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灯再次亮了,伴随着骂骂咧咧。
一个五旬老者揉着惺忪的双眼,对他张望着。
小白目含凶煞,厉叫:“救死扶伤是你职责所在!再敢推辞小心脑袋!”
老者战战栗栗地把衣服穿好,面如土色,不敢在看小白一眼,小跑着去了座位。
小白将银铃放在椅上,一瞅惶茫不知所措的老者:“还要我教你咋看么?”
“哎哎??????”老者三魂已跑两个半,为银铃把脉,一边斜着眼角盯着旁边冷冰冰的凶少年。
小白换了副和亲面容,温婉地:“对不住,刚刚是我太着急了,有失礼节,害你受惊了!”
老者惊恐万状地牙齿打颤:“喜??????喜脉不稳——”
“喜脉?什么喜脉?”小白懵懂。
老者纠正:“是心脉紊乱,她是受了风寒,外感邪热,引起高烧??????我马上开副药方,给她煎服——”哧溜而开。
小白看他老老实实去抓药,跟了过去:“她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老者心有余悸地:“没、没有——小哥你把她抱去后院客房先让她休息,我马上煎药送来,明早就痊愈了。”
小白看他吓成那样,拘礼谢恩——
老者误以为他要杀他,慌忙跪下:“大侠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
“我怎么可能杀你!只是感激你救命之恩啊!老伯,快起来,我不是强盗!你别怕!”小白忙去扶他。
银铃迷迷糊糊中,看见面前坐着一个人,想动却四肢酸痛乏力,头痛欲裂,好似身处火海之中,难言之痛楚撕扯着全身每个关节。
吱,门开了。
“药来了。小心烫。”老者端着一碗漆黑刺鼻的汤药走到小白跟前。
小白忙接住:“有劳先生了。”
“你说的对,我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我再去煎熬一副。”老者热情地退出去了。
小白看她已醒,去搀扶:“喝药吧!”只手将她揽住。
银铃软绵绵地依靠在他怀里,一阵暴咳。
小白见她气喘不匀,放下碗给她捶背:“不要紧吧?”
她竭力忍住咳嗽,申吟道:“我好难受,是不是快死了?咳咳??????”
小白道:“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你不过是受了风寒,不要胡思乱想。把药喝了,很快就好了。”
她抿了一口,愁眉苦脸:“咋这么苦啊?好难喝——”
小白吹了吹,道:“良药苦口,全喝了。”
“哦。”她不敢品味地一气饮尽,累的喘不过气来,连叫好苦。
小白将她轻轻放下:“我拿水给你漱漱口。”倒来热水,又把她扶起。
银铃问道:“秦桧不会??????咳咳??????怀疑你吧?”
“你别操那么多心,我会有把握的!”他淡漠地喂她喝水。
银铃喝了一口,乍一咳嗽,喷他一脸。
噹——他手中的碗掉地而碎。
“对不住——”银铃慌得去拭擦。
小白拽住她手,付笑:“没事,你好好安歇吧!”弄她躺下,盖着被子。
银铃盯着他背对着她拭着脸上的水渍,而后处理着地上的碎片,她竟哭了起来。
小白一愣,抬头奇问:“公主,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适?”
她摇着头,伤心断肠。
小白慌了手脚,忙问:“可是头疼,还是??????”
她不作声。
“那——想赵大哥了?”他不知如何是好,看她双肩抽动,把脸埋在被窝里,无从劝起。
郑玉香梦之中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睁眼天已大亮,屋里一片粉红柔和之美,如梦如幻,感觉被人压住,细瞅是赵华香一只胳膊一只腿架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腰际。
郑玉轻轻拿开他手,移开那只腿,蹑手蹑脚下床,觉得浑身酸麻,活动了一下,推开窗户,太阳已经老高,慌得他赶忙去摇叫赵华香:“少爷!少爷!醒醒啊!快醒醒啊!”
赵华香翻了个身。
郑玉拍打着:“少爷!少爷!快起来!!”
“叫魂啊!人家睡得正香呢,鬼叫鬼叫的!”他嘟哝。
郑玉急叫:“天都大亮了,马上要早朝啦!”
他一下子坐起,揉揉眼,赶忙穿鞋:“完了,完了,你怎不早叫我?”跑去桌边抱起茶壶往脸上乱倒凉水,边往后窗去边用袖子抹着脸:“快走啊!”
