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江湖 情投意合

作者 : 慕容阿德

“小莺都去了三年了,你为何不能忘怀?我又怎么走不进你的心里去呢?”银铃责问。

小白旧创剧痛,他如何能将她忘记?面对银铃的坦诚他不作回应。

银铃泪水哗哗,情真意切:“小白,我喜欢你啊,我们朝夕相处,一个床上睡了三年了,为何不能继续下去呢?”

小白嗫嚅:“我把你当成妹妹一样——”

“可是我这辈子除了香哥哥和父皇,就没有第三个男人碰过我,我会像小莺一样对你好一辈子的。”她愈加伤楚。

小白道:“那是因为你有病,而且是我一手造成的。你跟小莺永远都是无法相溶的两个人。公主,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小莺,此后的生命里,再也没有小莺了。”

银铃一颗心完全碎了,失声痛哭。

小白无从劝起。

阿德吃饱喝足,起身伸着懒腰,看他对着火苗发愣,橘红色的光亮照着他绝世容颜,她蹑手蹑脚去身边蹲下,歪头看他。

他性感的红唇粘着鱼肉屑,呆滞的眼神颇是动人,她芳心动荡。

赵华香想事入神,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到来。

阿德扳过他脸:“想什么呢?”

他回过神,一笑:“没事,你不是叫我来杀水怪的吗?带我去啊。”

她注视他眼眸,轻言细语:“你母亲特别漂亮吧。”

他茫然:“你怎知道?”

“让我猜一下,你的样子像谁。”她一根纤细葱抚模着他眉毛:“你的眼睛和眉毛长得像你爹,嘴巴和鼻子像你娘,对不对?”

似毛毛虫爬了一脸,他极不自在,拉下她手,问道:“谁告诉你的?”

她再次抚弄着他唇,表情迷离地:“你有几个女人?”

他捏着那只手,秀目一闪:“这个必须回答吗?”

她梦呓般:“如果你不想说,我不勉强,还是让我猜猜。”

他看着她:“那你猜猜看。”

她略沉默片刻,道:“你第一个女人是丁香,但是爱的人是帮主子冰,丁香算作第二个,第三个是如眉,再下来就是美人鱼了,对么?”

他敛笑,警惕起来:“你怎么这么清楚?”

阿德媚笑:“我会算啊。”

赵华香笑笑:“好,我就当你能掐会算,不过你最好离我远点,我怕我受不了你的诱惑乱来。”

阿德继续道:“我还知道你为了救子冰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他不动声色地:“还有什么?”

阿德莞尔笑语:“你为了这几个女人付出了很多,对吧?”

赵华香抬起手,为她理了一下散落在额角的长发,抿唇一笑,道:“她们也为我付出了不少啊。阿德,我想知道,子冰还好吗?”

阿德微楞。

他神情奄忽严肃起来,讷讷地:“是她告诉你这些的,真是难为她了。我还以为她真的把我忘记了,原来她还记得我对她的爱——”心口作痛噎得他难以言语下去。

阿德拉住了他手,充满无尽关爱。

他强作笑容:“没事,我没事——”硬生生忍回了酸泪。

阿德由衷地:“她过得很好,你该为她高兴才是。”

他咬着唇,虽然极力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但眼泪还是没骨气地流了下来。

阿德将他揽进怀里抱着。

此时无声胜有声。

阿德的这个举动胜过世间治疗心伤的灵丹妙药,她身上散发出莫大的亲和力促使他压抑的心情得以释怀,他不由把她娇弱的身体拥在胸前,动情地亲着她脸颊,**来势汹汹。

阿德捂住他嘴,俏容冉霞:“我长你很多,而且你还有美人鱼和如眉。”

他反问:“既然如此,你为何对我这样好?”

阿德温存脉脉:“这仅仅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疼爱,你有美人鱼和如眉,我不可能对你有其他意思的,你懂吗?”

“我不懂!”他哀怨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轻浮下流,身在福中不知福?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

阿德点头。

赵华香牙根痒痒,俯过头去就她的圆滑柔女敕的肩头便咬。

“啊!”阿德疼的一把推开,柳眉紧拧,嗔怪:“你干嘛咬我啊?疯了!!”

他恨恨地:“我说过,谁骗了我就要付出代价!你一整天都在骗我,现在还睁着眼说瞎话!”

