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小白跟你什么关系?”耶律珍凶叱。
小莺爬起来,拍着泥灰,不屑地:“干嘛给你说?常言说;打不能招,死不能说!”
耶律珍一愣:“这句话我怎么没听说过?是何人所言?”
小莺暗喜:“原来她对中原文化懂得不多!好,让我好好戏弄你一回!”
小莺扬眉道:“你成日只顾给别人穿小鞋子,坑蒙拐骗害人,这些大道理你当然知之甚少啦!大圣人的至理名言多着呢,想听,我说给你?”
赵华香想了想,问丁香:“我也好像没听到过这句俗语,哪本书上写的?”
丁香一捅他:“不知道。听她们说什么!”
“奥,你也是个文盲!”他叹了口气。
“你少拐着弯骂人!我问你话,你若不从实招来,我要你命!!”耶律珍扬臂作打势。
小莺怯的退了一步,道:“我跟他当然是师徒关系了!他教我武功,我叫他师父,怎么,不可以吗?”
耶律珍半信半疑:“你少唬我!你们是不是早就有一腿?!”
小莺脸陡地红了,但幸亏是夜不观色,这让她有了一丝理直气壮的狡辩理由。
小莺显得极度受屈,叫道:“耶律珍!你少疯狗一样乱叫!他跟何自清联手杀我爹和二叔,这样仇深似海,我与他们不共戴天,还会跟他有关系?!我呸!”
耶律珍仍旧狐疑:“就这么简单?!你可不要死鸭子嘴硬!要是被我查出来在骗我,你就死定了!”
小莺嗤笑:“就你这这种人还值得我去骗啊?!子曰;疑真理,死变龟。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
耶律珍喝叫:“这话出自何处?”
小莺一本正经:“孔孟说的!是不是很经典啊?!”
“孔孟?!耶律珍呸然:“小蹄子你他妈耍我啊!你当真以为我是白痴没读过书?!再胡言乱语我可出手啦!”
小莺含警告:“你敢拿我怎样?杀我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何况你也不敢,也不会对我下手的!”
“你——”耶律珍暴跳如雷:“你可别激我——”
赵华香笑了:“小美人在戏弄大美人咧!这个小美人口才还真不错!伶牙俐齿的!”
丁香低声问:“孔孟真的有那样说过么?”
赵华香道:“哎!圣贤之言如似菩萨妙语,你不要有任何质疑,否则会遭报应!”
小莺道:“你想听实话,我就如实相告,说了你却不相信!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嘛?说也要死,不说也要死,那随便你好了!反正到时候看小白师父会不会饶了你!”
耶律珍怒道:“他害得我人鬼皆非,我就是要他痛苦一辈子!!”
“草菅人命是要减寿的啊!”小莺连连后退。
耶律珍叱叫:“我不会再上你当!”
“你不信孔孟,可是有辱你人格!莫非饱读圣贤之书不过是拿来伪善自己,好借此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小莺挖苦。
耶律珍被激怒了:“我杀了你这小贱人!!看他小白奈我若何?!!”亮出匕首。
小莺惊而不慌:“你可想清楚了,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一直都是相安无事,胜似姐妹,现在你却要我的命去报复我师父,而我跟他也有过节,你这样做,做鬼也不是个道义之鬼,阎王爷会下你十八层地狱的!”
耶律珍切齿:“我还没死呢!要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哼!你这样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指鹿为马,跟死了变成的恶鬼有什么区别?我和师父还商量着,今晚搞清楚你是不是真的死了,准备给你多烧纸钱,你却恩将仇报!”小莺怒道。
耶律珍暴喝:“呸!我不稀罕你们同情可怜!!就算真的死了,也不需要你俩操心劳神!!不要以为我耶律珍是好欺负的!你们这些汉人贱婢就等着流离失所,尸横遍野吧!!”
小莺一惊:“你什么意思?!”
赵华香兴味索然:“原来又是一场三人恋的乏味游戏!为了一个小白——”他一拉丁香:“她们刚才说的是谁?”
丁香注视着她们,有些感伤地:“小白。”
“不对吧。”他撇嘴:“好像叫什么小白脸哦?对,就是小白脸!哼,自古小白脸与小女子难养也!”
丁香眨眼:“什么意思?”
他道:“小女人爱勾引小白脸!”
丁香指着他脸讥笑:“你便是小白脸了。”
他冷笑:“那你不就是名正言顺爱勾引小白脸的小女人了嚒?”
“你敢骂我?”丁香气道。
他也佯气:“你不骂我我怎骂你?”
“你骂我不守妇道!”她更气。
“你也骂我不守??????男德!”他振振有词。
丁香气不过打他。
他申吟气叫:“又打人家!又红杏出墙了!”
