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先是一愣,而后三三两两拍掌叫绝。
何自清露出笑容,看了看阿德,皮笑肉不笑:“你让我娶她?”
阿郎忙道:“奴才只是信口一说,但凭万岁裁定。”
何自清枯爪一伸,抬起阿德一张血容,干笑几声。
阿郎紧盯着阿德凄惨模样,眼神透出一抹疼惜。
何自清道:“阿郎大人这个媒做得好!好!朕也正愁后宫形同虚设,那——就让她做我何家江山的开国皇后,啊?哈哈哈??????”
“恭喜万岁!贺喜万岁!”群臣叩首道喜。
美人鱼惊骇:“何自清想娶阿德?!!不是吧?!”
何自清道:“不过——就不知这位美人肯不肯答应了?弄不好,她会搞得我鸡犬不宁。得让她心甘情愿才行。”
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涎脸献媚:“万岁放心,阿郎大人口才了得,死的能说活转过来,冰石也能说出三分热度来,把这个任务委派给他,必定水到渠成。”
何自清冷笑:“阿郎大人真有如此雄辩口才?”
阿郎忙道:“奴才才疏学浅,只是善言而已。”
何自清点头:“朕就拜托你了,给你三天时间,她若执迷不悟,朕也不会怪你!她若依顺,朕就——你娶妻了没有?”
“回万岁,奴才已有了妻室——”阿郎盯着阿德。
“哎,不对啊!阿郎大人从未婚配,何来妻室?”群臣纳闷。
阿郎道:“臣是指月复为婚的,准备近年成亲。”
何自清拍案道:“好!朕的大喜之后就为你承办婚事,还有,朕再赐你五个小妾,豪宅一座!黄金万两!”
“谢万岁隆恩!”阿郎显得受惊若宠,瞟了阿德一眸。
群臣无不嗟叹。
“哇,五个小妾,豪宅一座,外加黄金万两,还要给承办婚事,就算是亲爹娘也没这么阔绰的啊!!啧啧啧?????皇上真是爱民如子啊!”
“是啊,是啊!皇上这般仁义宽厚,菩萨心肠,如此君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真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何自清仰天狂笑,猛然挥手间,阿德飞落阿郎身边。
阿郎吓得大战,面色倏白地盯着何自清,不解其故。
何自清道:“今日起,她就是交给你了!恭送他们回府!哈哈哈??????”
美人鱼见无机会救出阿德,暗忖:“你将阿德如此侮辱,我就抓你儿子绝你后路!”便去追那内侍了。
郑玉烦躁不安中辗转难眠,蚊虫嗡嗡声让他愈加心烦意乱。
暴风雨前夕的极度闷热令人倍感压抑。
郑玉此刻深切地思念起丁香母子,孤寂空虚四面来袭,心中痒痒的慌,索性披衣出房去院内散步,准备试一下功力可否恢复,忽闻暴喝:“这么晚了,不呆在房里睡觉,瞎跑什么?!!回屋去!!”
郑玉回头见是一对御林军在巡逻,随口道:“我去茅房,片刻就回来。”
“唔!早点回去!宫里到处是机关,一不小心碰上可就没命了!!”御林军远去。
郑玉忽升逃意:“这倒是个绝好机会!我好不容易把银铃和小白这个没人性的家伙拆开,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我看他们再纠缠下去,必出丑闻!不行,绝对不能让那臭小子玷污银铃清白,占她的便宜!不如今晚就逃出去!说不定还能碰上少爷他们,省得他们以身犯险!”想到这里,郑玉精神大振,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临安的皇城都是坐北朝南,也不知这大理皇城的出口是朝那个方向——这里是后宫,嗯,一定也向南了,对,朝南走!”
郑玉急匆匆赶往公主府。
公主府院内重兵把守。
郑玉硬着头皮进去——
“站住!”一个凶面神拦住他:“半夜三更到此作甚?!”
