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江湖 防不胜防

作者 : 慕容阿德

“子冰,我只求你宽恕我好吗?求求你!”何文庆苦苦哀求。

子冰气道:“你真是无聊之极!赶快起来,我消受不起!”

他切切地抓住她手:“子冰,你是不会饶恕我的,对否?既如此,为何还要嫁一个与你有深仇大恨的人?”

子冰几乎被他逼疯:“我——何文庆!你有完没完?!!现在堂也拜了,酒也喝了,你这般揪住这些话题是何用意?”

何文庆喜悦地:“这么说你真的原谅我了?”

她不耐烦:“什么真的假的,你烦死了!”

何文庆站起来,以生离死别的眼神看着她,许久,幽幽地:“你先睡,我去看看正心。”

子冰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便去卸妆。

何文庆扭头去了。

和衣而卧,子冰真想大哭一场,可却欲哭无泪,她不能不再次想起了赵华香,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不知其味。

何文庆将儿子放回摇篮,泪似决堤,自语道:“儿啊,恕爹不能亲手抚养你长大成人,只因爹今生做下太多恶事,才落得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可悲下场!爹从小就没有双亲疼爱,所以心中充满了仇恨,原以为要饮恨终老,不想苍天怜我,让我娶到了梦寐以求的妻子,可爹欠她太多,虽然她不予责怪,但是爹总是无颜面对,唯有以死谢恩!儿啊,爹走后,她会待你胜似亲生,会教导你走人间正途的!请原谅爹的懦弱和残忍,爹实在没办法忍辱偷生——”将一封信函放在孩子身边,狠了狠心抹泪而去。

夜风呼呼,松涛声如同海浪扑啸。

无肠圣太站在山洞不远处的一座山岭上任风施虐她的衣摆,深吸一口芬芳空气。

此时此刻的她心情从未有过的愉悦坦然,情不自禁对着空旷山野呐喊:“老天啊,你总算对我不薄啊!还以为我孟倩娘此生此世要带着仇恨进棺材了,最后关头我终于找回了儿子,又喜添宝贝孙子,爱徒又成为了我的儿媳——哈哈哈??????多谢苍天!谢谢老天爷!!”越是这样她越狂喜忘形的想要一个猛子扎到山底,让自己重重地摔一下,以便验证是真是幻,想到孙子正心,她急忙回去。

无肠圣太看到了书笺,暗叫不好,抓在手中拆开细瞅了一句:“帮主鉴阅——”怒火冲天直闯新房。

踢开石门,见到子冰独睡,她心生恐惧。

子冰听见声响惊起:“师、师父,你这是——”

无肠圣太面若厉鬼,喝叫:“你跟他说了什么?!!”

子冰倒楞:“我、我没说什么啊?”

“他走了!!”无肠圣太把信笺往她脸上掷去,打得她生疼。

子冰怔怔地拾起——

无肠圣太劈手夺去,念道:“连累帮主下嫁大仇人实在不忍心你痛苦终生,唯有以死谢恩报还帮主大恩大德。只求来生干净做人——文庆!!我的儿啊!!”无肠圣太哀嚎着奔了出去。

子冰抱着正心连忙追撵。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奔往一处绝崖,倚在石旁狂喘。

半响,他吃力地撑着石壁好容易站起,跌撞前行,每一步都很沉重低落,绝望加剧。

十步之外便是尽头,下面是万丈深渊。

而他仿佛也走了十年,乃至一百年那般艰难,站于崖沿,抬头苍穹半轮朦月哀凉,低头深渊一片黑暗,阴气摧胆,他双手合十,断肠泪语:“造物弄人,造物弄人啊!想我何文庆无父无母,生在这乱世年代,受尽歧视。生父视我为阻碍其霸业的绊脚石,处处算计。我也是人,需要父疼母爱,可苍天偏如此对我——现在,我终于娶到了我朝思暮想的女人,生母也回到我身边了,为何我却如此难受,生不如死——爹,你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你一心想要捏死的儿子今天如你所愿。娘,恕儿死都无法接受你的存在——子冰,我最心爱的女人,谢谢这世界有你的出现让我活到了现在——我不能再祸害你了,更不能拆散你和赵华香这对好佳缘——无论我将要去天堂还是地狱,会永远祝福你们——”言毕,闭目待跳——

