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财神等人异口同声:“谁啊?”
丁香走到赵华香身后,郑重其事:“就是他娘了!哼!!”
“什么?!!”赵华香惊起,秀目溜圆:“我娘?!!丁香,你别乱讲,我娘她哪里会武功啊?!!”
丁香招手:“郑玉,美人鱼,你们当时也在场,亲眼所见,对不对?”
赵华香惊讶地看着郑玉。
郑玉低头至前,如实地:“少爷,丁香说的没错。那晚元清想杀我和丁香,危急关头是王妃出手援助的!她不让我们告诉你,是怕你生她气——”
赵华香本就被蓝衫女孩接二连三灌的有了五分醉意,乍听此消息,似当顶被砸,昏眩欲倒。
蓝衫女孩忙扶住。
美人鱼见状好不恼火,只拼命地吃菜饮酒。
赵华香自言自语:“怎么会呢?我娘她怎么会武功呢?从不见她在我面前表露丝毫,为什么——那我身体里不仅有她的全部心血,还有她尚难知晓的功力了?”
丁香见他双眼痛楚呆滞,有些后怕地:“你没事吧?”
蓝衫女孩笑道:“他哪有事!知道自己的娘是武林高手,高兴还来不及呢!”
赵华香顷刻间心乱如粥,几乎崩溃。
蓝衫女孩看着丁香笑道:“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大,我们做个姐妹吧?”
丁香瞅她露着整齐如玉的贝齿,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透出她天真无邪,本来想讽刺几句,此时却没了言辞,只是发愣。
蓝衫女孩拉住丁香的手,咯咯笑着:“我叫兰兰,今年十六岁。你呢?叫什么?”
郑玉见她无动于衷,忙搭讪:“丁香。”
兰兰欢呼雀跃:“丁香?丁香?好哇!好美的名字!我叫兰,你叫香,合在一起就是兰香!即兰花的香味!好好好!我们很有缘哦!”
丁香被她缠得没法使脾气,由她拉着坐在了赵华香身边,回头要叫美人鱼,她已离去了,只有小二在那里收拾桌子。
郑玉也坐下来。
土财神便率领众弟子轮番给赵华香和郑玉敬酒。
不知喝了多少,赵华香眼前飞旋着,坐不稳了。
丁香掏出香巾:“擦擦吧?”
他摆手:“不??????用,我??????没事??????”
土财神看他这副样子,忙道:“贤弟,我们在村东头有住处,不过有些脏,如不介意你先去休息休息吧?”
郑玉也建议去呆一天。
赵华香道:“我们??????就此别??????过??????”
土财神沉吟片刻,道:“不如我们跟你一块走!如今世道混乱,我们怕了。”
郑玉欣同:“好啊!”话落,赵华香一头栽在他怀里。
一辆马车顶着烈日驶向南方官道。
土财神和郑玉甩鞭驾驭着。
川虎帮十名弟子骑着马,头上戴着用树枝做成的遮阳帽远远跟在身后。
马车内,赵华香醉得不省人事。
丁香用湿手巾为他擦汗。
兰兰不住地问这问那。
丁香哪有功夫搭理。
兰兰顿觉无聊之极。
只听“哇”地一声,赵华香扑到窗口呕吐。
兰兰要给他捶背——
丁香扯了开去。
兰兰柳眉倒竖:“好像只有你会照顾他,别人碰不得!好没道理!”
赵华香吐毕,筋疲力尽。
丁香扶他坐下,给他拭着嘴角的酒水,充满了无尽温柔。
他软软地靠在她怀里,沉睡过去。
丁香将他紧紧搂住。
兰兰咋舌:“你夫君不会吃醋吧?!”
正说着,郑玉揭开帘子探进脑袋,想问什么,见状楞了好一阵子。
丁香毫无察觉。
郑玉脸色几变,默默地放下帘子。
兰兰耐不住闷热,把窗帘撩到一边,伸出头去吹凉风,看到前方的官道旁边的树林里有一匹黑马,马背上坐着个红衣女子。
兰兰揉眼细瞅,月兑口而出:“是那个美人鱼啊?”
美人鱼静待马车到了跟前。
郑玉勒马停下,向她招手:“走吧。”
她含笑:“我送送你们。”往窗户里瞥了一眼,笑容僵滞,俏容乍变。
美人鱼看到丁香怀里的赵华香!!二人紧紧依偎着,令她的心没来由地刺痛。
“小姐,丁香和赵华香早就乱搞关系啦!把你当傻子一样!你若不信,总有一天会亲眼看见我说的是不是有假!”瑞儿的忠告响彻耳边。
美人鱼终于相信瑞儿不是无中生有了,倏地,对赵华香一腔爱慕变成了怨恨。
“骗子!!”她驳马狂奔而去。
郑玉焉能不知,但是他心里也窝着怨气,又如何去说服美人鱼,只是叹气。
土财神模了模下巴,咂咂嘴:“好美的小妞儿!郑少侠,那小妞何许人士,挺标致的嘛!”
