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香偷偷溜进正大光明殿的暗角,掩身帐幔窥视殿堂动静。
文武群臣正与赵构探讨国事。
一个大臣向赵构陈述着什么。
秦桧位居群首,面沉如水,心事重重。
那位大臣只说了一半,赵构勃然大怒,一拍龙案:“一群酒囊饭袋!!朕锦衣玉食养你们何用?!!”拂袖起身,往赵华香这边走来。
赵华香惊忙藏好,见赵构远去,跟在他身后。
“退朝!”马公公高喊着。
群臣以秦桧为首退出了大殿。
赵构怒冲冲地回了寝宫,往龙榻一坐,厉骂着:“朕黄金白银养了一群白痴饭桶!气死我了!”
“皇上二伯父?”赵华香乐滋滋地进来,显得毕恭毕敬辞礼:“侄臣参见二伯父!”
赵构脸色一缓:“哦,香儿啊,你怎么这快就回来了?玩的还开心吧?”
赵华香哀叹着:“唉——玩什么啊?大敌当前,我看二伯父为了国事如此操劳,怎么可以只图自己享乐呢?”看看他,茫然地:“二伯父你何故这般恼怒?可是遇到了难题?”
赵构也重叹一下:“香儿能体谅伯父烦忧,朕甚感欣慰!——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了?”
他无谓地:“没事。”
“可是那帮贱婢伺候不周,冒犯了你?朕要她们人头落地!来人!”赵构怒叫。
赵华香忙道:“不是的!这与她们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得——你就不要追究了!”
“不行!”赵构本就窝了肚子火无处宣泄,此时总算揪住了机会。
外面应声进来几个带刀侍卫。
赵华香急道:“是郑玉看我不顺眼揍了我一顿,我已经把他就地正法了!二伯父就消消火气,以免伤了龙体!大宋子民还得指望你活命呢!”
赵构也就硬忍住了,挥挥手退下了侍卫。
赵华香暗松口气。
赵构恨齿:“欺君之贼,死有余辜!”
赵华香探问:“皇上二伯父可是在生辽贼的气?”
赵构颓废地:“可恶的蛮夷鞑子在河南边境跃跃欲试,准备进攻河南!河北已然失守,边关告急,河南危在旦夕,朕让他们拿出对策,谁知这帮饭桶却说辽贼只是来游山玩水的,等他们玩够了,只会走人!这是饱读圣贤之人说出来的话吗?简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气死朕了!!如今朝中上下,竟无一人敢接帅印,领军出征讨贼!!”
赵华香暗喜,忙道:“皇上二伯父息怒!他们指望不上,您不是还有个足智多谋的秦相国吗?把他找来听听他的高见,或许会有绝妙主意!”
赵构更加愁眉苦脸:“朕第一个问得就是他,可他说一切遵照朕的意思去办理!朕都焦头烂额了,哪还有什么意思啊?香儿,你说,朕该怎么办?”
小白徘徊在午门外,抬头日已正空,暗自揣摩秦桧会有怎样的举动惹怒赵构时,就见秦桧远远地走来,露出笑脸:“尊使。”
小白辞礼:“相国,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吧?咱们进宫见驾吧。”
秦桧狡黠一笑:“不忙!”
小白暗惊,问道:“怎么?”
他叹了口气,道:“听张公公说,贤王四公子突然回宫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那小子在江湖混大的,奸狡巨滑,嗅觉很灵!难免会在昏君耳边鼓吹妖风!我改变主意了,过几天再说!”
小白冷哼:“哦,你说的是赵华香吗?”
秦桧一愣:“尊使认得他?”
小白蔑笑:“他曾是我手下败将!因憎恨赵恒逼得他家破人亡,皇上还维护赵恒,便冷了心,投靠我大辽许久了!秦相国难道不知道?”
秦桧更惊:“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贵国的眼线提及过?”
小白道:“如果你投靠大辽了,会不会满天下去嚷嚷,并且还会保留原来的身份?”
