻不能干,丁香可不傻。也是啊,丁香是个黄花闺女,冰清玉洁,有这个福分被男人宠着。我们呢,给男人玩得起茧皮了。哎——”水仙咂咂嘴,几分地:“唐小华细皮女敕肉,身材一级的棒,那对勾人魂魄的眼睛迷死人了,看得我心又痒又痛,特别是他的嘴巴,性感得不得了,我好想咬上几口??????哦??????我实在忍不住想马上去狠狠他十个回合——”
水仙的婬相令春竹一阵恶心,啪地拍了她一下:“死相!你敢碰他,不想活了!丁香不扒了你的皮!!”
水仙抹了一下口水,道:“对了,帮主让我们两陪她下山去,走吧。”
这家露天酒栈的酒字招幌迎风摇摆。浓郁的酒香散发方圆几里,引来无数嗜酒如命的来往客商。棚内座无虚席。勤快的酒保在道边的空地上麻利地摆好几张干净桌。
何文庆领着几个爪牙也被吸引过来,刚坐下,一个爪牙低低地:“少爷,那不是鸣凤帮的帮主么?”
何文庆一双桃花眼登时铮亮,切切四望:“在哪里?!”
看到子冰飘然过来,何文庆按捺不住地三步并作两步迎去,满面笑容:“子冰帮主,好久不见了,近日可好?”
子冰不予理会,往另张桌前走去。
他闪身拦住。
秋菊待上,子冰眼神止住。三人只好立在一边。
子冰瞅着他,冷恶地:“你想干吗?!”
面对她的眼睛,何文庆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忘情地:“你别紧张,我只不过是太仰慕帮主蕙质兰心,温柔漂亮,跟你打个招呼而已。”见她无动于衷,他大着胆子试探性地更近一步,眼睛在她脸上和身上乱瞄:“在下何文庆,断尘山庄鼎鼎大名的何自清何二副庄主是我爹。我早就认识你了,一直没机会跟你如此亲近地说过话。怎样,想与姑娘交个朋友,随时愿为美人效犬马之劳??????”
话未说完子冰已一掌打去。
他惊忙退却,不及开口,子冰第二掌又到。
何文庆再次化解。
身后一个爪牙杀猪般嚎叫,来不及细看子冰回马枪杀来。他赶忙腾身一丈开外,叫道:“慢着!你干吗杀我?我与你可无仇怨——”
“你该死!”子冰秀身一晃,一股奇寒奇冷的灼流奔他而去。
何文庆惊愕:“你的心还真歹毒啊!怎么说咱们也是邻居,我有没有招惹过你啊?你下手这么重!你有毛病呀!”
子冰被他这番话训的脸红耳赤,拉开的架势无法收场,陷入尴尬之境。
秋菊看在眼中,智叫:“帮主算了,这家伙根本不是你对手,暂且饶他一条狗命!”
你何文庆俊面一阵扭曲,看所有的酒客都在哄笑,他岂能咽下这口气,把袖子一挽:“妈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朝子冰扑了上去。
子冰当即顺水推舟,举拳便接。
观众们发出尖利刺耳的唿哨。有人借着酒劲煽风点火:“打呀!别怕!那位帅哥,我们都支持你!打趴这个美娇娘抱回家当媳妇!哈哈哈??????”
“打是亲骂是爱!那位帅哥你让着点儿,不然晚上小心跪床底下!哈哈??????”
春竹三人恼怒地冲上去踢翻了几张酒桌,恐得他们如作鸟散。
何文庆听着这些煽情的话,心头颇是百感交集,手脚也软了。
子冰却是险招频发。
何文庆边退边躲,对她情深意重地说了几个字:“子冰,我很喜欢你,真的。”
子冰冷不妨差点跌倒。
他忙去扶。
她暴怒地当胸一掌:“无耻!!”
何文庆退了几步,她怒不可竭地步步紧逼。
何文庆左右一看,身后是片树林,他灵机一动,想把她引进去伺机把她制服。
子冰看出了他的诡计,同时也看见一个紫衣女子负着一个白衣男人在身后一阵风飘过,心头一惊:“是丁香?她背着的那个人是他!发生了何事?”
这时月复内剧痛,她更加恐慌:“不好!乾阳之毒有发作了!”她撤身便走。
何文庆顿觉意外。
春竹三人也一头雾水。
秋菊见众人取笑,拔刀朝发愣的何文庆劈去。
水仙二人也扑向了那几个爪牙。
何文庆眼见子冰走掉,沮丧又失落。
但见秋菊扑到跟前,他斥叫:“我对你不感兴趣,不要自讨没趣!”
春竹二人把他三四个爪牙击毙,他无心纠战,怏怏而开。
观众兴味索然地各自吃吃喝喝去了。
秋菊担忧地:“帮主不知去了哪里?她的内伤发作,不晓得有无大碍?”
“我们去找找!”三人直赴市集。
丁香将昏迷不醒的唐小华放置客栈一间上房的床上,看天近黄昏,不及擦把汗水,出去寻郎中。
当她气喘吁吁地领着郎中回到客栈,唐小华已不知去向,只看见他留在床上的殷红血迹。
丁香直奔柜台勒问掌柜,他们摇头不知此事。
丁香如被人抽筋断脉,跌坐门前痛哭失声。
店主好心地让老婆扶她上楼歇息。
唐小华微微睁启双眼,感觉胸腔里不是那么难受,只是无法动弹。
朝阳从窗口射入,照在他的脸上,令他无比惬意。
有脚步传来,紧接门吱地开了。
他微愣。
子冰和无肠圣太走了进来。
他凝视着子冰。
无肠圣太径直到他的跟前,被他的美貌也震撼了一下。
尽管此时的唐小华因为受了重伤,面容失色,精神颓废,却也不能掩盖他的俊美。
无肠圣太笑了笑:“真是个尤物!不过,中看未必中用!可惜!可惜!子冰,你的艳福还不浅哦!跟他完成我的乾阳**,也不枉你白活一世。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看这小子这么招人疼爱,我可以网开一面,允许你和他多睡几晚。”
子冰看他不眨眼地盯着自己,又听她说的这么剔骨,恨不得钻进地缝,瞅着别处:“只是他受了很重的伤。”
无肠圣太见他只专注地盯着子冰,喜不胜喜:“没关系,笼子里的鸟儿是跑不掉的!我可以耐心地慢慢等候!这期间,你要好好地伺候他,不得有误。他要什么你尽量满足,顺便好好地培养你们的感情!哈哈哈??????”她仰天抱以刺耳的怪笑而去,将唐小华吓了一跳,这时才微弱地问她:“这时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