“掐死你!”她轻捶他。
他一本正经:“老是欺负我!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她胳膊一轮,他跌倒在地。
她嗔道:“谁叫你口没遮拦!”
他显得恼了:“我是据实而论!你不出红墙,我怎么能勾引得上你这美人精?”
她粉面几变,狠狠掐了他一下。
他咧嘴:“哎呀,哎呀,又掐又掐,我都给你拧死了!太过分了!”
她忍俊不住。
他起身揉着被她掐过的地方,嘟嘴瞪她:“还笑?都拧肿了!你的心还真够黑的!”
丁香赶忙去揉:“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别生气。”
就听小莺尖叫:“你如果那么做,小白师父肯定会与你彻底决裂的!”
二人忙拨开树枝望去。
耶律珍步步紧逼,厉叫:“你口口声声与他只是师徒关系,生死关头拿他当救星,简直欺骗我无知!!”
小莺叱道:“我现在无依无靠,背负深仇大恨,拜他门下学武功,危难关头不拿他当救星才怪!况且——”
“况且什么?!”耶律珍步子更疾:“看你这张嘴能说个什么名堂出来!”
小莺退让着,道:“你就算杀了我也只能解你心头之恨,可到头来对你有何好处呢?他被你一再欺骗,搞得够惨够苦了,你想他刚刚被你重伤,可能一时半会儿再对其他女人有好感吗?你这女人好可笑!既然处心积虑想与他和好如初,干嘛还发神经一样要把事情弄僵,白白摧毁这个机会呢?那你就不要再去装神弄鬼骚扰他了嘛!”
耶律珍脸肌抽搐,不由停下了脚步。
赵华香自言自语:“小白原来跟这个女人有过旧情纠结,是这个女人骗了他伤了他的心,所以他才踹了这个女人的!为什么受骗的总是我们这些痴情的男人呢?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丁香切齿:“断尘山庄没一个好东西!”
他一愣:“啊?小白也跟你好过?!”
见她要吃人,他忙闭口捂住胳膊,道:“没有最好,没有最好。干嘛这么凶?吓死人了。”
“你不说话,证明你对他还是很深爱着的。那么为什么不在山庄把话说开,兴许我还能从中调解,帮点小忙。现在,你弄我到这荒山野岭,他如何能找到?”小莺见她中了圈套,尽拣刺话戳她的心:“你还是大辽的女诸葛呢,什么指挥兵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这脑子——你聪明,我也不笨哦!你只会领兵打仗,我是行走江湖的,你那套攻略战术用在感情上只会让你作茧自缚,苦不堪言,一败涂地的!你如果真心对他,说不定早与我师父喜结良缘啦!可你一直在骗他,伤他的自尊,你也知道我师父是个怎样的人,你那样对他,他不杀你已经够你命大了。现在你还不知悔改抓我要挟他,你觉得你会有什么好处?”
耶律珍无言以对。
小莺的话句句在理,事实也的确如此。
小莺再说这些的时候心里也颇是难受,小白对她表面了心迹,但是耶律珍找上门来,小白该如何抉择,都关乎她和耶律珍的一生幸福。
但眼前情形不得不让她将计就计。
小莺义正言辞地:“耶律珍,你是知道的,我师父他虽与何自清是一条战线上的父子,可终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与何自清为虎作伥,就是为了报恩,你可知他心里其实不愿意杀人度日的那种痛苦?既然你喜欢他,就该给想尽办法让他摆月兑这种阴影的枷锁,用一个女人该有的温柔贤惠去予以他心灵的关爱,可你是怎么对他的?设了一个比一个毒辣的圈套让他钻,他会原谅你吗?”
赵华香朝小莺一竖拇指:“好口才!好理论!好言辞!好??????”
“好你个头哇!”丁香拍他头。
他扫兴地:“你也不好好借此机会跟那小美人学学为人之道,总想着怎么整治我,气死我了!”
丁香道:“看情形,那位辽国公主是个专横跋扈,反复无常的人,这样耗下去,小美人绝对吃亏!不如我一招制服她救下小美人算了。”
赵华香摆手:“硬来恐怕不行!辽国人,我最了解了,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施毒!这个公主再可恶,也不能加以伤害!”
丁香想了想,道:“不如我跑一趟,去把小白叫来,你先看着她们。”欲去——
赵华香楞楞地:“当真去了?”
丁香道:“你少趁机吃她们豆腐啊!“走了。
赵华香叹了口气:“女人的心,秋天的云,一点儿也捉模不透。自家事都一团乱麻呢,还热心帮别人,搞不懂!”