郑玉忙道:“我刚刚受命你们太子殿下的差遣,特来做公主说客,此事关系重大,太子让我明早回复,我只能此时来讨扰诸位了。”
一听是奉太子之命办事的,凶面神赶紧放行,立呈恭谦之态。
“这些家伙一听臭小子都吓成这样,看来他还不是一般的人!”郑玉边走边咬牙。
郑玉伸手叩门。
如眉香梦中被吵醒,颇是恼火:“谁啊?!都安歇了敲什么敲?!烦死人了!”
外面的人不作声,只一个劲地猛敲。
如眉腾地起身,穿上衣裳赤脚冲去拉开门就要爆发,外面的人一下子窜了进来,她啊地退了几步要叫——
“嘘——”郑玉忙止住她:“是我,别乱叫!”
如眉按住胸口吁了口气,低斥:“吓死我了!还以为是登徒浪子呢!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
郑玉隔着窗户纸看着外面那帮哨兵
如眉眼睛一亮:“是不是有赵大哥的消息了——”
郑玉一根指头竖唇,示意她小声言语。
她不解而视。
郑玉低问:“银铃呢?”
如眉压低声音:“睡着呢,我去叫她?”
“快去,有顶重要的事。”郑玉四处打量,去了右窗户,轻轻打开向外张望。
外面是一泓池塘,里面荷花争艳,清香扑鼻。
墙根下有条小径通往前面一条走廊。
郑玉心中合计着,关紧窗户回身。
银铃一脸极倦地走出来:“郑大哥,什么事啊?”
郑玉招手:“这边。”
二人过去,迷惑不解。
郑玉道:“我想好了,咱们马上离开。”
“真的?”如眉喜叫。
他忙捂住她嘴:“你小声点,外面的人听见了可就麻烦了。银铃,你——走不走?”
银铃颇是惊愕:“这——万一给人发现,咱们可就全完了呀!宫里戒备森严,你又没有武功,我怕。”
“嗐,银铃,别怕,郑大哥不是说他都计划好了么?就绝对没问题的。我已经呆腻了,再不出去就闷死了。走吧,别想那么多了。”如眉欲去——
郑玉拉住:“上哪?”
她眨眼:“收拾东西啊?”
“现在逃命要紧,收拾什么东西?出去以后啥没有啊!再晚就来不及了。这样,你俩还是回去稍等片刻,万一他们怀疑我假传消息来追查。完了你们从这里出去,去对面走廊的暗角等我,记住了?”郑玉指着窗户。
“记住了。”如眉欣喜若狂:“放心吧。”
银铃惴惴不安地由如眉拽着去内室,终于忍不住问道:“那、那小白怎么办?”
如眉住步,梦醒般看着郑玉:“对啊,他怎么办?要不,带他一块走?”
郑玉拉长脸,鄙讥地:“他?他都是太子爷了,当然是过锦衣玉食,左拥右抱的神仙日子了,跟我们出去干嘛?怎么,你舍不得他?”
银铃咬唇不语,要去——
郑玉叫住,脸色凝重地上来:“如眉你先去,我有话要问银铃。”
“哦——”如眉心中打鼓地进去了,一步三回头。
银铃看他眼神犀利,不由一阵心悸,暗自揣摩他的意举。
郑玉注视着她萎靡不振的模样,单刀直入:“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小白到底什么关系?”
银铃心头一颤,没胆量面对他,嘀咕:“郑大哥为什么这样问?”
郑玉沉吟少时,道:“你们的关系不是很清白吧?”
如雷击顶,银铃本就苍白的脸儿愈发白了,慌忙摇头:“没、没有的事!郑大哥你不要胡说!”眼泪乍然落下,她忙胡乱地拭擦。
郑玉看她这般,有些神乱:“你不要哭啊,不是我多事污你清白,只是我觉得你跟他一定有事瞒着我,而且你这段时间的言谈举止,让我不得不怀疑,我没别的意思,只想保护好你和如眉,不要受伤害。要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非要他小命不可!”
