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香哀叹一下,道:“还是皇上的闺女好啊!你骂他昏君狗皇帝,他还给你这般优雅居室让你闭门思过,且有成群结队的宫女伺奉,武功盖世的侍卫保驾,嗯,比起你凄惨的香哥哥啊,好到哪里去了!”
她呸然:“我才不稀罕这些呢!纵是天堂又有何用?我就像死囚犯一样被看得死死的,没有一点自由!五天了,我像是坐了五十年囚牢!你才让我好生羡慕呢!在外面多自由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受管制,没人责怪你是非对错!早知这个狗皇帝如此昏庸无道,我就该跟你一块去浪迹天涯!”
赵华香嗔怪:“银铃,别张口昏君,闭口狗皇帝的叫!他毕竟是你亲爹啊!就是十恶不赦也是你爹,不得无礼!”
“谁叫他好坏不分,忠奸不辨!大宋江山全都葬送在他手里,但是他还不思悔改!寒了天下人的心啊!”她恼火地。
赵华香看着她:“你说说看,朝廷现在的状况!”
银铃泪水啪啪,道:“岳家军两代忠臣为国为民赴汤蹈火,任劳任怨!即便这些贪生怕死之鼠辈在背后陷害,仍是无怨无悔,鞠躬尽瘁!岳雷把命都搭上了,才十八岁啊!父皇非但予以嘉奖厚葬,反而听信秦桧那个臭王八的话,无中生有诬陷岳家图谋不轨,什么意图造反,谋取皇位!我实在气不过就说了几句公道话,秦桧竟然嫁祸我什么后宫乱政的罪名,煽动父皇要将我秋后问斩??????”
赵华香一拍桌,惊叫:“有这等事?!!他连堂堂的公主千岁都不放在眼里啊?!这个狗日的王八蛋!!还敢治罪于你,我看他是活的腻了!!看此他比我想象得还猖狂十万倍!!我得好好见识见识你娘到底谁家女,是怎么生出你这种欺师灭祖,丧尽天良的畜生来的!!食君之禄当为君解忧!你敢置内忧外患不顾,不好好辅佐皇上打理朝政,却扇阴风点鬼火,帮金贼的忙来对付你祖宗!!你死定了!!”
银铃拍手叫好,但很快失望地:“当今的皇上已不同往昔了!这些年不知被秦桧使了什么妖法,是非不分,忠奸不明,黑白颠倒,对奸臣处处维护,甚至六亲不认!朝野上下全是秦桧党羽,百姓几乎无活路可走!苛捐杂税,水涨船高,就是乞丐也得每日有几文地盘费!你单枪匹马怎能跟他斗?”
赵华香俊面铁青,阴恻恻:“好!你不是喜欢拿造反叛逆的大帽子乱扣么?我就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让你也尝试一下其中滋味!!郑玉,小白,咱们好好演一出除奸戏,千万别弄砸了!来,听我说!”
四人聚拢来。
赵华香道:“郑玉和我去见皇上,银铃带小白去秦府走一趟,见机行事!”
小白一惊,斜了银铃一眼,直硬地:“还是我跟你去见皇上吧!”
赵华香明白他的心思,正色道:“郑玉从小就跟我经常出入皇宫,皇上认得他,万一你去了,势必引起他的猜忌,在跟秦桧一提,那我们的开场戏还没有开始就砸锅了!你是江湖中人,朝中上下无人知晓你的身份,在暗中利于行事。去秦府是重头戏,你是机警之人,不善言语,唯你去不可。只要能为国为民惩奸除恶,小白,你就不要瞻前顾后计较个人利弊了,好不好?”
小白为难地:“这??????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不劳烦公主千岁。”
赵华香道:“好是好,可你又不认得他的住所!”
“对啊!”银铃公主道:“那个臭王八做了这么多恶事,就怕江湖好汉刺杀,故而时常变换府邸,我知道他此时在哪里,小白大哥不让我带路,是怕我不会武功挡你道吗?”