郑玉甩了一鞭子,驱动马车:“一个朋友。”
“哇塞!!朋友?!你艳福不浅哦!”土财神挑拇指。
郑玉盻视:“少爷的朋友!!赶你的车罢!多管闲事!!”
兰兰伸出头来:“借个光,我也来赶车!”
“去去去!”郑玉把她脑袋往里掀:“女人家赶什么车?抛头露面有失体统!”
兰兰不情愿地就他手咬了一口。
“哎呦!你咬人啊!狗变得!!“郑玉痛叫。
她扮了个鬼脸,硬在二人中间挤出空位,夺了鞭子抽马几下:“驾!驾!谁要让我不高兴,我就让谁不好过!”
土财神心有余悸地对郑玉摆手:“郑少侠别惹她最好!这家伙什么都不会,就会咬人!跟我们相处一年来,帮里哪个弟兄她没咬过啊!尤其是我,稍不称心,张嘴一口,也不论地方,见肉就行!以后你可要小心,说不定哪天惹到了,一准掉快肉!”
土财神揭露兰兰老底,她哪肯依饶,凑过去咬土财神的脸庞。
土财神怪叫连天:“哦呦呦??????姑女乃女乃饶命啊!”
郑玉忍不住偷偷揭开帘子往里看。
丁香与赵华香脸贴脸睡着了。
郑玉的心似打翻了五味瓶。
美人鱼疯抽彪马,直闯古镇,快到城门口时,碰见了西俊士在杀人取乐,正窝着满肚子火,见此掠去:“西俊士!!你找死!!”
西俊士闻声便逃。
她拎鸡一样抓住他领子,秀目喷精。
西俊士鬼叫着:“师祖,师祖饶命!弟子再也不敢了。”
“你说了多少个下次不敢了?!咹?!你不杀人不行吗?”
西俊士拉长丝瓜脸,令他的丑模样更添十分,满月复委屈:“我也不想杀人啊!可我成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走在街上吓得满大街的人都跑光了!人家都嗤笑我是怪物!我也老大不小了,我娘死前对我说‘丑儿啊,你一定要快点娶妻生子,给咱们西家传递香火啊!’可我这么丑,又没钱,又没房,哪个姑娘看得起?!所以我心里气啊,一气就忍不住要杀人!”
美人鱼暂消心头之气,劝道:“美与丑不在外表,你若不再滥杀无辜,行善积德,准有女子喜欢你的!”
西俊士将信将疑:“真的么?”
她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日后若再见你杀人,必定废你功力!打你个半死!”
他忙摇手:“师祖放心,师祖放心!徒儿从此再也不杀人放火了,一定改邪归正!但你必须给我成门亲事!”
美人鱼点头:“你为我办件事,为师定会如你所愿!”
“师祖!哎呦我的好师祖哎!你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您老快开金口,要徒儿干什么都行!”西俊士心花怒放。
她阴冷地:“你去找一个断了左臂的女人,找到之后废了她武功,最好让她终身终世休难重塑!切记不可伤她性命!”
西俊士把胸口拍得嗵嗵乱响:“师祖一万个放心,这种事徒儿最在行!你就听我好消息吧!”
她点头:“去吧!”
西俊士哼着小曲儿走入城里了。
美人鱼哀叹一下,自言自语:“我不会再为你伤心落泪了。”
自在钦王府暗算子冰失利,梁玉儿立下毒誓勤练武艺,势必将子冰和何文庆碎尸万段。但要学精武学经典谈何容易,更何况她刚受断臂之伤加上失去爱人和儿子这双重打击,哪还有精力修炼。再说没有武功秘籍,她何来后盾坚定自己的信念?最终,梁玉儿仍旧放心不下何文庆和儿子,一路追踪打探,来到了古镇。
梁玉儿半道遇见了何自清。
两人对视了许久,梁玉儿思起他对自己的种种之好,泪似洪涌。
何自清正想出手杀她,见此软下了手,鄙讥地:“何少夫人?!你过得还好么?呦,瞧你这情绪欠佳,估计那个畜生对你不怎么样嘛!”
梁玉儿悲痛欲绝,哽咽:“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个畜生!!自清,我真的很后悔没听你的话,辜负了你对我的深情厚爱,你、你杀了我吧!我现在生不如死——”
何自清大概被她真心实意的忏悔和凄惨处境动了恻隐之心,忙道:“玉儿,你知错就好了!现在看清了那个小畜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还为时不晚。这个世上,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啊!我不计较你的过去,只当是噩梦一场!咱们重新来过,好么?”