银铃暗骇,忙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如果有的话,他也不会对我这样冷落了——”
郑玉暗松口气,欣悦地:“没有最好,看来是我胡思乱想了。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爱。”
银铃僵滞一笑,喃喃地:“你说的对,我再也不会见他了。”
郑玉从房里出来,左右一扫。
数十磨刀霍霍的御林军都投目过来,紧盯着他。
郑玉嘱咐道:“你们的太子爷让你们好生看管他的两位朋友,要是出了差错,他的脾气你们可是知道的哦!”
“是!是!还望玉爷在殿下面前为小的们多多美言。”众人极力讨好。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这个自然!我与你们太子殿下乃是八拜之交,公主呢又是他的红颜知己,他对公主呵护有加,公主又是我家少爷的亲妹妹,我家少爷与你们太子是患难兄弟,你们是皇上最信任的得力臂膀,太子又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他让你们看管公主,是皇上对你们的亲睐,太子对你们的信任,皇上满意了,太子也就高兴了,大家都高兴了,你们就发财了,是不是?”
这帮人经他东拉西扯,前言不搭后语的一阵捣腾,弄得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看着他出了院门,都面面相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一句也没听懂。”
“又是知己,朋友,兄弟的,关系还蛮复杂,我头都听大了。”
“我看他是打马虎眼!说不定在耍花招!你们三个进去看看。”
三人闻声仓忙闯门。
如眉二人惊叫连天:“你们想干什么?”
三人虚惊一场,各自回了岗位。
如眉二人爬起来,速速翻出窗户,将窗关好,而后深一脚浅一脚地顺着小路模黑前行。
彻夜失眠的小白站在窗前望着夜空圆月发愣,忽听外面一片吵闹,搅得他心烦意燥,循声而去。
几个侍卫吵得不可开交。
小白阴沉面孔走来:“做什么?!”
众人回头骇忙跪下,暗叫糟糕。
小白瞅着他们问道:“吵什么吵?怎么回事?”
一个侍卫怯懦地嗫嚅:“回,回太子殿下,奴才们只是因为一件小事而争执了几句——惊扰了殿下,还望恕罪。”
小白挥挥手:“起来吧,你们为了何事发生争执?”
众人起来,恭立一边。
那侍卫道:“张侍卫的父母为他定了一门亲事,他看不上人家姑娘,却跟那姑娘有了孩子,现在他反悔不要人家了,我们是为那姑娘打抱不平,故而劝说无益之下就吵起来了。”
小白被这话深深刺激了一下,伤口一疼,面上滚烫,气由心生:“混账!是男人就敢作敢当,这种忘恩负义之徒还用得着浪费口舌,给我狠狠打一顿!”
“太子殿下饶命啊!”那狼狈不堪的张侍卫扑通跪下磕头:“方才他们已然教训奴才,奴才知道自己错了,我一定重金聘娶她!求殿下饶命!”
小白自觉脸上挂不住,想要避闪,随口道:“暂且饶你一命!什么事这是——”溜进屋里去了。
方才的闹剧令小白本就乱套的心神越发糟乱,暗骂自己竟然不如一个小小侍卫。
“笃笃——”有人叩门。
小白一怔:“莫非是她见我藏头缩尾忍不住来兴师问罪的——不,不可能的,她绝对不会先捅这层纸的。难道是小红?她来做什么?”
“殿下,奴才奉旨请太医为你疗伤,请殿下开门。”内侍低声道。
他来气:“死不了!滚——”
“这个——奴才如何向皇上交代?”
小白斥道:“那是你的事!再烦我对你不客气!”
“是,是,奴才告退——”
小白气急攻心,伤口疼得难以呼吸,捂伤在床上坐下,冷汗直渗:“怎么办啊?去跟她挑明——怎么说啊?她岂肯相信我是被爹下了药才对她非礼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她一定恨透我了,猪狗不如的家伙——哎呀,烦死了!!”