小白忙拘礼:“小白不敢!”
赵华香道:“郑玉不便出现在秦府,一旦碰上秦桧,他马上就会想到我可能回来了,必定对我采取手段,我们在宫里就很难跟皇上搭上话了,更别说让皇上听进去我的一字半句!”
小白只好勉强答应。
四人从后窗出了这座宫苑,各自分头行动。
赵华香不敢走地上,与郑玉跃上房顶,前往后宫。
小白跟在银铃后头,心头有二十万的酸痛,不知怎的,银铃公主身上有某种气质跟小莺极为相似,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走不多远,一对巡逻的禁军走来。
二人忙背在暗处。
银铃回头低低地:“这些都是四等护卫,没有什么真的本领,你去杀两个,我们换了衣服拿了腰牌才能安全出宫。”
小白看他们约有三十来个,一旦动手,便会惊动其他巡逻队伍,故此未动,看他们从面前走过,他掏出手帕,一端递给她,他抓住另一端,淡漠地:“你抓好了,我们走房上,你指路!”
银铃高兴万分:“好啊!以前香哥哥常常带着我飞上飞下,可好玩了,不过——可没用这个的必要哦!”
小白冷冷地:“你贵为公主,我只是草民一个,不敢造次冒犯,也不是你的香哥哥!”
她没有反应过来,他已如巨鹰般凌空腾起,慌的她赶忙紧紧抓住手帕,耳畔风啸过后,她已站在房脊顶端,哪里经过这种阵势之下站立不稳。
小白情急之下忙抓住她袖子:“小心!”才避免她坠滚之险。
银铃魂飞魄散地道谢。
小白无视她的恐慌,阴冷地:“走吧!”前面走了。
银铃往下一看,脚下一阵晃动,加上她很久没有吃饭,浑身乏力,仓皇趴在脊梁大战着往前爬行,冷汗蠕流。
小白走了一段,觉出身后有异,回头不由气升,埋怨:“赵大哥也真是!!明知我现在不宜跟女人再接触,却故意让一个跟小莺差不多的女孩来刺激我的心,什么意思?!!”看她爬得相当辛苦作难,他碍于情面返回。
银铃见他回来,拭着汗微笑:“我、我是不是很没用?拖你后腿了!”
他没有言语,抓住她腕子就走。
银铃跟的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心惊肉跳,看他脸色惧人,不知所措,可也不能问因,没头没脑地由他摆布。
小白望了望天空繁星,暗自告慰小莺在天之灵:“小莺,我答应过你,今生今世唯有你一个妻子,绝不会再对任何女子有半丝情义。倘若你此刻看见我拉着这位公主,一定会怪我的吧!我是没办法,为了还赵大哥一个人情,你就多担待吧。”
“你干嘛?!”银铃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挣月兑了他。
小白一怔,看她。
银铃汗流浃背,气嗔:“你如为难就不要强求!是不是我是昏君的女儿,他不是好人,我也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坏蛋?”
小白沉默半晌,敷衍道:“没有的事!”
赵华香二人跨越了数处宫苑别院,便听到悠扬悦耳的歌乐声从前面一个灯火阑珊处传来,俩人循声跃去。
这是深宫一个偏殿,歌舞声正是从那里传出的。
赵华香二人坐在脊梁歇息,商议对策。
郑玉问道:“少爷,你明知小白刚刚失去两个心爱之人,怎么可以让公主跟他在一起去刺激他呢?万一公主不知情之下说走了嘴,小白会翻脸无情的!”
赵华香一白他:“小白是那种没教养的人吗?他拿得起放得下,绝不会因为小莺对银铃失礼的!我就是怕小白没心情做事,故意让银铃跟他的,如此他就不会老想着伤痛了。”
郑玉眨眼:“我怎么听不懂?”
赵华香道:“我妹妹人见人爱,通情达理,最要命的是她不会武功,小白能走神想其他的事么?再说了,银铃贵为公主,他更不敢有丝毫怠慢了。”
郑玉细想也是,试探:“你故意让公主跟他接近的吧?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赵华香不解:“什么目的?”