只听嗖的一声,一柄白带似蛟龙出海缚住了他猛地一拽——

他被这股千斤之力掷在角落,惊目四瞅。

面前站着一个白衣人,天色太暗看不清模样,只闻到一股兰香,好不纳闷,月兑口而出:“赵华香?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方不答,只是恨恨地喘息。

他哀婉地:“我绝没要夺你心上人的意思!和她拜堂只是敷衍无肠圣太的威逼!你带她走吧!我和子冰不是同路人,你们才是天作之合!”

对方往前两步,气斥:“胡言乱语!!”

他咋听是子冰的声音,嗔怪:“为何救我?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

“那你为何还娶我?”子冰谴责:“你都一心要死了,还娶什么妻子拖累别人?难道让我成寡妇就是你对我最好的报答吗?你想让你那苦命的娘——我的师父继续怨恨我一辈子,让我成为毁掉她这后半辈子幸福的侩子手你才觉得对得起我吗?你要我痛苦到何时才罢休?!”

何文庆被她这顿呵斥惊醒了,连忙道:“子冰,子冰,对不起,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我绝没那个意思!”

子冰哽咽:“你都走不出过去的阴影,凭什么要求我谅解你?你一个大男人可以抛却家室,决定生死,我一个女人就活该那么贱命,要为你承担所有罪过?我在你们母子之间受尽了苦难,你们有谁真正替我想过一回?现在还要让我继续背负痛苦——你不想活了,为何不早些去死?捱到有了妻儿老小,却要一了百了,给别人增加负担,也不要别人好好活着!!反正你死了解月兑了,管身后那么多干嘛是不是?早知你仍旧无可救药,自私狭隘,我就该救赵华香跟他走了,去过我自己的日子,还是一样背骂名!”

“子冰!!子冰!!”何文庆捂住胸口吐血,痛不欲生。

子冰抱着正心过来,拽住他:“好!好!走!咱们都一死百了算了!走啊!你从小不幸,我也命运不堪,都是同病相怜,既生不如死,早死早投生!!”

“不!”何文庆拉住她泣道:“子冰,我错了,我不是人!求你别生气!我不再寻死觅活啦!我会好好活着的!”

子冰罢住,蹲,道:“我在嫁给你那一刻就彻彻底底忘却了一切的是非恩怨。赵华香跟我不过是前世的一段虚无法完结的宿命,为何你还心存宿怨,耿耿于怀做傻事呢?你独自一人面对你父亲的残暴之势都不曾轻生,而今有了儿子,有了妻子,还有你苦命的母亲,你可以抛下这些了断得了么?”

何文庆泣不成声。

子冰迟疑片刻,握住他手,语重心长:“放下包袱,我们就是和和美美的四口之家。我们勤俭治家,好生把正心抚养长大,教他做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我还想着,远离这是非之地,去塞外开店做小本生意,你忙于外边应酬,我给你帮把手,让娘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安享晚年,你说好不好?”

何文庆半天说不一句话来,只是任泪飚流,紧紧握住她的手,许久才道:“我听你的!”

赵华香呆呆地站在院里将近两个时辰,对月倾注哀思。

美人鱼也跟着在暗角站了很久,试过数次想宽慰一下他,可苦于找不到合适言辞,只好默默离开回去歇息。

赵华香觉得脸上生疼,回过神是只蚊子叮咬,他举掌恨恨地将之拍死,准备回房,忽听一个女子的歌声传来,嗓音清脆甜美,悦耳动听。

赵华香嘀咕:“谁啊,三更半夜不睡觉,唱哪门子小曲儿?真是的,一准是丁香!跟郑玉鬼混地起了劲,兴奋得还唱上了!真看不出,这个家伙还是个十足的小荡妇!”