“哦!”发呆的郑玉忙跟去。
文武百官云集在午门外,等候朝见。
秦桧的八抬大轿缓缓过来。
众臣一拥而上问安献媚。
秦桧从轿子里出来,众人眼前一亮,都有些吃惊。
只见秦桧今日容光焕发,满面春光,面对群臣的奉承脸色阴沉,勉强应付着。
“相国,莫非又有什么为皇上分忧的荣幸之事让您去办理吗?”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艳慕地。
秦桧冷笑:“正是,老夫今日是要替万岁办一件顶荣耀的大事!”
另一文臣上前辞礼:“相国可否先透露一点风声,让大伙也跟着沾沾喜庆啊!”
“是啊,是啊!”
“相国给我们漏点底吧!”
群臣争先恐后催促。
秦桧道:“此事大伙等会儿就知道了,不过,天机不可泄露先。到时候列为大人自然也会与我一起共享皇恩浩荡!因为此事风险极大,皇上只准下官一人承担,弄不好,会连累诸位大人,故此,老夫只好身先士卒,以命相搏,倘若成功,皇上高兴,咱们也跟着有好日子过啊。呵呵,你们就坐等佳音吧!”
“相国义薄云天,侠肝义胆,事事都体恤我们,有险独自扛,有福大家享,这种爱民如子的胸襟我们真自叹不如,惭愧啊!”
群臣感恩涕零。
赵构梳洗完毕,换上龙袍正待上朝去,内侍来报:“启禀万岁,贤王四公子赵华香在外面求见。”
“哦?!!”赵构愣住,皱眉:“他还活着?”龙颜大悦:“快宣!”
“是!”内侍退出去。
赵构对宫女挥挥手:“下去吧!”
内侍领着赵华香二人走了进来。
赵构呆呆地望着缓缓近前的赵华香,渐渐浮起一丝笑意。
郑玉低着脑袋,正要叩头——
赵华香暗中靠了一下。
郑玉莫名罢住,深垂着头,眼睛偷偷乱瞄。
赵构迎上来,满面堆笑:“好侄儿!这些年你跑哪去了?想死为叔了!你也不来看看为叔!”说着在赵华香肩上重重地擂了几下。
赵华香性感的红唇一撇,含讽刺:“皇上想的才不是我呢!我也想回来讨几锭银子花花,可我哪敢啊!怕——”凑到赵构跟前低低地含异意:“小命不保!”
赵构龙颜一沉,嗔怪:“这是什么话?皇宫虽说戒律深严,但也是你的家啊!你怎说不敢回来?难道朕会吃你不成?”
赵华香如同三岁孩童撒娇:“你是不会啦,可我昨天刚回京都,就听传闻满天飞!都是关于你的很多坏话,说你现如今变得六亲不认??????”
“岂有此理!!”赵构勃然大怒:“何人如此大胆敢造朕的谣?!!我灭他九族!!”
郑玉暗骇:“这回马蜂窝捅得大了!少爷你找死啊!”
赵华香毫无惧色地瞅着暴怒的赵构,脸上呈出淡淡的轻笑。
赵构两眼喷火:“香儿你告诉为叔,何人在外面中伤朕的?”
赵华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道:“我哪里知道这话是从何而来的?当时在酒栈看见一群人怒发冲冠的大骂你,我刚刚经历九死一生,看他们都像是达官贵人,不敢惹生是非替你出气,于是就跟在他们身后,见他们进了、进了——”他支支吾吾:“还是??????还是不说为妙??????”
赵构牛眼一瞪:“朕要你说!香儿不必介怀!”
“那我可直言不讳了!你不要怪我!”赵华香显得怒气冲冲:“他们进了秦桧的府邸!”
赵构先是一怔,而后转怒为喜,接着哈哈大笑。
赵华香颇显焦急:“皇上,你别不信!我所言可是有凭有据的!”
“香儿!来,坐下!赵构拉他坐下,满面堆笑:“朕不是不信,而是无法相信。秦相国对朕忠心耿耿,谁人不知,哪人不晓?朕的江山多亏他辅佐帮忙打理,否则早就被岳家军父子这伙叛党逆臣掠夺去了!朕怎能相信他如此诋毁朕呢?”
赵华香怔怔地:“皇上二伯父对他这般信任?”