郑玉道:“莫非你看中了小白,想招他为驸马?”
赵华香斥道:“招你个头哇!现在是什么时候,家都没有了,火都烧到眉毛了,还有那闲心招驸马?亏你想得出!”
沉默片刻,赵华香乐滋滋地问:“看你春风得意,定是和丁香又和好了?”
郑玉得意地:“那是!你没看见她现在对我百依百顺多听话吗?”
“哦?母老虎眨眼变成小乖猫了!你用什么法子,如此厉害?说出来,给我传授一下经验,以备日后待用。”赵华香靠拢,眸子发亮,兴致颇浓。
郑玉一指身下:“办正事呢。”
“现在还不到时候,早着呢!快说嘛!”赵华香催道。
郑玉脸红耳赤,支吾:“我还不是跟你学的——哎呀,我开不了口!”
赵华香嬉笑:“哦,我还以为你把她怎么着也得狠狠地揍一顿,原来你也会巧舌哄人啊!这回,她不敢再有二心了吧?”
一句话令二人都敛了笑。
郑玉看着他,呐呐地:“少爷,过去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小人之心了,请你原谅!”
赵华香忙道:“这哪能怪你呢?说来说去都是我没有处理好个人的感情遗留问题造成的!不过郑玉,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我对丁香仅仅只是好感,这种好感类似于兄妹一样的,绝不会含有其他成分!否则,我怎么可能劝说她嫁给你?即便你喜欢她,我跟她有什么在先的话,更不会让你娶她的!丁香是误会了我对她的感情,以为我藏而不宣。不瞒你说,好多次她责怪我对她太绝情了,可是我的的确确拿她当妹妹看的,你明白了吗?”
郑玉心中的结终于彻底解开了,觉得轻松无比,同时愈加愧疚难当:“少爷,以后我再不犯糊涂了!”
赵华香一挥手:“叫你说说对付母老虎的绝招,你又扯远了话题!不行,快点说啊!”
郑玉嘀咕:“什么绝招啊!还不是名师出高徒嘛,你的秘诀成功指导的结果啊!”
赵华香挑眉:“哎哎哎,我可是正正经经的柳下惠,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你少用脏水泼我!”拽住他衣袖央求:“好郑玉,好哥哥,你就给我说说嘛!我娘可把你认作赵家子孙了,你就得好好照顾我,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无条件服从!”
他酷如三岁孩童,郑玉万般无奈地:“好好好,我说就是了!”
“嘻嘻嘻??????快说,快说!”他竖起耳朵。
郑玉信口道:“不过就是比了一场武艺而已。她说我如输了,一刀两断她改嫁他人,赢了她既往不咎,我为一家之主,她事事都顺从于我。我当然在她之上了,没几下就把她打爬下了!她输的心服口服。”
赵华香哈哈大笑,道:“所谓胜者为王。败者就得受气啦!不知你们比的这场武艺是床上的还是床下的啊?”
郑玉脸似血染:“我??????当然是床下的——”
“拉倒吧!”赵华香怪笑:“你床下功夫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除非是床上的,对不对?老实说!”
郑玉想逃,他拉住:“郑玉,你挺厉害的嘛!啊?”
郑玉忽记得什么,问道:“少爷,我听丁香说你、说你那个、那个——”
赵华香笑问:“什么那个这个的?说话吞吞吐吐,哪像个大男人!”
郑玉想了想,道:“你那方面有病?”
赵华香颦眉:“哪方面?”
郑玉怕他发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赵华香道:“你少听你老婆胡说八道!告诉你,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你以后得好好管教管教她!”
郑玉点头,一指院中:“看,秦桧出来了。”
赵华香惊忙探头视察。
一个身着蟒袍的官员由几位宫娥搀扶着,在数十名侍卫拥护下上了一顶八台大轿,出了院子。
赵华香自言自语:“幸亏没擅自闯进去,否则不撞个正着!看来是皇上又给他设了酒宴,他尽兴回去了。走!”