秦桧点头称是。
小白道:“他原来是个风流情种,加之相貌俊秀,能说会道,把我朝的几位公主迷得神魂颠倒,所以在后宫算得上是个争宠的后备驸马爷呢!你想,为他报仇雪恨,又给他似锦前程,他能不归顺大辽吗?”
秦桧陷入沉思:“归顺大辽?”
美人鱼服完药准备安歇,便听门外异动,紧接一个人破门而入,她惊得回头,细看大吃一惊:“郑玉?!你怎么回来了?!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你、你干嘛搞成这样啊?”
郑玉衣不蔽体,几乎精果着跌倒在地,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只顾喘息着。
美人鱼心中一沉,顾不得避嫌地扑到他面前,急急地:“华香呢?!他人呢?!郑玉,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的事暴露了?”
郑玉抬起脸——
美人鱼更惊。
郑玉满面泪水和汗水,眼中满是愤恨,咬牙道:“没有,少爷他??????”
“他怎么了?”美人鱼急得眼仁作痛:“你倒是说话啊!!”
郑玉泣道:“他好着呢!快活得跟神仙一样!他皇上二伯父给他赐了几十个美女作陪,山珍海味,酒池肉林,甭提多逍遥了!估计已经忘了他姓甚名谁了!”
美人鱼秀眉一挽:“哦?那你这样子是——”
郑玉下意识地捂住了下面,脸红耳赤,懊恼地:“都怪我嘴贱!劝了他几句,还动手打了他——他就翻脸无情,让一帮宫女来整我——美人鱼,我是怕了他了!还是你去管管他吧!”
美人鱼噤得寒颤:“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郑玉道:“他说你不懂他的心!”
丁香哼着小曲进来,凤眸溜圆,不大相信地揉了揉眼,奇叫:“郑玉?你咋这么快回来了?事情办妥了?”
郑玉唰地面如死灰,不知如何回答。
丁香往他身上看,惊得变色:“咦,你干嘛坐地上?!怎么衣裳破成这样?被人打劫了?”
美人鱼掩饰:“他为了给我们报平安,回来时遭遇了宫里的高手,就搞成这样了。”
郑玉打岔:“我热,地上凉快。丁香,去给我弄点吃的!”
丁香疑云重重地:“哦!”一步三回头去了。
郑玉看她不见人影了,慌忙起身:“你千万别对丁香泄半个字。少爷麻烦你去照顾了。”踉踉跄跄走了。
美人鱼气恨难平,决定入宫好好修理他。
“你的气色不大好哦!”丁香瞅着郑玉。
郑玉强挤笑容:“哪有——我是害怕所致,你想,深宫就是龙潭虎穴,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我能不紧张吗?”
“真是?”丁香凑近他,眼珠子快贴在他脸肌上。
郑玉慌忙抓杯相遮。
丁香一把夺下叱叫:“你脸上哪来的朱红?!啊?!身上还有脂粉味!!你跟谁上床了?!说!!”
他慌得胡乱拭擦,支吾:“你别乱说,我是清白的——”
“清白的?!你怪我冤枉你了?!”丁香拿来镜子:“自己看看!”
郑玉往里一瞥,只见脖颈脸上到处是朱红印记,暗叫完矣,忙申辩:“不是我——是少爷干的——”
“啊?!!”丁香怒目溢惊,退了一步,喝叫:“什么?!他干的?这??????他、他——你是说他那个你?!郑玉,你别吓我——”她似遇狼般退出好远。
郑玉如实:“就是他——”
话未完,丁香:“啊!!”地退至门口,粉容刹青,樱唇剧栗:“他??????他变态了?!!怎么以前没见他有这个嗜好——哎呀妈呀!!”她拉开门逃了。
美人鱼颇花心思地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准备动身际——
丁香慌慌张张跑进来,把门啪地关死,语不成句:“姐、姐姐,不好了——”
美人鱼没头没脑之下,丁香扑在她怀里几乎带哭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美人鱼大为惊讶:“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丁香冷战着,自言自语般:“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简直就是天外奇谈!吓死人了!姐姐你听了千万别着急上火啊!”