赵构瞅着他叹道:“五年不见,你越发俊秀可爱了。真是蓝田生玉,桂馥兰香!唉,金贼来犯,刁民四处造反闹事,朕得头都大了!为今只剩下你与朕的两个皇子——今年你该十九了吧?”
赵华香见他避开了话题,有些泄气地:“也许吧!”
赵构怜嗔:“什么也许啊?你说话怎么老是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容易回来了,咋跟朕若即若离的?是不是还在怨恨为叔以前对你二哥的过失?“
赵华香一笑:“没有啊!皇上二伯父你说哪去了!你也知道我从小流浪江湖,没读过书嘛!不懂世俗礼节的!”
赵构微微点头:“对了,你娶媳妇了没?你太子哥哥没你大就有媳妇疼爱了。乖侄儿一表人才,又是武林高手,一定有不少美女陪伴了?”
“哪儿啊!我还没人要呢!皇上二伯父你给我选上十个八个美女老婆吧!”他把脚往龙案上一翘,轻佻至极。
郑玉吓得变色,忙看赵构脸色变化。
赵构只是楞了一下,一指他额头:“还是这么没规没距!你太子哥哥见了我大气都不敢出,你还敢这般放肆!口气还不小,让我给你选十个八个!比我还贪!”
赵华香一白他,沮丧地:“皇上二伯父你不是不知道,我三字经都识不完,哪里懂人情世故?再说,外面兵荒马乱,还是皇宫里安全,有好吃的好喝的,还有好玩的,你不给我找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我没准会去缠那些宫女,**宫闱的!”
赵构嗔怪:“皇宫里的女人哪有外面的女孩儿多情风骚!你就别糟蹋你二伯父啦!”
“家花到底比野花贤惠嘛!”他收回脚,哀婉地:“二伯父,如今我可是无依无靠,父母被人所杀,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就不想收留侄儿吗?”
赵构大惊,喝问:“你说什么?!你爹娘双亡了?!何人所为?朕灭他九族!!”
赵华香眼圈一红,涩声道:“是秦桧派人所为!皇上可要给侄儿做主,为你兄弟报仇啊!莫让我爹娘死得冤枉!”
郑玉心中咋叹:“演的跟真的一样!你要是做个唱戏的,没准红得发紫!誉满天下!!”
赵构皱眉:“秦相国?!是他?”
“启奏万岁,该上朝了!”内侍提醒。
赵构对赵华香道:“乖侄儿,此事回头再议,朕要去上朝了。你就跟郑玉在御花园先四处逛逛。”又对内侍吩咐:“去,给四王子多找几个宫女陪他!”
内侍看着赵构眼中浮现的一丝诡异,心领神会,喏应:“奴才这就去办!”对赵华香恭恭敬敬地:“四王子请。”
赵华香乐得手舞足蹈:“多谢二伯父皇恩浩荡!走喽!玩去喽!”一溜烟不见了。
郑玉正做好告退准备,见他已去,忙也去追:“少爷!等等我啊!”
赵构摇摇头,自言自语:“这孩子,变得这么野,哪像我皇室子孙!”
内侍果真挑选了十来个貌美如花,婀娜多姿的宫娥领到后花园。
赵华香两眼冒邪星子,一拉郑玉,嬉笑:“哇塞呼!皇上真的够意思!舍得给我这么多的美女享受啊!受不了了,走,玩玩去!”
郑玉惊得拉住:“少爷!咱们可是来办正事的,你还来真的啊?皇上的女人你敢乱动,小心他翻脸无情治你死罪!还有,你不要对不起美人鱼啊!”
“呔!”赵华香不快地:“你扫兴的很!皇上都不计较,我管他呢?人生在世,不就图个快活吗?美人鱼碰都不让我碰,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大活人,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郑玉气得咬牙:“你胡说什么?!是你自己不想成亲娶人家,干嘛把错推给别人?你心中再不满也不能乱搞,别有女乃就是娘,饥不择食会坏事的!”
内侍注视着二人在那边争论着什么,不动声色。
美女们低垂脸儿,惴惴不安。
“我不管那么多!告诉你郑玉,我兴趣正旺着呢,你少唧唧歪歪泼我冷水!否则我有你好看!小心回去我气死丁香,让你去做和尚!”赵华香推开郑玉,朝内侍走去,喜笑颜开:“马公公,有劳你了。”
马公公忙笑:“四王子开心就好!奴才不敢居功——不知,四王子对这些女流可否中意?”