阿德讶异:“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他眼中迸射咄咄逼人的愤恨,盯着她有些无辜的眼眸,低沉地斥道:“我与你素昧平生,在山下的相遇不是偶然的对吧?”

阿德俏容微变,扑闪着长睫,不做辩解。

他继续道:“你叫我们上山来,表面看起来是为了江湖道义,真正的原因你最清楚!”

阿德低垂了眼睑。

“我的身世你了如指掌,自夸能掐会算,你会算的那么准,丝毫不差?”他喷出的热气含着一股年少气盛的芬芳,席卷她不堪面对的娇容。

阿德只是静静地瞅着那张涨红的俊面,面携温柔的浅笑。

她越是这种神态,他越心中难受,越觉得过去承受的那些委屈和不甘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想要一吐为快,而眼前这个比他年长五岁的女人让他有种别样的感情在纠结,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他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感觉自由自在的轻松愉悦。

赵华香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已经深深地陷入对她的这种纠结泥沼无法自拔了。

尽管相见时日极短,他已然疯狂地爱上了这个女人。

他步步紧逼着她,神情激昂:“我跟美人鱼亲热的当夜,你如果不在现场,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阿德的脸一瞬间红的无地自容,支吾:“我、我是巡夜无意间路过——”

“你还在撒谎!”他一下子揽紧了她,脸快要挨上她的了,怒道:“男女有别,我跟你还很陌生,你为何不顾女儿颜面给我治病?!”

阿德忍受不了跟他这般亲近,极力推拒:“别这样——”

“什么别这样那样的!!你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了。你要是对我没什么,赌桌上你早就翻脸了!”他俨然一头盛怒的小公狮子。

阿德停止了挣扎,望着他一挑秀眉:“你想怎样?”

他声音转瞬变得嘶哑,几乎哀鸣:“是不是子冰告诉你这一切的?是受她之托帮她还她欠下的人情债?于是你为了同情可怜我就顺水推舟?你跟她是不是联手来折磨我的?!”

阿德定定地看着他伤痛的眸子,道:“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必多说什么。子冰是对我说了很多,但仅仅只是你对她那种惊天动地的爱情,别的她只字未提。”

赵华香惊异地栗了一下,缓了语气:“阿德,我在谎言里错过了很多本可以挽回的东西,每天我不断告诉自己,再不要这样活着了,所以你也不要再骗我。”

阿德真诚地:“我不会骗你。”

赵华香抑不住泪珠滚落,哀伤地:“你说的对,我身边已经有两个女人了,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可你根本就不能了解我内心的痛楚——”他松开了她,扭过脸去。

阿德内心一痉,握住他手:“别想了,好好珍惜她们——”

赵华香苦笑一下,道:“我能不想吗?如果你爱着的人背叛了你跟你的姐妹眉来眼去,你会放任他们而心安理得的吗?”

阿德一愣:“什么意思?”

赵华香顿了顿,道:“美人鱼现在爱的人,不是我了。也许一开始就没爱过我。”

阿德无比震惊,秀目溜圆:“怎么会呢?是你多想了吧?”

他幽幽地:“虽然她口口声声说对他只是钦佩仰慕,但女人对男人的这种感情说透了就是爱情,我不过是装作承认罢了。她的心一直不在我身上,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每天能看见他——”

阿德脑子转了几回,探问:“我能知道她喜欢的是谁吗?”

赵华香凝视她,哀叹:“你冰雪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阿德猜测道:“是小白?”

他再次苦笑,道:“其实她只要亲口说喜欢他,我就会放手,但是她不想那么做,因为她在可怜我——”

柴火发出啪啪声响,火苗摇曳着鬼魅身姿。

许久,赵华香又道:“至于如眉,呵呵,说起来真的很可笑。”

阿德轻问:“她不会移情别恋吧?”

他道:“她倒是贴心巴肝地对我,就是不想跟我生儿育女——为什么我就不能劳有所得呢?我为她们个个都付出了很多——唉——”

阿德注视着他,百感交集,惭愧地:“是我误会你了。”

赵华香伸出手来,抚了抚她脸,笑笑:“阿德,谢谢你——说老实话,我咬牙切齿地发誓跟子冰永不相见,不想听见她一切讯息,甚至跟她凡有粘连的,我都不想听闻,刚刚我有些失礼了。”

阿德摇头:“我哪会那么小气?看不出来,你城府很蛮深的,掩藏的滴水不漏,我还以为你当真无知呢。”

他一笑:“前车之鉴吧。不过在你这位善解人意,聪明绝顶的姐姐面前我是班门弄斧啦!”