小白往床上一躺,抓被捂住了头。
被褥上还残留着银铃的体香,令他几厥疯癫。
美人鱼未能撵上内侍,幽灵般在纵横交错的走廊穿梭,东转西窜来至一个宫苑门前,伸颈细瞅,只见院内有很多侍卫把守,抬头一看,门头一块金匾上赫然“太子府”三个镏金大字。
美人鱼暗自狂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美人鱼绕道僻静处,跃上房顶,怕房中之人听见生疑,学了几声猫叫,几个点步到了房后,悄无声息地落地,贴耳后窗静听无声,蹑手蹑脚揭开窗扇,小心翼翼地翻进屋子。
美人鱼凤眸四扫。
这间屋子十分宽敞,华光四射,橘红色的烛光照得房里如梦如幻。
屋子里没有侍女。
美人鱼看到床上躺着一人,两腿耷拉榻沿,上身掩盖被里,看此像是睡着了。
美人鱼悄步过去,按捺着狂跳的心。
接近那人时,美人鱼二指刺向他璇玑穴的一刹那——
小白早有防备地就势秋风扫落叶,长腿向她砍去。
美人鱼还在琢磨这个太子是不是个百无一用的庸才,未曾想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防不胜防,被扫个正着,一下子跌在他身上。
小白紧接一个玉兔翻身将她压住,双手按定她的双腕。
这股罡风吹灭了蜡烛,屋子里一片黑暗。
美人鱼反应过来已在对方身下——
“婬贼!!”她怒火冲天地单膝一抬,奔对方下阴。
小白已然躲开。
漆黑之中便响起劈劈啪啪的拳脚声。
器皿破碎,桌椅倒塌,惊动了外面侍卫,拍门乱嚷着。
“殿下?殿下?发生了何事?!殿下!”
“殿下快开门!殿下!来人!来人!有刺客!!”
“快去禀告皇上!!”
“殿下当心哪!”
撞门,呼喊,兵器出鞘,外面乱成一团。
你来我往中,小白嗅到一股熟悉的兰香味,不由一愣:“莫非是阿德?还是美人鱼?丁香?”
对方功夫明显不济,不几下就气喘吁吁。
小白的伤势也不允许他大使力气,强忍着一招打中了她。
门被撞开,涌入大帮侍卫,火把将房里照得通明。
小白意外:“美人鱼?!”
“把这个女刺客拿下!”
“退下!!”小白厉叱:“谁叫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众人见他活如吃人,喏喏欲去。
他威喝:“胆敢向皇上透露半个字,我要你们狗命!”
“是!奴才们绝不敢乱说!”
“滚吧!”他轰走了众人,关上房门。
美人鱼跌在地上发愣着,悠悠站起:“原来、原来太子就是你啊?”俏容顿时红了,回想方才被他压在身下的情景,芳心蓬乱。
小白引开话题:“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赵大哥他们呢?”
“他——”美人鱼忙道:“他由丁香——丁香照看着。我、我是来救阿德的——”
小白一惊,秀目郅圆:“你说什么?阿德被抓进宫了?”
美人鱼面对小白如见亲人,忍不住泪眼婆娑:“我——都怪我!事情是这样的——”
阿郎命奴婢为阿德洗浴了一番,安置在他的房中。
阿德伤痛醒来,四目相对她弹起,极度惊诧:“你?!你怎么?我这是在哪?!”
阿郎浅笑:“你受了很重的伤,皇上本来要处死你,是我巧言生计才保住你性命。”
阿德皱眉:“什么计谋会使何自清那个老太监对我手下留情?”
他倚身过来,诡笑:“我纳谏让他娶你为妻——”
她不等他话落狠命给了一记:“你找死!!”
阿郎捂住脸无谓而笑:“我冒死救你,你不感激我吗?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贪图名利地位的么?你跟了他除了保住性命,还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还可以拥有更多的男人——”
她又是一记:“无耻之徒!!”
阿郎一把揪住那只手,俊面铁青:“现在的我可不是往日受你摆布的摇尾狗!我能凭三寸不烂之舌让你风光无限,也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不信你试试!!”
阿德因伤疼柳眉突颤,冷汗如雨,申吟:“你想怎样?”