二人越到院中,避开侍卫,溜到窗下破孔往里投望。
只见许多朝臣正向金銮宝殿上座的肥臃大脸的高宗帝赵构告退。
赵构面前围绕了很多美艳妖姬,摆手弄姿地为他歌舞着,彩衣锦绣令人眼花缭乱。
此时此景,赵华香不由想起了一首诗,暗自愤愤不平:“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王八蛋!!”要进去——
郑玉拉住:“皇上睡着了。”
赵华香细瞅——
果真见他歪斜在龙椅上不省人事。
赵华香秀目一转,道:“先回银铃那儿住一宿,明日再来。”
银铃和小白出了皇城,漫步街巷。
夜深人静,街坊都皆灯熄人寂,偶尔几声犬吠鸟叫。
借助半轮月光的昏暗色,银铃带着小白来到一座高墙宅院门前。
门口把守着好些家丁,手持明晃晃的雪刃四周张望着。
两只大红灯笼映出门上方一块金匾,上面两个镏金大字“冷府”。
小白一怔:“这是哪儿?”
银铃注视着那帮人,低低地:“这是狗贼秦桧一个宠妾的府邸,今晚他必定会来此处与她私会!我们进去!”
小白拉她绕到后墙起纵之间已落在院内。
院内灯火通明,琼楼玉阁,露台水榭,奇花异草,不亚于皇宫后花园。
银铃四处看了很久,沉吟着,少时拉住他手:“跟我来。”
似被针扎一下,他一下子甩开去,道:“你带路,我跟着就是了。”
银铃甜甜一笑:“我忘了,你会武功的。”
顺着墙根二人猫腰着往后院模去。
小白警惕地听闻八方。
忽地,院落内外的灯笼相继被风刮灭,光线骤然更暗,伸手不见五指。
银铃小心翼翼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模。
小白在
后面照看着她,心头嘀咕:“她倒是对这里了如指掌的嘛,像到了自己家一样——”
走了许久,眼前豁然一亮。
银铃停下步子,喘息着,回头低声道:“到了。这是后院。”
小白查看四处,这里没有巡逻的家丁,问道:“你怎如此熟悉这里?”
她莞尔一笑:“我当然不熟悉,只是凭感觉瞎闯。”
小白惊讶万分。
银铃仰首望着眼前一座金碧辉煌的楼台二楼一间房。
那间房散发出的灯光投照在方圆数十里的荷花池里,凌光闪闪,池水清澈,满池斗艳的荷花与灯光交相辉映,别有一番瑰丽之美。
银铃招手带他去了假山后面,指着那间房道:“那个宠妾就在上面,你去会她,我就在这里等你,小心点。”
小白半信半疑:“你确定?”
银铃点头:“当然。”
小白便越过荷花池,身手敏捷地如灵雀般纵身上了二楼楼台,蹑手蹑脚地潜至窗下,细听里面无声,暗忖:“不见动静,莫非我们失算走错了地方?”不死心之下用指头戳破窗户纸,往里一瞅,俊面蓦变。
屋中端坐着一个黑衣女子,面朝小白,神情阴冷。但是她面若桃花,长眉细眼,朱唇点红,美艳动人。
只见她右手托着下巴,盯着一处出神。
这女子不过二十六七,从内到外,从上到下清一色墨黑装扮,披散着乌黑亮丽的齐股秀发,俨如一个旷世冷美人。
小白神经一痉,乍想起了耶律珍——
“窗外的朋友,请进来一叙!”她突叫。
小白一惊,避让不能,只好破窗而入。
她长眉几闪,盯着他,无动于衷。
小白冷冷地:“你便是秦桧大奸臣的宠妾?!!”
她叱道:“你很会寻地方!!谁告诉你我是他宠妾了?!我是他正室原配冷冬梅!!不知阁下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小白四处巡视:“我找秦桧!”