阿德笑得灿烂如花。

赵华香看的如痴如醉,忽然问道:“你喜欢我吗?”

防不胜防,阿德一愣,继而不知所措地:“你、你干嘛这样问?”

他正色:“回答我,你爱我吗?”

阿德心慌神乱起来,盯着一脸坦诚的他,一时不知怎样应答。

赵华香单刀直入:“你是不是也有了心爱的人?”

阿德娇容蓦红,起身跑开了。

赵华香自嘲地:“我又开始痴人说梦了。就当我没问过你,对不起。”

阿德反问:“你了解我吗?你觉得我们可能吗?”

他望去,喃喃地:“也对,就像我跟子冰一样,感情来得快,也去的快,只留下一世怨恨。打情骂俏尚可,再进一步,不合时宜。”

阿德不言语,进了里间。

赵华香觉得这句话挫伤了她的自尊,看她不愠不怒,按捺不住追了进去。

阿德坐在妆台前,对着青铜镜发呆,见他进来,仓忙拿起梳子乱乱地梳理秀发,忐忑不安。

他在她身边的石床落座,看着她,满面愧色:“你生气了?”

她斜视着镜子里的他,微笑:“没有啊,——郑玉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给我弹奏一曲吧。”

他怔怔地:“弹??????弹琴?!现在?”

她颔首:“怎么,我不是你的知音你便觉得是对牛弹琴了?”

他扭首瞅了一眼旁边的古琴。

古琴已经很陈旧了,三根琴弦几近长满锈垢,琴身朱漆褪色剥落。

这把古琴形状如同弯月,小巧玲珑,巧夺天工。

他拿在手中,觉得它快要散架般不堪触模,暗自怀疑是否能发出音律来。

他如实地:“这还能弹出曲子来吗?老掉牙了!”

“不要狗眼看人低啊!”她不悦地夺过去,瞪他:“我不准你污蔑我心爱的月琴!谁说她老我跟他急!”

他忙道:“好好好,我不说她老,她跟你一样年轻漂亮,倾国倾城行了吧!难怪你这么大了还不嫁人,原来心已有了归宿。”

阿德气得打他:“找打!”

他吃吃作笑:“那你说你都耗成老姑娘了干嘛不嫁人?是女人都得嫁做人妇,相夫教子啊!整日抱着这把破琴有什么用?你亲她她又没反应,是不是?”

阿德挽眉,嗔怪:“我愿意!你管不着!”

他细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琴弦,邪邪的眼神看着她:“莫非你有什么缺陷?少一样东西,还是多了一样东西?”

阿德朝他脸上轻啐一口香气:“小!我懒得理你!”

他深深嗅了一下,低垂视线往她几近敞开的领子里落去,邪魅地:“哇,你这一天给我取了三个雅号,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隐藏在薄衫里的两座山丘和迷人的沟壑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不定,忽明忽暗,引得他的暗涌潮起潮落,忽上忽下。

阿德纤手捂住那处,莞尔一笑:“小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他挑衅地:“那你来啊,文的武的我奉陪到底。”

阿德羞态万千,无力抗拒:“你以为我不敢。”

他浪笑道:“我当然信你,不是我躲得快,你可不就废了我么?最毒妇人心,莫过于你啦,姐姐。”

阿德气道:“是你先对我不敬的!”

他厚颜无耻地:“好啊,这样说来的话,你用黄瓜蔑视我,这笔账该咋算?”

阿德理直气壮:“我还无偿帮你治病了!”

他一笑:“治病?谁知道你拿的是什么药来糊弄我。”

阿德气得丰胸起伏,俏容通红:“你??????”

他拨弄着古琴,笑吟吟地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古琴发出浑厚沧桑的音律。

他继续道:“而且,我在赌桌上赢了你,大家都看见了,就算你拿药救我,也是你惨败的结果。愿赌服输的哦,姐姐。”

阿德牙根痒痒,撅着樱唇。

他赤脚轻轻踩着了她白腻的三寸金莲,从里到外开始对她薄弱的意志进行彻底摧毁,嬉笑:“姐姐你说老实话,你不是真的想抓坏我的吧?对了,我吃你的药已经很久了,怎么还没反应呢?你这位神医是不是该给我这位病人重新查看一下?”

