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冰顿觉那条手腕被铁钳夹住,虎齿咬住般,骨头快断掉了,痛彻心扉。
子冰不等他再有举动,左手照他肋下拍去,同时长长的秀发对着他面部拂过——
一股芬芳扑面而来,那人一个夜叉探海,就势将她掷了出去。
子冰被这奇力掼得往墙上撞去——
这堵青砖所铸的围墙如似铜墙铁壁,休说撞上,就是碰上也是头破血流,何况这位高手使足了九层功力,即便不死也得残废。
却说子冰也不是平庸之辈,在撞墙的瞬间,三寸金莲借势一蹬,反弹力助她鹞子翻身平安着地。
赵华香奋力搏杀了半天,所剩的十来人丝毫没碍,他才知起初那些不过是虾兵蟹将,真正的高手最后才出现,对方玩的是持久战,用无名小卒来拖垮他们的体力,再渔翁得利。
赵华香不得不冷静下来调整心态,迫退敌手三尺开外,缓了口气,振作了一番,感觉内腔火烧火燎,一股热流冲上喉咙,为不让鹰犬看出破绽,他生生将那口血咽回肚里。
冷面煞神回头袭击赵华香。
赵华香一个旋身手肘奔他后心戳去。
冷面煞神一掌劈空,挨了赵华香这狠力一击,踉跄着紧跑几步,险些栽倒。
子冰见此越到赵华香跟前,低问:“不要紧吧——”
赵华香微微摇头示意并无大碍,眼眼一瞬又是一愣。
但见她披散三千秀发,黑色戎装衬托下的那张因过于焦急而微红的娇容,此时愈加清秀美丽,肌肤如雪如脂,引得赵华香心底躁动。
冷面煞神瞅这空当伙同三人席卷过来——
“小心!”子冰将他一推,乾阳**急出——
冷面煞神顿觉天塌地陷,被一股飓风托起,不及喊叫随着风沙与同伙旋转着扶摇而上,在夜空里四分五裂。
赵华香也被这余力震出两丈开外,摔在角落几厥散架。
子冰仅此一掌,尽数摧毁面前障碍,待到风平浪静,胡同里又如先前那边寂静幽暗,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两边农户的院墙被破出巨创,青砖散落一地。
子冰收回功力,忙四下寻找赵华香:“华香,华香,你在哪?”
“咳咳??????”黑暗中传来他的咳嗽声。
子冰模黑过去:“不要紧吧?”
“没事——”赵华香挣出一句。
子冰循声去扶他:“当真不要紧么?”黑夜难辨,她模到他脸上,感觉被雷电击中,那种久违的心跳脸热重新袭上心头。
猛地,赵华香抓住了那只手就势一拉——
子冰便跌在他身上,惶恐不已地想要挣起,却被他紧紧抱住,熔炉般的激情将她溶解,再也无力掩藏三年来撕心裂肺的思念之情,也予以热拥。
就听赵华香的呼吸沉重,愤愤不平地:“想起那个王八蛋跟你同卧一榻夜夜糟践着你,悔恨当初就该废了他!!”
子冰柔肠一痉,情绪一凉,松了劲力,幽幽地:“走吧,阿德她们尚不知月兑身了没有?”
赵华香此刻蠢蠢欲动,力腕揽在她腰肢,火热的唇贴上她的脸颊,饥渴难耐中,颤栗的手指探进她襟内抚上那饱满的山丘——
子冰那处正憋胀的浑身忽冷忽热,他的触模令她愈加痛苦,仓忙抓住。
他模着黏黏的稀状物,楞楞地:“流这么多?????”
子冰臊的蓦地起身,不安地:“走吧!万一孩子醒来哭闹,她们岂不暴露行踪?”
赵华香连连道:“快走,快走!”
子冰前面走了:“你不要紧吧?”
他跟去:“没事——多亏你那压箱底的神功!”
子冰哀叹一下:“你伤势未愈,久拼只会两败俱伤,我看那些家伙也不是吃素的,但愿别再遇见了!”
赵华香欣悦地:“你还是疼我的,对吧?”