美人鱼见她中邪似的,奇问:“你到底怎么了嘛?”
丁香恐惧地:“以后对赵华香远离为妙!他、他变态啊!”
“变态?”美人鱼皱眉:“什么变态?”
丁香道:“他对郑玉施暴,你难道没有看见郑玉被他折磨成啥样了?!我说他怎么对我们没兴趣,原来他喜欢跟男人乱搞!狂!”
“跟男人乱搞?”美人鱼一头雾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丁香跺足:“还不明白!就是那个啊!”
美人鱼眨眼:“什么那个这个的?”
丁香附耳过去,如此这般了几句。
美人鱼瞠目结舌:“不是吧?别瞎说!”
“骗你是小狗!!”丁香振振有词:“郑玉都亲口告诉我他是怎样暴虐他的了!”
美人鱼脑袋刹那间嗡嗡作响。
丁香不容置疑地:“难怪他总是找借口对我推三阻四的,感情是个变态狂!还撒谎说自己没那个功能!哼!恶心!下流!”
美人鱼听得清楚,问道:“没什么功能?”
丁香气道:“他说他被乾阳**给彻底毁了,不能跟女人同房!全是骗人的!!”
美人鱼冲了出去。
丁香叫道:“你干嘛去啊?”
残阳如血,西方天空好似着火,色彩绚丽,映得大地一片橙红。
银铃睁开眼,感觉浑身清爽无比,起身下床,活动着腰肢。
小白进门来——
她迎上去:“事情办得怎样了?”
小白把剑往桌上一丢,垂头丧气:“这个狗贼老狐狸!以赵大哥回宫为由改变计划,说过几天再行动!”
银铃也颇气馁:“可恨!”
他望着她:‘好些了么?想不想吃东西?我去买去。”
她甜甜一笑:“好多了,肚子还真的饿了,那——”俏面一红:“你给我买什么吃的?”
“你想吃什么?”他没注意她表情变化。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羞赧地:“我想吃馄饨,鸡汤的那种。”
他站起身:“好,我去卖给你,先等着。”临去将房门关紧了。
小白的关怀令这位情窦初开的少女心扉大受感动,一瞬间对他迷恋起来。
少时,小白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回来,奇香扑鼻。
她垂涎欲滴,按捺不住了。
小白把筷子拭擦了好几遍,递给她:“趁热吃吧,我去去就回来,记住,谁叫也别开门!”
“你别走太远太久!我一个人害怕!”她情急之下抓住了他手。
他一怔,盯着她。
她忙松开,赶紧解释:“我担心你——”
他没言语地去了。
银铃猛地捂住了脸,乐出声来,而后坐下,用心品尝着鸡汤馄饨,觉得世间美味也远不能比及。
小白返回时,见她还没吃完,在她对面坐下。
银铃正自我陶醉着,乍见他出现,俏容红的似血,赶紧低头矜持地吃着。
小白喝了口茶,看着她:“公主日后有何打算?”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当然是跟香哥哥去流浪江湖了。皇宫已无我立足之地,而且我也呆腻了,也厌倦了,看够了。皇子之间为了争夺帝位,骨肉相残,同室操戈;嫔妃之间为了争宠,勾心斗角,不择手段;君臣之间为了稳固地位,狼狈为奸,尔虞我诈,祸国殃民。权势和名利,荣华与富贵,就像**膏药,放眼整个朝廷,还有几个正人君子?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平平安安,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跟着香哥哥去惩奸除恶,除暴安良,过几天人的日子。小白大哥,你说我可以做到吗?”她的秋波直刺他深邃双眸。
小白惶忙避开,道:“公主小小年纪就看得如此透彻,胸襟这般宽广,心中装着天下苍生,是难得的奇女子!大宋百姓有您这样深明大义的公主真是无上光荣。您一定可以做到的。”