赵华香把她们细细地瞅了瞅,乐得两眼眯成了缝:“香艳的叫人受不了!马公公,等一下我有重赏!不过我身上没现银,先欠着!”
马公公辞礼:“奴才多谢四王子隆恩!四王子先忙着,奴才告退!”板着面孔对宫娥道:“好生伺候四王子!若有怠慢,重罚不饶!”
“是!”众美女们胆战心惊地回应。
马公公弓着腰身退走数步,转身去了。
赵华香傲慢地斜眼瞅着气歪脸的郑玉笑笑,对众宫娥道:“不用这么紧张!谁笑得最开心我有赏的哦!谁敢如此拘谨惹我扫兴,我也重罚不饶!”
众宫娥闻声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抬起粉头,露出迷人笑颜,叽叽喳喳围住了他,纷纷讨好。
郑玉直是跺脚,
呸骂:“过分!帝王家的人真的是荒婬无耻,没一个好东西!”
冷不防被几个娇娥围住,郑玉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她们拖走了,他急叫:“干什么!!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赵华香让她们站成一排,道:“咱们玩一个带劲的游戏好不好?”
“玩游戏?好啊!好啊!”佳丽们欢呼雀跃。
他拉住排首的手高叫:“飞龙在天!冲啊!”
宫娥们两眼发光地手拉着手——
赵华香喊了声:“飞罗!”携着长蛇队在花园里胡乱窜了起来,引得她们开怀畅乐。
隐在暗处的马公公对旁边的小太监低声道:“这个小子果真是来玩女人的!回头皇上问起来,就照实回禀,明白了吗?”
时值初夏,御花园百花盛开,花团锦簇。假山石上布满青苔。湖面波光粼粼,清澈见底,五颜六色的鱼儿游来游去。彩蝶翩飞,鸟语花香,美不胜收。
赵华香愈疯兴趣愈浓,带着这帮粉头把偌大的御花园窜了个遍,只跟得她们气喘吁吁,几乎跑断了腿,苦不堪言。
赵华香一头扎进鲜花丛林。
后面跟进来的宫娥跌跌撞撞地扑进去,摔成一团,大叫辛苦。
赵华香被压在了底下,嚎叫连天。
恐得她们赶紧扶起了他,给他捶胳膊按摩着。
赵华香看她们个个汗流浃背,娇容汗涔涔地呈出万种娇媚,心中一阵痒痒的,再看她们衣发松散,有的嫌热地拉开胸襟,春光乍泄,他心神浮荡,邪婬地:“刚刚是谁以下犯上把我撞倒的?”
一句话令她们噤声,都投目于他茫茫然。
赵华香不怀好意的眼睛直瞅身边的那个宫娥,阴阳怪气:“是不是你啊?”
她待矢口否认,其他的开始指责着。
“就是你啊!你不就离四王子最近吗?”
“不用多做解释!四王子好好惩罚惩罚她!”
她顿时面如土色,瑟瑟发抖,惊恐的眼神看着赵华香,那份可怜楚楚呈出万般妩媚。
赵华香捏了捏她脸蛋,邪笑:“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她几乎哭将起来,仓皇跪在他面前,匍匐在地:“四王子饶命啊!奴婢不是成心的!求您高抬贵手——”
赵华香抬起她脸,看她满面泪水,笑笑:“哭什么啊?我又不会要你命!大不了你亲我一下或者我模你一下,怎样?”
她惊讶地扑闪着长睫,颇是意外。
其余连忙围了来,催促:“亲他!亲他!”
“让他模!让他模!”
她的脸红到脖根处,羞态诱人。
赵华香邪色地:“来啊!”
她畏畏缩缩地直起身来。
众粉头吃吃作笑。
她惶惶地凑过莹润樱唇,在他脸颊飞快点了一下,捂住了面孔。
赵华香浓眉一闪:“这也算亲啊?我都没感觉嘛!不行,重来!亲这里!”指着嘴巴。
她下意识地瞥了众人一眼,哭笑不得的尴尬。
赵华香要开口——
“四王子,她就是个不解风情的闷葫芦!我替她啊!”一个佳丽麻利地钻进他怀里,骑在他腿上将他脖子抱住了,不由分说就要吻他——
赵华香惊异之中,就见她莫名其妙地摔倒一边,他也被人狠力推了个趔趄——
宫娥们一阵惊叫。
赵华香抬头看到一张狰狞的怒容。
郑玉咬牙切齿地:“你太过了吧!!”