“自清——”她百感交集,嘤嘤大哭。
何自清道:“咱们回家吧!”
她茫然:“家?你还回断尘山庄么?”
他摇首:“跟我去就知道了。”
何自清带她来到郊野的一个荒山幽谷。
梁玉儿乍觉毛骨悚然,不由停下步子警惕四望。
何自清道:“就在前面,来来。”
她惕步随后。
只见他走到一个山洞前对她招手兴叫:“这就是我的新家了。”
她心稍安。
里面一团漆黑,阴冷潮湿扑面而来。
何自清站在洞口,伸出枯爪:“别怕,这里面不亚于断尘山庄,应有尽有,舒服的很!”
她迟疑地四周环视。
这里三面环山,古木参天,遮天蔽日,日光照不到地面。怪鸟乱叫。山泉淙淙,阴森可怖。
“玉儿?怎么了?”何自清轻问。
她落下泪来:“没想到我伤你那么深,最后还是你不计前嫌收留我——自清,我恨死自己了!”
何自清道:“玉儿,过去的都过去了,再怎么说我们是结发夫妻么,你对不起我我难道就应当报复你解恨吗?好了,以后咱在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世外桃源做一对神仙眷侣多好啊!”
她点头:“我听你的安排!”
他点燃火把前行着:“慢点,跟着我。”
洞内异常阴冷。
梁玉儿衣单衫薄,不禁寒战连连。
踩着碎石,走了约数丈之远,何自清点亮了油灯。
梁玉儿眼睛随光亮而散发奇光,不由目瞪口呆。
这里面真如他所说的应有尽有。
大理石桌凳以及床,裘被锦铺绫罗帐,红木家什,玉瓶宝器闪闪发光。
石室宽敞明亮,完全按照当年断尘山庄的卧房布置的。
何自清眼珠转了转,过去拥她——
梁玉儿又惊又恐地推开:“你以前可没有如此热情的啊?”
何自清喜道:“我现在几经调养,当年雄风再现啊!那小畜生给你的我也能办到!来吧,宝贝——”说着,如狼扑羊。
梁玉儿挣扎:“自清,你先别急,咱们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何自清罢住:“有道理,我不能让你饿着肚子伺候!等着。”去了。
梁玉儿看着四周,暗忖:“这个老家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绝不会就这样轻易地便宜了我的所作所为,还是趁早逃生为妙——”
梁玉儿走了几步,灵机一动:“这个老东西一定收集了不少的武功秘籍,我何不顺手牵羊——”
梁玉儿乱翻着,在枕头底下找到了一步秘籍,欣喜若狂地揣着要走——
“玉儿?”何自清乐滋滋地提着一只洗剥干净的山鸡进来。
梁玉儿顺势往床上一躺,赶紧放回秘籍。
何自清看着她,关心备至:“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来。”
梁玉儿显得感动:“你不计较我那样对你,还给我做吃的,我——”泪水朴朴。
何自清忙道:“玉儿,你知道我对你的好就够了。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走了。
梁玉儿越发觉得忐忑不安,搜遍全身只有一包蒙汗药,她心稍安。
片刻,一阵浓浓的奇香弥漫进来,她暗自惊叹何自清弄吃的这般神速。
何自清端着一盘烤好的山鸡走来,在床边坐下:“来,尝尝我的手艺。”
梁玉儿受惊若宠地:“自清,你真好!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辜负你了。”
何自清道:“你也是一时受了蒙蔽,我难道还能对自己的结发之妻下毒手不成?好了,别去想了,趁热吃吧。”
梁玉儿看着面前黄灿灿的烤鸡,暗想:“他一定在这里面做了手脚,我不能上当——”
何自清皱眉:“怎么了?”
梁玉儿泣道:“自清,我是愧对你对我这么好啊!”
何自清笑笑:“我不是说了吗,你我乃结发夫妻,不必耿耿于怀再计较啦。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梁玉儿拭泪,道:“我想喝点酒。”
何自清点头:“好,喝点酒才会有亲热气氛,我去拿。”
梁玉儿看他出去,忙将蒙汗药倒在一块鸡肉上面,抹匀,按捺一颗狂乱的心等待着。
何自清抱来一小坛酒和两个碗。
他斟满了酒,递给她,端起
另碗酒,看着她,真诚地:“玉儿,你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我发过誓,要让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尽管你对不起我,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宠爱你的!来,为了我们破镜重圆,干!”
梁玉儿的心一阵颤栗,思绪和柔肠百般纠结,端着酒碗不知所措。
何自清仰脖子咕咚一下喝了个底朝天,看着她不解地:“怎么了?为何不喝啊?”
梁玉儿无奈地喝了一口,呛得咳嗽。
他赶紧给她捶背:“不要紧吧?”