她赧色地:“你就别取笑我了!只恨我那昏庸无道的父皇听信谗言,甘愿做恶贼叛逆的傀儡,祸害百姓!作为他的女儿,我真是无颜面对世人!恨不能砍下秦桧狗贼人头以慰藉冤魂亡灵!可是我如今自身都难保,真真空有余恨!”说着,晶泪滴落碗里,无限哀伤。
小白不由对她肃然起敬,劝道:“别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你毕竟只是个柔弱女儿身,为民请命的事还是由男人们来承担,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上下几千年,帝王子女又有几个如你这样,心中装着百姓忧国忧民?”他模了模身上,掏出手帕给她。
银铃接在手中,哽咽着,颇是优雅地拭着泪水。
小白乍然想起了小莺,心头一痉,狠狠喝着水。
银铃抽泣着:“我算什么呢?大唐太平公主能力挽狂澜,是历来皇室女儿中的典范,我却连自己的父亲都帮不了,有何颜敢当心装天下百姓?”忿然起身去了窗前。
小白看着她修长纤弱的倩影,暗忖:“没想到,大宋还有这样侠义心肠的公主!既不任性也不刁蛮,可算得上是个英雄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比起耶律珍各有千秋!”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她诵起已故老将军宗泽临终时大声痛呼的诗句,愈加悲拗:“忠臣皆都含恨屈死,大宋江山满目疮痍,还有谁肯领着百姓重见光明?我好恨!”
小白起身到她身后,于心不忍地:“公主,请您不要这样!我答应您,一定会替天下百姓杀了秦桧这个大奸贼!”
银铃拭泪转身,义正言辞:“如果父王不下旨广招贤士,收复失地,我就吊死午门外,一死纳谏!看他的
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小白一惊:“你别这样!”
“我不能再让世人对赵氏皇族寒心哪!你能理解吗?”她无助地。
夜月如镜,大地似银所铸。
小白待银铃安歇后,换上夜行衣出了药铺,直奔秦府。
赵华香随马公公走进暖阁。
赵构和几个嫔妃已等候多时。
他大步过去往赵构身边一坐,引得嫔妃们瞠目结舌,私下低声议论。
“虽说是亲戚,也得讲君臣之分,少不了礼节啊。”
“就是啊。不像话,”
赵构开口:“爱妃不要多心,香儿跟别人不一样,是朕允许他可以不讲礼套的!”
宫娥们如鱼穿梭般上膳食。
片刻,摆满整张桌子。
赵华香哪有心情吃喝,开门见山:“皇上可想到了退敌之策?”
赵构眉开眼笑:“想到了,想到了!”
“什么法子?”赵华香迫不及待。
赵构道:“朕想与大辽议和!”
赵华香弹起:“什么?!议和?!我们打不过他们么?!为什么要议和?!”
赵构示意他坐下。
赵华香强忍住躁动的心绪,坐回位子。
赵构道:“不是朕打不过他们,是目前国库空虚,哪有银两往沙地里扔呢?打,打了这几十年,又有何用?还是没能挡住金贼的金戈铁马,反而使我大宋劳民伤财,朕不想在枉费心机白扔银子!议和多好,两者各安相处。他看风光,我赏美景,岂不美哉?”
赵华香肝胆欲裂,道:“金贼狼子野心,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在你提出议和之后出尔反尔?到那时还不是咱们吃亏!咱们跟他议和,是不是又要割地赔款,你的子民分给他人去管理,性命堪忧啊!皇上,议和有欠妥!”
赵构左拥右抱着,乐呵呵地:“香儿,这些菜都是你以前最爱吃的,别担心其他的了,天塌下来有朕顶着呢!我已命相国全权处理,前去大辽议和。你呀,安心在宫里吃喝玩乐,啊?”