赵华香气升:“你发什么神经?干嘛推我?”
郑玉怒不可揭:“赵华香!!你别以为你是我主子我就拿你没办法!!你这是在做什么?!”
“哼哼!”赵华香霍立,扫了众粉头一眼,对郑玉横眉叫道:“我做什么要你管!!又不是你生的!你少在此败我雅兴啊!”
郑玉脖子青筋暴突,捏拳咯响:“我看你无法无天,简直就是个混球!!什么正人君子,狗屁!!可怜美人鱼和如眉这么好的女人一门心思的对你,你却一再对她们不住,你、你不是人!!”
“我就爱喜新厌旧,怎么样?”他不甘示弱:“你背着丁香在外头胡搞,我都不过问,你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我刚刚就想胡作非为,怎么了?!”
“你?!!”郑玉盛怒之中狠狠给了他一记:“王八蛋!!”
众宫娥吓呆了,瞠目结舌。
赵华香被抽得两耳轰鸣,嘴角流血,捂住脸泪花四溢,惊讶地看着郑玉呢喃:“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郑玉蓦地如梦初醒,骇忙道:“少、少爷,对不住??????我、我一时冲动了——”
“呜呜??????”赵华香推开他拔脚泣去。
郑玉惊得去撵:“少爷!少爷!不要跑——”
藏在暗处的马公公乍见赵华香远远地奔跑过来,忙闪在柱后,惊愕地:“怎么回事?”见他从面前跑过,又见郑玉追着,宫娥们跟在后头,他闪身拦住了她们问因。
一个宫娥道:“四王子跟我们玩的正高兴,被郑玉无缘无故打了一个巴掌!”
马公公一愣:“哦?你们先去稳住四王子,好好劝劝,别出什么岔子!”
赵华香一口气跑去大树下,把泪一抹,纵身跃了上去,往树杈一坐,黯然伤神。
郑玉追至这里,不见他人,四处呼叫,忽听头顶有人欷歔,仰首松了口气,叫道:“少爷,是我不好!不该犯上作乱打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死远远的!!我不想看见你!”赵华香泪珠子啪啪地落了郑玉满脸。
郑玉肠子都悔得发青,暗自捶骂着。
宫娥们夜追来,狂喘着,也劝了起来。
“四王爷您快下来啊,小心掉下来——”
“他爬那么高,万一掉下摔得可不轻!”
“小王爷您下来啊,奴婢们继续陪你玩——”
郑玉凶目一瞪,怒叫:“滚开些!!”
宫娥们恐得挤作一团,指责他的不是。
“你敢目无法纪犯上作乱,太岁头上动手,还朝我们发火,万岁爷要是知道了,必定凌迟处死!”
“狗奴才,你嚣张什么?!”
“回头就禀告皇上,打得你皮开肉绽,然后五马分尸!!”
郑玉不搭理她们,仰着脖子哀求赵华香:“少爷,奴才知道错了,你好歹给我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嘛!只要你下来,怎么惩罚我都成!求你了!”
赵华香也就收泪下来。
郑玉刚要给他跪下——
“把他给我扒光!”赵华香气恨恨地对宫娥威令。
郑玉一愣之中,被这帮粉头扭住,动手动脚起来。
郑玉骇叫:“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干什么?!别动我!”
赵华香闪身啪地点了他穴道,邪恶地:“给我玩死他!”
众宫娥七手八脚地撕扯着郑玉衣裳,将他按在了地上,任凭武功超凡的他此刻成了待宰的羔羊,怒气冲天地嘶叫:“不要啊!少爷!——别碰我——”见他置若罔闻,嚎叫着:“赵华香!赵华香!我不管你了,你不要这样对我!啊——!!”
只听撕裂声响,布片乱飞。
郑玉崩溃的怒啸:“王妃救命啊!!看您儿子是怎么对待出生入死的兄弟的!!”
赵华香双手叉腰,冷笑声声:“这是你咎由自取的!!还敢骂我不是人!我就不是人了!我就不是人给你看看!玩不死你,才怪!诸位美人,这位玉树临风的美俊郎床上功夫是天下无敌的,今儿就让他好好教教你们为人之道!机会难得,尽情享受吧!”扬长而去。
郑玉哀嚎着:“赵华香!!赵华香!!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