那歌声久响不息,他被搅得乱了心绪,决定前去训骂。

到了厢房前,却发觉不是丁香房里传来的,他顺音寻到如眉门前,唱歌之人在这里面。

赵华香暗想:“不知是如眉还是美人鱼,怎么听着这曲调怪怪的?”正要叩门——

“赵大哥,你咋才来啊?”里面传来嗲声嗲气的嗓音。

赵华香一怔:“是如眉!她怎知来的是我?”又听她撒娇的娇柔声令他直起鸡皮疙瘩。

便听她女乃声女乃气地:“我给你按摩按摩一下好不好?来嘛,把衣服月兑了,这么热的天,你穿这么多不热吗?来床上躺下,我给你捶捶腿,捏捏腰——”

赵华香目瞪口呆:“啊?先前还骂我坏坏呢,怎么一会儿变得如此开放了?还会耍浪勾引人了!看来我不进去就不行了——小妮子,弄得我浑身痒痒,欲火焚身!”他刚要推门——

“哎呀!不行的!”里面的人说了这句。

赵华香一愣。

“赵大哥肯定会说,哎呀,如眉,我好困哦,你不要在发花痴了,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亲热。他一听我这怪里怪气妖精语气,指不定会骂我,如眉,看你穿的什么衣服,连肉都遮不住,果着胸脯成何体统?还有啊,你大半夜描眉画眼弄得跟个妖怪似的,赶快去洗干净睡觉,下次要我看见你再这样,打你个好看!——早说了是白费工夫的嘛!唉——赵大哥才不会感动半点呢!他心里只有帮主姐姐——”如眉叹息着。

赵华香一乐:“原来如眉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今晚花了不少心思!好,赵大哥今晚正巧空虚寂寞,就如你所愿,好好陪你一晚!”

赵华香推门而入,果真见她独坐桌前,暗自伤怀。

听见门响她回头:“丁香姐姐——啊?”她如遇老虎般一下子跑去床前,抓了东西往胸口挡,慌慌张张地。

赵华香笑了笑:“怎么,没想到我会来吧?哎,你一个人又唱又说在干吗?你遮住自己干吗啊?”要上去——

她钻进帐里叫道:“你当真来了?我都没有准备好呢?”

他皱眉:“我来还有真假吗?你藏起来干吗?不想见我啊?”

“不是啊!”她探出头来。

他眼前一亮,惊叹:“哇,如眉,你今晚好美!谁给你画的妆,像仙女咧!”

听到夸赞的如眉十分高兴,现身出来:“真的吗?”

他又是一阵惊艳,目瞪口呆。

只见如眉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粉红色的肚兜遮不住她半截胸脯,肌肤如雪如脂。

赵华香上前细细端详。

如眉脸儿红得着火般,局促不安。

他的眼睛停留在她胸脯——

那处出奇的巨大而丰满。

她忙掩饰:“赵大哥,你先坐,我给你唱个小曲。”

他心下生疑,笑道:“如眉,你别唱小曲了,告诉我,你刚才的那些说唱技巧是不是丁香教你的?”

她凤目溜圆:“你怎知道的?”

他坐下,拉过她搂她坐在腿上,看着她:“我老远就听见了。而且刚刚一进门你叫丁香姐姐。她教你这个作何用处?”

如眉低下头:“你不会也知道了她让我留你过夜吧?”

他心中一阵激荡,揽住了她柔软小蛮腰:“你不想我留下吗?”

如眉的躯体开始颤栗,慌慌张张:“是、是她教我的,她说你很寂寞,让我打扮成这样你一定会忘记烦恼,跟我、跟我共度良宵,还教我给你生、生——哎呀——”她一下子捂脸跑开。

赵华香暗骂丁香:“小荡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哼!如眉还没发育齐全呢,亏你想得出!”

赵华香一笑:“那你怎么想的?”

如眉羞涩地:“我是你的人!迟早会有这一天的!”

他道:“你转过来我看看。”

如眉羞答答地转过身。

他一指她胸脯:“里头弄了什么,拿出来吧。”

如眉沮丧地乖乖掏出两只布团:“露馅了。”

外面响起两声惨叫——

二人愣神际,巨响伴门碎裂——

赵华香忙把如眉往身后一掩。

两具死尸破门而入。

赵华香借着光亮一看,骇叫:“高忠?!!孙总管?!!”