赵华香暗骇:“秦桧已经去了大辽吗?”看赵构和嫔妃们嬉笑**,起身道:“皇上,我回去了!”急匆匆走了。
赵构叫道:“香儿,香儿?你还没吃呢?”
“我不饿!你们慢慢吃吧!”赵华香的声音从外面飘来。
“臭皇帝!!狗昏君!没用的王八蛋!!”赵华香脚踹房门,进去后,狠力将门一合。
这间别宛是赵构特地为他精心布置的,富丽堂皇,金光闪闪。
赵华香刚坐下——
“小王爷?”有人低叫。
他没声好气:“谁啊?睡着了!”
“奴婢是奉旨前来伺候您用膳的。”
“进来!”他扭首一看,怒气消了一半。
正是白日里那帮宫娥其中的四个,似乎每人都经过悉心装扮,美艳绝伦。
四人端着四盘菜两壶美酒,手脚利落地摆放好,给他斟酒。
他也正满月复惆怅和气愤,需要解解忧愁,哀叹:“陪我喝吧。”
她们立时各满一杯向他敬献。
赵华香接住一杯饮尽,看她们着装一个比一个玲珑剔透,薄薄的纱衣根本遮不住诱惑力四射的肌肤,笑道:“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啊。”
“欣兰!”
“佳玉!”
“小琴!”
“婉儿!”
他叹道:“果真是人比名字还美!你们都是伺候皇上的么?”
欣兰倚身他旁,挽住了他胳膊,有意逗引:“什么啊!三个月前,我们本是被选进北宋皇宫去伺候皇帝的,半道被秦相国的人劫到了这里,每天给皇上唱歌跳舞,连半句话也搭不上!哼!”
佳玉靠拢来,嘟着嘴埋怨:“还以为能被选作皇妃,深得宠幸,可他根本不看我们半眼!关在这里都快闷死了!”
赵华香作笑:“说来说去,就是想找个男人打发寂寞长夜啊。”
佳玉嗔怪:“小王爷别拿我们开涮了!以前听人说深宫如虎穴,伴君如伴虎,都不相信,现在是深有体会,好可伶哦!好多宫女十三四岁被选入宫里,运气不好的老死都没见过男人,更别说见皇上了。一辈子都不知道做女人是怎么回事!我们可不想落得那样的凄惨下场!你可不可以帮帮我们?”
三人也连声哀求。
赵华香浓眉一闪:“干什么?你们想让我今晚教教如何做真正的女人啊?上床?不敢!我可只有一条命。你们不怕株连九族啊?”
佳玉娇蛇一般的躯体钻进他怀中,挽住他颈撒娇:“你去向皇上求情,带我们离开这不是人待的地方!去哪儿都成,只要跟着你,再苦再累也不怕!好不好?”
他注视着泪眼汪汪的她,满怀同情:“我可以考虑一下。”
“多谢四王子!!”四人欣喜若狂。
佳玉立即给他倒了杯酒,递到他嘴边。
他抿了一下。
她也喝了一口,向他靠过来,看样子想嘴对嘴喂他喝。
他心神一荡,拖住她下颚一抬——
她呛得捂嘴到一边狂咳不休。
婉儿紧跟怀中,一杯接一杯连灌。
他来者不拒,越喝越渴,也觉得分外甘甜,在酒精的蛊惑下,两只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乱模,飘飘欲仙了。
婉儿被他的举动诱惑得娇气粗喘,看他醉态朦胧,万般迷人,不由得紧紧抱住了他,开始热吻。
欣兰拉住她:“干嘛?你还来真的?不想活命了?”
小琴撇嘴:“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好容易碰上这么个如意郎君,你就不动情吗?”
欣兰朝窗外一努嘴,低声:“小心隔墙有耳!还是算了吧!如果他真的帮我们月兑离苦海,以后有的是机会。走吧!”
四人将人事不省的赵华香弄到了床上,给他月兑去鞋子,盖上被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