“他不在此!有何赐教本夫人代为效劳!!”她凤眸充满不屑与凶煞。
小白道:“他去了哪里?”
银铃见他进了房间,拍头恐叫:“哎呀,忘了告诉他这个女人武功很厉害,擅于施毒的!糟了,小白大哥肯定会吃亏!”
“想知道他的去向并不难,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见到了?”冷冬梅阴笑。
小白将她上下一看,轻蔑地:“你想跟我比划比划?”
“过了我这一关,你才有本事见到相国!!”她高翘下颌,盛气凌人,孤傲清高。
小白看在他处:“我从不与女流之辈切磋武艺,卖弄本领!看你一身正气,却甘愿被奸贼所用,这种小人更不值得我搭时间费精力!”
冷冬梅凤眸喷精,叱道:“口气挺大!吃我一招!”宽袖一拂,一招乌云遮日,携着摧胆腥风向小白袭来。
小白侧身一闪,谁知她左手腕子快似闪电地锁他咽喉。
小白再闪,明显可见她指甲迸射寒光,犹似五把利剑扫过他脸庞,肌肤竟起了鸡皮疙瘩。
冷冬梅紧逼第三招,使出扫荡腿。
丁香自三人走后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她本是个好出风头好冒险的人,这次佳机落下了她,颇是丧气,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取剑想去闯宫,又怕赵华香怪罪,只好坐等天明。
秦桧的华轿出了皇宫,在回府的半道忽遇一阵狂风,家丁和侍卫都着了慌,将轿子哗啦围住,胡乱盯看。
秦桧此时还有几分清醒,挑帘打着酒嗝:“大惊小怪!走吧!!”
“是!!”众人提心吊胆地重新上路。
小白与冷冬梅在房中你来我往战了上百回合,不分胜负。
小白不由暗惊:“看来我小看了这个女人!!难怪秦桧这般张狂,原来背后有这样的绝顶高手护着!!”
小白担心秦桧回来,想要速战速决,瞅准墙上挂着一柄宝剑,他腾身跃去,拔剑出鞘,宛如蛟龙如海。
冷冬梅一怔之中,剑已到跟前,她不慌不忙地抓住纱帘一拽一掷。
这纱帘似股刃流向他劈头盖脸罩下,小白反剑一挑,纱帘从中断开。
冷冬梅揪住两截纱帘左右挥舞,似两条银蛇缠绕过来。
小白利剑刷刷刷几下,她左手的那根皆成数段,但同时他也被另条缠住了腰身。
冷冬梅不失时机地劲力一拉,此力胜千——
小白未及以剑化解,便被拽了过去,他顺势分心便刺。
冷冬梅扬臂一甩——
小白被强力摔在多宝格上——
哗啦——
所有的珍品玉器随着多宝格倒塌皆成碎片。
小白被压在下面,反应灵敏地击碎木架,不容冷冬梅再度摔他,抓住纱帘以牙还牙。
任她力气再大,但始终敌不过男儿劲力,她被抛在东北角一具摆放数件世间罕见的异域进贡珍宝的红木架上。
响声引来了护院家丁,破门而入。
小白挥手再次将痛苦哀嚎的冷冬梅甩向梳妆台,并手起刀落,三招之内,那些围攻小白的家丁横尸当场,血溅满屋。
冷冬梅头破血流,瓷片割伤多处,血流如注,见援兵皆亡,她咬牙强撑着站起,记得什么往怀中一掏,手中多了一只小瓶,面含奸恶笑容,抬头大骇。
小白持剑逼来,那柄寒带鲜血蠕流,冒着热气。
冷冬梅娇喝一声,一招猛虎下山——
小白身形一晃——
嘶——
她惨叫着捂住月复部软了下去——
一缕白色烟雾弥漫开来——
小白骇忙及时捂鼻,一个猛子破窗而出。
冷冬梅万万没想到她的暗算却害了自己,倏地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嗵——
小白落进荷花池,溅起冲天水柱。
银铃看得真切,慌忙跑来:“小白大哥!!小白大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