两人被击碎胸骨,惨不忍睹,已然咽气。

赵华香怒火中烧,放眼望去。

外面进来一人,二人不看则罢,看后魂飞天外,不约而同呼叫:“子冰?!!”

来者与子冰俨如一人!气质样貌,身着装扮,丝毫不差。

赵华香胸中作痛,厉叫:“你为何杀我兄弟?!!他们并没招惹你!!”

子冰阴恻恻地:“他们多管闲事!我看着不顺眼,故而该死!!”

他万分惊讶:“你、你从前可不枉杀无辜的!为什么?为什么你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残忍?!!”

她冷笑:“人总是会变的!就像你,今早东床,明早西床!”

“那你冲我来!!为何伤及无辜?!!是你抛弃我的!我为了你不惜一切,你却弃我而去!!现在,又来纠缠于我,你到底要干什么?!!”赵华香双拳紧握,秀目喷火。

如眉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子冰更阴地:“挡我者死!今天我来就是要永绝后患的!!”

赵华香虽对子冰满腔怨恨,但终究无法舍弃对她的爱恋,本打算再找机会劝说子冰月兑离无肠圣太魔掌,可是今晚眼前的一切让他的心彻底冰冷了。

赵华香苦楚一笑,哀鸣:“就当是我有负于你,伤了你的心,也用不着你如此心狠手辣啊!我不想再提以前对你怎样,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何总是反复无常,每每在我感觉很幸福的时候往我心口狠插一刀?”

“闲话休说!”她说这话时掌已到跟前。

赵华香纹丝未动,

也无法相信她会亲手杀他。

她的毒掌从他面部一掠而过,狠狠击中了如眉——

如眉未及哼出声来,被击的飞撞出去——

赵华香骇然回神——

如眉在墙角抽搐——

他嘶叫:“如眉?!!如眉?!!——”扑了过去。

如眉口吐狂血——

赵华香抱起她,呼叫着,同时泪水奔涌——

半天,如眉只看了他一眼便睁目而亡。

“如眉?!!啊!——”赵华香长啸着甩目子冰——

她已无踪。

赵华香搂着如眉痛哭不已,猛然想起了美人鱼,他只有放下如眉飞身出房。

美人鱼房中一团漆黑。

赵华香破门而入,探步入内,绕过屋中间的桌子,前往床边,就在他预想美人鱼去向时,猛地被一只臂膀挽住脖子劲力往床上一掼。

对方伸手快若闪电,且内功相当深厚,当即赵华香被四仰八叉地按定。

一个人骑定肚上,揪住他领子狠狠给了一记响嘴巴,打得他眼冒金星,哎呀一声不打紧,对方也啊了地松手。

啪,火折子亮在帐中。

他看清是美人鱼。

美人鱼见他也吃了一惊,看他脸上五道指印,赶紧去点亮蜡烛,然后跑来扶他:“进来也不吭声,幸好我没用刀!”

他忙问:“你没看到什么人来过吗?”

她面挂浓倦:“没有啊。不知怎么搞的,今晚瞌睡的要命,不是你踹门,我可能不会醒——怎么,发生了何事?”

他泣道:“如眉死了——”

她一个激灵:“你、你说什么?如眉咋啦?!”

他把经过对她复述了一遍——

美人鱼连叫不可能。

他拉起她:“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美人鱼晃晃悠悠随他来到如眉房间,这里却空无一人。

赵华香眼见三人尸首不翼而飞,嚎叫:“明明他们还在的啊!怎么会不见了?!!我亲眼看到他们被子冰所杀的,绝不会有错的啊!!!他们是在这儿的——”

美人鱼劝道:“华香,你别这样,冷静些,华香——”

他擂桌恨齿:“子冰!!你为何如此灭绝人性?!就算我真的有负于你,你不该错杀无辜啊!!子冰!!你出来!你出来!!”

美人鱼拽住他:“华香,你且听我说,子冰可能是中了她师父的****才失去理智成这样的!你先别早下定论——”

赵华香对子冰此时此刻只有满腔仇恨,捏拳欲碎,磨齿霍霍:“我一再给你,给我自己机会,重新接纳你的绝情,既往不咎,可你一次次重伤我的心!!我后悔,后悔对你用情太深,后悔救你失去我娘的生命!!!子冰,从此以后,我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见到你,我绝不轻饶!!你听见没有?!”