耶律珍清泪湿襟,泣道:“我是很过分,可他也不该一开始就敷衍我!我那么爱他,甚至可以为他舍弃一切!他却不为所动。”
小莺冷笑:“真的吗?你若对他真心信守诺言的话,为何他会亲眼看到对他信誓旦旦的女人和她所谓的死敌二皇兄在一起饮宴开心?一个人的心伤的太深,怎么弥补都是白白浪费时间。我师父每晚都在借酒消愁,你想你伤他有多深?”
耶律珍抽泣失声:“小白,我对不起你!是我太虚伪了,我不该为了一己私利伤你这么重!我是有苦衷的啊!”
“哼!你为了你的国家,出卖小白的感情!对你的大辽国挖空心思算计我们汉人,到头来呢?你落得如此下场,你二皇兄也死于非命,听说你父皇也驾崩了,皇室内部争夺帝位打得不可开交,你不回去凑一份子吗?”小莺幸灾乐祸。
如雷轰顶,耶律珍一阵眩晕,甩脸嘶叫:“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同时眼泪喷涌。
小莺讥道:“骗你?我没兴趣!不过,骗别人我还悠着点,骗你,当然不会心慈手软!”
“是谁杀了我二皇兄的?!!”她暴喝。
小莺双手一摊:“我哪知道!我若有你一半智谋,定会帮你查个明白!”
赵华香听得陷入谜团:“公主的二皇兄?大辽国?莫非她与格柯汗有关联?看她那副德行也是屁功不会——唉,我不能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下杀手吧!等等再看。”
耶律珍跪拜在地,仰天哭道:“父王,皇兄,我对不起你们,没为你们分担重任!我该死啊!我不孝??????”
小莺窃笑:“这回她的臭威风该败北罗!哼,公主?我看你落架的凤凰,已成臭不如鸡的丑乌鸦了!”
耶律珍刚好扭头看到她这副样子,霍地端匕逼来,且面目可憎:“你敢戏弄我?!我要你死!!”
小莺反倒乐了:“我才不怕你呢!你不会武功,我好歹也跟师父学了很长时间,对付别人不行,可打你个半死,不在话下!有本事放马过来试试!”
一句话把耶律珍给镇住了,她强自镇定:“我、我有迷药,还怕治不了你?!”
小莺退了几步,惕叫:“别乱来啊!事情不要越弄越僵,弄出人命对谁都没有好处的!你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别对我像大仇敌似的!——耶律珍,你闹腾了一宿,天快亮了,究竟你想带我去哪里?”
“你说,你跟他仅仅只是师徒关系吗?”耶律珍厉叫。
小莺真个气疯了,指着她大骂:“耶律珍!!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我都说了八百遍了,你干嘛总不相信?!!没见过你这种疯婆子!硬把旧情人往不相干的人身上扯!!告诉你,我早就定下亲事了!所以你少满嘴放屁乱嚼舌根!”
耶律珍岂肯轻信:“少他妈骗人!!”
小莺支吾:“我未婚夫可是、可是人中之龙,不但人品天下第一,而且武功本领世间少有!我俩不知有多、多恩爱呢!”
耶律珍追问:“这么好的男人应当名震中原了。好,他叫什么名字?”
小莺脑子迅速几旋,苦无对词。
“哼!!你嘴里说的这个人我倒很熟悉!不就是你的小白师父吗?!”耶律珍目含凶光。
小莺斥道:“世上只有他最好么?你也太喜欢捕风捉影了吧!”
“你说不出你未婚夫的名字,表明你心里有鬼!”耶律珍欲上——
“哎呀,你们怎么会来这荒山野岭的呢?害我追了一夜!!”赵华香闪身出现。
二人几乎吓死,啊地险些跌倒,惊恐万状地看着他。
赵华香到二人面前站定,瞅着她们。
他的出现令二位美女都很惊艳,不约而同惊叹:“好一个绝世美男!”
小莺急中生智一指他:“喏,他就是我未婚夫!”
赵华香一愣——
小莺几步上前显得亲热:“黑蛋哥,你可来了!再迟来一步,我就被人五马分尸了。”
赵华香暗自咧嘴:“黑蛋?——我想吐啊!!”忙也摆出一副久别重逢的喜乎劲儿甜甜地:“白
天鹅!我找得你好辛苦啊!你干嘛一声不响跑来中原,也不招呼我一声?”
小莺差点没乐出来:“我成了白天鹅了!”
耶律珍冷目看着他们。
小莺到他跟前低报家门:“我叫小莺。”
“我叫赵华香。”他佯装给她理衣弄发,显得呵护备至。
小莺高兴地:“黑蛋哥,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听见这称呼他直伸舌头,黏黏糊糊地:“自从你不告而别来中原后,我是茶饭不思,只好——”
“我家在辽东,好几千里呢。”她提示。
“不远千里累死了五匹马才来到这里。去断尘山庄听小白说你被一个什么女鬼给抓走,我一路追踪你独特的芬芳终于寻找到你了,可想死我了。你还好吧?”他怜香惜玉的腻歪神情令耶律珍和小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耶律珍一阵肉麻,上前叱叫:“他怎叫你白天鹅?”