阿德踢开他脚,要月兑身——

他拽住:“姐姐要去哪里?”

阿德燥热难当,没声好气:“我不想跟这个小胡搅蛮缠!”

他而笑。

她一阵惶恐,瞪着他:“你笑什

么?不准笑!”

他轻叹一下,道:“姐姐就这么讨厌我吗?”

阿德道:“你这张嘴真的叫人受不了!”

赵华香有些失望地:“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阿德干脆地:“没有!”

他意外地:“为何?”

阿德幽幽地:“没有瞧得上眼的。”

他咋舌,心中没底地:“姐姐眼光高。”

阿德孤傲地:“宁缺毋滥!要过一辈子,所以得慎之又慎。”

赵华香颓废地埋下头去。

阿德瞅着他后脑勺白皙的脖颈,搭讪:“花中五蝶的弟子就这么点本事?”

他惊得抬头,秀目如核:“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名号?”

她撇嘴:“听说的。”

他嘀咕:“又是该死的女人告诉你的!——哎,你别激将我,我现在可是一头饥狼,随时将你撕成碎片,吃个精光!”

阿德忍俊不住,悬挂在半截山峰上的衣领随着她身体剧烈抖动而下滑着,春光乍泄。

赵华香眼睛一亮,立时心猿意马,血液膨胀了。

阿德仓忙理好,道:“你耍几招我看看。”

他喜出望外,伸手去抓她——

“哎,我说的是真功夫!”她一根纤指抵在他胸口。

他皱眉:“我从来不跟女人比武功!要比也是床上的!”

阿德讥笑:“绣花针吧!亏得我拉你来为民除害,却不想纸老虎一个!只是个漂亮模样!”

他急了:“我的功夫可不是吹的!你二十个也非我对手!不信试试!”

“好啊!”她说着对他便是一拳,打得他四脚朝天,一个趔趄摔倒在床。

他气得脖子桶粗:“我还没喊开始你就出手,耍诈啊!”

阿德道:“江湖逢敌手你喊开始啊?”

当下二人在石床上你来我往较量起来,各不相让。

“哼!她居然敢几次三番嘲笑于我!小瞧我不放眼中,得露上几手让你见识见识我赵华香有多厉害!吓死你!”他心头傲气冲天,六月天晒家底般,件件式式,样样数数全都抖了出来,势不可挡。

阿德手忙脚乱地躲闪着,好笑又爱慕,暗忖:“我不过随便说说,这家伙还较真起来了!给你根鸡毛就当令箭,说你胖你就喘,想让我臣服,门都没有!不过这家伙的功夫还真不能小看了!——你的功夫再高,也没我的伎俩深,让你来个马失前蹄!”

阿德钻了个空子,趁他不备一个扫荡腿。

他疾跳一下,双脚还没沾地,她眨眼又踢出一式,他被扫倒在床,刚要鲤鱼打挺——

阿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胸便劈——

他忙一个横上门闩,不偏不倚地抓了个正着。

她疼叫着:“哎呀——”

他的双爪刚好抓住了她两只山丘,见她喊疼,慌忙松手——

她压在他身上,颇是恼火:“我跟你是三世仇家啊!用这么大力,想让我残废?”

他扶起她忙不迭地:“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别生气!”

她瞪着他,迎上一双火热情深的辣目,情不自禁地巴掌无力地拍了过去:“小!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他一下抓住那只手,将她拉进怀里,呼吸凌乱,狠狠亲了她一口,邪气十足:“我就色给你看!将你先奸后杀!”说着一手模在她小腿往上游走,乱模乱揉。

阿德立刻气喘吁吁,不由得将他抱住,莹润樱唇吻上了他的。

她的激情令他欲火焚身,浑身充满强劲力量,如鱼得水地疯狂起来,剥去她单衫,将她按在身下,欣喜若狂地:“谢谢你治好了我,我真的好多了。”

阿德撇嘴:“你高兴的早了,这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这句话无疑是当头一棒,他刚刚膨胀的**一下子跌入深谷,整个人顿时蔫了,惊异地:“怎么讲啊?!”

阿德道:“乾阳之毒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你是被另一种更可怕的邪气所控制,只怕你自己也感觉不到吧?”

他惊骇地坐起,盯着她,茫然:“另一种邪气?我没感觉到啊!你说的是真的?”

阿德起身披上衣服,对他道:“把衣服解开。”

他楞楞地:“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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