梁玉儿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何自清拿起一块肉给她:“不要喝了,吃东西。”
梁玉儿一看,正是那块沾了蒙汗药的,接在手中,看他:“你老多了,都是我——”落泪。
何自清傻笑:“呵呵呵呵,我本来就是枯木了,还谈什么老不老的?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算现在立刻让我去死,也绝无怨言。”
梁玉儿显得感触颇深,含情脉脉地把那块肉递到他嘴边,道:“自清,从今后,我只一心一意对你好,你去哪里,我跟你去哪里。为了赎我之罪,此刻起,我要做个贤妻良母。”
何自清花白须发抖动着,眼中泪花四溢,激动地连连点头,张嘴衔住了肉块。
梁玉儿一阵暗喜,抑不住浑身颤栗,赶紧把酒送去,堵住了他嘴:“自清,来,咱们今日一醉方休。”
何自清一边嚼着,一边喝着。
梁玉儿窃喜:“老不死的!虽然你对我情深意重,可是我到底还是不爱你半点!但念你还能包容我的过失的份上,我只拿秘籍,不伤你性命!别怪我无情无义!”
梁玉儿见他喝完了,嘴里说着:“我去拿酒!”仓忙下床避开了。
何自清立时觉得头晕,不由纳闷:“不是吧,才喝这么一点就醉了?不可能啊!我可是海量啊!”
梁玉儿见此忙问:“怎么了?自清?你醉了?”
何自清摇头,笑笑:“没有——”话落,眼前飞旋起来,他大吃一惊,惊视她:“你??????”踉踉跄跄向她扑去,狂怒:“臭婊子!!你害我!!”
梁玉儿骇忙闪开,叫道:“我没有害你的意思!你对我的好,只会让我觉得窒息般难受——”
何自清昏昏欲倒,对她打出一掌——
梁玉儿再次一闪。
哗啦——多宝格被击碎,架子上的珍贵器皿随之而碎。
何自清想要撕碎她,但怒火和酒力混合蒙汗药引发内力冲击,他哀嗥着瘫在地上,痛苦地申吟。
梁玉儿瞅着他的惨状,揪心之痛,但她死死克制着,漠然看着他倒地昏睡,拿了密集逃之夭夭。
何文庆将正心哄睡之后,觉得酷热难当,守候床边为他扇凉驱热。
不知不觉中,何文庆靠在床头打盹入梦。隐隐约约地听见有人叫他,侧耳细闻是何自清的声音,他骇得要逃,却见何自清满面污血,浑身是火地向他扑来求救。
他骇叫:“爹?!你怎么了?!爹!!——”猛然惊醒。
子冰正巧进来,他的喊叫吓哭了孩子,她忙抱在怀里:“你干嘛啊?”
何文庆满头大汗,面无人色:“我刚刚梦见我爹了,他一脸血一身火,要我救他——”
子冰安慰:“梦是反的,别乱想了。再说他武功那么高,谁敢自不量力跟他作对?”
何文庆摇头:“他一定是有难在身,这个征兆不好!”尔后又木讷一笑:“好!好!这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终于得到应有下场了!真是苍天有眼!我终于摆月兑他了!”
正心安然睡着。
子冰将孩子放回床上,望着他:“这就是江湖!不论善人恶人,都会有此结局!既然你我已决定退出了,就不要再追究那些。”
何文庆盯着正心粉女敕俊脸,语重心长:“我有个建议,你看行不?”
子冰问道:“说来听听。”
何文庆若有所思:“我们改名换姓上路比较安全些。”
“为何?”子冰颦眉。
何文庆眉梢笼愁,看着她:“我这几天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好似有人跟踪我们。那个人就是梁玉儿——如果我们不改名换姓,说不定,哪天她就会神出鬼没般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又怎样?”子冰淡淡地。
何文庆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她对我是怎样的感情。只怪我一时鬼迷心窍,为了报复我爹——唉,子冰,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其他的能避则避。梁玉儿心胸狭窄,性格泼辣,我伤了她的心,没准会变成第二个无肠圣太!”
子冰点头:“知道了。”看着正心,她幽幽地:“她对你如此痴情,不如跟她重新修好,她为大,我做小。”
何文庆瞪眼:“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爱她!若再把她放在身边,以她的脾气,就是引狼入室!”
子冰不在言语。
何文庆握住她双手,真挚地:“对不起,子冰,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我真没用——”
子冰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你不要这样自责,我只是觉得正心应该有亲娘照顾,而且梁玉儿也不是个恶人,她对你真心实意,却换来一生苦痛,我觉得这样对她很不公平。我们都是女人,活在这个乱世之秋多不容易,尤其是下定决心去爱一个人的时候——”顿住话头,她心中痛得难以呼吸。
何文庆忙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一切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