他凑过头来,贪婪地嗅着她衣发间醉人芳香,耳语道:“你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保你不死。”
阿德嫌恶地避开:“什么条件?”
“第一,你必须答应嫁给现在这个皇帝!”他盯着她。
阿德愤叱:“绝不可能!他都快入土了!让我搭上大好青春被一个掠夺我江山的老太监去糟蹋,我宁愿去死!你是我慕容家的臣民,大理城如今被奸贼霸占,你们这些食我家族几十年俸禄的家伙不共谋对策驱贼,还与他一道算计自己的国君,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阿郎嗤笑:“国君?你还算是一国之君啊?谁让你怕死逃之夭夭,不顾全城百姓死活,留下一座空城让外人捡了便宜?不是我保你,只怕千刀万剐的人该是你吧!实话告诉你,我让你嫁给他,就是想帮你夺回江山的!你怎么这么傻?”
她冷哼:“当真如此?”
他温情脉脉:“阿德,我知道你跟他觉得恶心,不甘,可是你别忘了,我们是有婚约的,你在他身上得不到的,我可以弥补给你。你想想,这可是是个大好时机!否则,这对狼子野心一定会毁了你的江山,大理城必亡啊!所以我们只能智取,不可硬碰硬莽撞。”
阿德推开他:“让我堂堂女皇下嫁一个夺取我江山的糟老头子,你成心让天下人耻笑我一辈子!!还有,你我何时有婚约了?!少胡说八道!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如当头一棒,阿郎寒栗,俊面陡寒,暴喝:“你说什么?!!你说你外面有人了?!!那个臭男人是谁?!!他敢碰你,我要他死!!”
阿德无不骄傲地道:“他是个天下少有的好男人,我很爱他。他是第一个让我知道什么是真爱的男人。阿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别异想天开了!纵然一死我也不会嫁给那个老太监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阿郎伶牙反驳:“忘恩负义的死女人!!你想死没那么简单!!你爹可在我手上,由不得你做主!”
“你?!”阿德极怒攻心,眼前一黑。
阿郎抓起桌上的一碗水泼去——
她被浇醒,花容月貌青中泛灰,却掩不住万种妩媚。
阿郎邪念纵升,予以猥亵,撕扯其衣。
阿德恼怒以挣:“你干什么?!放手!”
“你他妈是我的女人,居然背着我跟其他男人勾搭成奸给我戴绿帽子?!!你说你只爱我一个,害我这么多年为你守身如玉,红粉佳人不看眼里,就等着你心甘情愿给我你的一切!你倒一声不吭人间蒸发了一年,我以为你遭遇不测了,伤心欲绝几乎死掉!!”阿郎力竭声嘶地怒嗥。
阿德浑身伤口被他折腾地疼叫连天。
“看着何自清那个老恶魔把你折磨成这样,你可知我的心有多难受?!看到你出现在金銮殿,我又惊又喜,险些失控!!我花言巧语哄住老恶魔,还不是为了你!!你是怎么对我的?!既然我没得到你的处子之身,你也别怪我不仁不义!”阿郎将她按倒就亲,撕破了她的亵服。
阿德死命抗争:“不要——阿郎,别这样——”
怒魔冲昏头脑的阿郎哪里顾及她危在旦夕,松散自己的裤子挥戈欲刺——
千钧一发之际阿德施出仅余的力气拼命将他死死压住的月复部一侧,膝盖就势一抬——
“啊!!”阿郎疼叫着整个人蔫了下去,捂住那处滚倒一边哀叫不已。
身负重伤的阿德这点力量微不足道,只不过磕在男人致命处,那就是要命的痛苦。
刹那间阿郎冷汗满面,俊面惨白,佝偻着腰身怒视阿德:“死女人!!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下流招数的?!你想废了我——”
阿德余怒未消:“你自找的!废你的下流招儿多了去了,不信试试!”
活似被蝎子刺中,阿郎闪电般远离了她,下面捂得越发严实,气急败坏:“死女人!你跟你那个野男人成天就琢磨这种东西,看我不浸你猪笼!!扒光你衣服游街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