“我小名!他对我的昵称不行啊!”小莺洋洋自得:“这回你该相信了吧?不是我自吹自擂吧?”
耶律珍拿剃头刀子似的眼神把眼前这散发香气的美少年上上下下盯看,哑口无言。
这少年比小白更具超凡气质。
令她的嫉妒愈加疯长,猛地拉过小莺,袖子一扇——
小莺便软在她怀里。
“你?!!”赵华香愕然:“你这是干嘛?”
耶律珍威吓:“少废话!跟我走!快点!”
“哦!”他只得顺从,问道:“上哪?”
“直往前走!”她一指山梁。
他前面开道。
百鸟欢鸣山涧,晨雾笼罩山林,透着一丝微冷。
露珠在花草树木间闪闪发光。空气清爽宜人。
丁香气喘吁吁带着小白赶到此地,三人不知去向,骇得二人四处呼叫。
小白忙道:“丁姑娘勿急,咱们在附近找找看再说。”
丁香忧心如焚:“唯有如此了。”
“你是山大王啊?”赵华香明知故问。
耶律珍气叫:“放狗屁!!快走!!”狭着软无知觉的小莺她寸步难行,对赵华香叫道:“把你小情人背上!!”
赵华香心中暗喜,将小莺负载——
“少耍花招!!”耶律珍威喝。
越往前行,光线越暗,树高林深,冷气逼人。
树丛之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绿芒,伴有虎狼饥嗥。
耶律珍脊梁冒冷冰,忙拉住了赵华香的衣摆,依他前行。
山路崎岖,走了一段,赵华香累得停下喘息,一边问道:“还有多远啊?我快累死了。”
“不远!走快些!少罗嗦!”她催道。
赵华香无奈地硬撑着艰难前行,叫道:“你使那么大劲拉啥,我裤子都被你扯掉了!害怕就走前头,别抓我裤子!哪儿不好抓,偏扯人家裤腰带!喏,我可只穿了一条裤子,你看快被你扯的落地了。”他夸大其势地腾出一只手提着腰带,瞪着气歪了脸的耶律珍。
耶律珍忙松手。
“我可是名花有主的了,你别打歪主意想勾引我!”他傲慢地。
寻了许久不见踪迹,天也大亮了。
丁香垂头丧气:“回去吧!也可能他们月兑身回山洞了——”
小白拘礼:“不好意思,陌路无干,却让你们夫妻二人无辜受牵连,实在对不住。”
丁香摆手:“无妨,无妨!”
二人原路返回。
丁香道:“小白,你刚刚误会了。赵华香不是我夫君,他是我丈夫的结义兄弟。”
小白一愣:“是这样啊——”赶忙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没什么!”她有所顾忌地看着他,忐忑不安。
小白心领神会,道:“我不会乱生事的!你们帮我解围受困,我焉能恩将仇报?”
好容易爬上了山顶,赵华香往地上一躺,申吟:“哎呀,我实在走不动了,你要杀要剐随便,反正我走不了了,哎呀——”
耶律珍四处张望,在他身边坐下,气喘不止,拭着汗探问:“你当真和小莺有婚约?”
他懒懒地闭着眼:“不信啊?证明给你看!”说着要去亲小莺——
耶律珍忙叫住:“休得胡来!!伤风败俗!你还真不要脸!”
赵华香讥道:“啥叫伤风败俗?男人女人无非就是那么回事!你情我愿就是合乎天理公论!本来我打算见到我的白天鹅好好与她温存温存的。几个月不见,我有多寂寥哦,谁想让你坏了我的好事!等会儿到了你家,你得好生准备间上房,我要——”
“你再说秽言污语我就杀了你!!下流!”耶律珍臊得无地自容。
赵华香显得尴尬:“奥,忘了你是个黄花大闺女,真是心直口快过火了!不好意思!”
“起来快走!”耶律珍看朝阳萌生,忙催道。
赵华香又将小莺负载背上:“你给她施了什么妖法,她怎昏迷这么久也不醒呢?”
“走你的路!”
到了一条山沟,树木遮天蔽日。
耶律珍勒令他停步。
赵华香看她去了对面一块巨石前摆弄了一下,那块巨石轰隆地弹起,露出一个黑洞。
赵华香正看得发呆——
“进去!”耶律珍高叫着拉他走进山洞,将洞口用那块巨石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