“华香?!”美人鱼扳过他气责:“事情还没弄清楚以前,你不要盲目决定!是不是子冰做的,有待于追查!我们去找她问个明白!”

他秀目喷精,眉慑仇芒:“我看得清楚,也听得明白!用不着再心存余望!我是要找她,我要她血债血偿!!”

美人鱼寒栗:“你说什么鬼话?”

他因极度的愤怒而呼吸失律,咬着下唇。

美人鱼安慰:“如眉和二位大哥的死,我不比你伤心难过!但我们不能因为这仇恨被蒙蔽了心智,去责怪子冰!你想想,子冰虽收制于师父,可从不滥杀无辜。更何况,她那样爱你,对你爱屋及乌,即便被迫与你分手,也不可能,更没必要来杀你的亲人再伤你的心,那样做对她有何好处呢?”

他气道:“你是说我被她气得看花了眼?难道世上还有第二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子冰吗?她分明就是来报复我的!是她对我的如眉痛下杀手,还扬言我对她始乱终弃!不是她是谁?!”

美人鱼提醒:“一定是有人假扮也难说啊!”

赵华香异愣:“假扮?!谁会扮得如此丝毫不差?!而且对我跟她的事了如指掌?!!你别乱讲了!”

她否然:“如果一个人想对付你,绝对是丧心病狂,不择手段,让你死在谁的手里也不知呢!”

他心中一动,看着她,也信以为真了:“你是说,可能是他?”

她点点头:“你跟何自清结怨很深,他可是江湖上人人自危的头号杀手!此人心黑手辣,野心勃勃,上次害你不成,怕你报复,所以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你认为呢?”

他狐疑:“没错,他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可他是江湖第一高手,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要杀我永绝后患完全不用找人帮忙,干嘛假扮子冰来刺激我呢?”

她也茫然:“这只是我的猜测。那还会有谁与你过不去呢?”

“无肠圣太?!!”他恍叫:“我居然忘记了她!糟了,丁香和郑玉没在房里!!他们一定中招了!!”

“我们快去找他们!”二人举步如飞地跑了出去。

丁香二人此时正漫步河边卿卿我我,观景谈心。

郑玉心情颇是舒畅,望着忽明忽暗的半轮月光,由衷地:“真希望我们永远像现在这样相亲相爱,没有争吵烦忧该多好!”

丁香嗔怪:“还不是你招惹我,逼着我跟你翻脸的结果!以后看你还敢这样?”

郑玉拥着她喜呵呵地:“好好,以后我再也不敢惹夫人生气了。”

丁香正要将怀孕一事告知与他——

郑玉喜滋滋地:“我昨晚梦见送子观音了,她对我说,我就快要做爹了。哈哈????”

丁香一愣,盯着他有意识地:“你想要儿子?”

他断然:“那是!谁不想为人父母?只要你愿意,我的愿望就不会成为空想!丁香,给我生个儿子吧?女儿也行啊。”

丁香心慌意乱:“我??????其实??????”

郑玉忽地拉住她——

她愣神间,听得他低叫:“子冰帮主?”她一惊:“在哪?”

他一指那方:“她来了。”

丁香揉眼细瞅。

只见黯淡的月光下,快步过来一个白衣人。

那人走得极快,眨眼便距二人三十步之遥站住了,看着他们。

丁香看不清那人模样,欲问郑玉——

郑玉向那人招手:“可是子冰帮主?”

那人道:“不错!丁香,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讲。”

郑玉甚喜:“果真是她!”

丁香低低地:“她不是帮主!”

郑玉奇异:“什么——”

对方已然出手,神速狠疾,一股摄魂摧胆的强大罡风使方圆几里枝断叶飞,飞沙走石。

郑玉忙将丁香一推——

但丁香比他还快地把他推开,自己也往丛中一滚,同时反手一抛,抽出利刀。

数道白光钉向那人,却被其击落。

郑玉没防备之心被丁香推出好远,躲过一劫,待他站起身时,丁香和白衣人打成一团。

郑玉掠身前去与她共战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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