“??????”子冰语塞。
已近子时。
狂风刮走了满天乌云,朗朗星空,一弯明月斜挂苍穹。
天地一片如梦如幻。
小白自被何文庆弄进深宫请来御医予以疗治后,短短两日,鞭伤很快痊愈,内伤也得以康复。
这期间,何文庆时时不离左右,颇是细心周到,嘘寒问暖无不体恤关爱。
但小白对他的“热情”却时觉瘆得慌,看到他的笑容,令他从未有过的惶恐。
小白不明白何文庆这样对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心何在?但他清楚何文庆绝不会无利可图,虽对他万分厌恶,但也不能轻举妄动,佯作顺从他意,尽快恢复体力,伺机去打探一下阿福说的囚凤居究竟是怎么回事。
望着窗外弯月,小白深切牵挂赵华香他们的安危,更多的惦记银铃——
想起银铃,他愈发惆怅满怀——
“皇上——”外面有人低声道。
小白一惊,慌忙跑去躺下,拿被子一掩——
何文庆兴高采烈地进门,瞅他已然安歇,敛了愉悦,转身欲走又罢住,去了榻前伸颈窥视,一边在床边坐下,伸手便去搂他。
小白感觉不妙慌忙往里一滚,避开那双婬爪,憎恶陡升,怒叱:“吃错药了吧!!”
何文庆吃吃两笑,眼中迸射一抹婬光,紧瞅着怒形于色的小白:“想不想跟我一起称霸天下?”
小白被这话刺的躯体一栗,俊面陡变,脸肌抽动。
恍若之间,何自清神情亢奋地对他说着这话——
小白万箭穿心般。
何文庆看他不言语,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效仿那个老家伙,拿你当剑使,让你去杀人放火。”
小白斜乜他,戏谑地:“哦,你现在万万人之上,不缺乏我这样的人。不让我杀人放火,那要我做什么?”
何文庆无不得意:“大理城所有的财宝都归我所有,我要用这批宝物在黑白两道招兵买马,扩展江湖地盘,壮大自己的势力,所以我需要知心可信的人帮助,这个人非你莫属。”
小白自嘲一笑:“这等大事你就这么信任交由我处理,只怕我有负圣恩!”
何文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四方盒子,亮在他面前,诡笑:“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小白瞥了一眼,漠然:“不知道。”
何文庆打开盒子,顿时万束金光令小白难以睁眼。
小白掩住眼睛从指缝里看去不由一怔。
盒子里装着只黄金所铸的猫!
何文庆愈加得意忘形:“你应该认识这东西的吧。”
小白一言不发,只瞅着金猫若有所思。
“断尘山庄的镇宅之宝——”何文庆阴生阳调,盯着金猫磨齿:“这就是权力和尊贵的象征!我早说过,将来走出这个山庄的必定是我何文庆!我将天下无敌!那帮老废物既然无视我的存在,践踏我的人格!那就休怪我无义!”
小白惊讶:“原来这一切是你所为?”
何文庆机械一笑,声线低沉嘶哑,几皆歇斯底里的愤怒:“没错!就是我!想不到吧!”
小白目睹那张在荧荧烛光里扭曲的面容,嘴角抽搐了一下,骨子里透出的憎恶,半响讷讷地:“是没想到。”
何文庆阴目一闪,干笑几声:“呵呵呵,你一直都看不起我,你在享受那个老畜生膝上之爱的时候在心里嘲笑着我,对吧?”说着,眼中布满杀机。
小白干脆地:“没有!我从来没嘲笑过你!”
“奥?”何文庆浓眉一皱:“当真——”
“爹怎样对待我们俩个,你我心知肚明就是了,我不想旧话重提!”小白冷冷地断其话头:“你不是如愿以偿了么?”
何文庆脸色陡白,盯着他淡定的神情,齿缝里迸出一句:“他不是教你很多绝世武功么?咱俩比划比划?”
“我想见爹!”小白鄙讥的眼神看着他。
何文庆僵滞作笑:“他一直都在利用你,把你一次次推入万劫不复之境,你还想他?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了?”
“你窃取了他的功夫?!他在哪里?”小白阴恻恻地。
“??????”何文庆语塞,盯着他喷精的双眸,俊面酱紫。
小白断然地:“无论爹如何对我,但养育之恩胜过一切!我不希望你落得跟他一个下场!”
彷似油锅溅入一滴水,何文庆突如闪电地揪住他摁在墙上,恼羞成怒:“你在教训我忘恩负义么?!我告诉你,我是吸取了他的功力!他现在就跟一滩烂泥一样,等着变干尸吧!为了名利他可以不择手段,危害江湖,凭什么我就不能?!!我这是还武林一个公道,大义灭亲!江湖上的人还得感激我!!谁还敢再有非议?!”
小白被他牛劲死死抵在墙壁,动弹不得,唯有恨恨地泪眼婆娑,哀鸣:“他年事已高,备受功力折磨,限期不远,你为何对他痛下毒手?他可是你的亲爹啊!”
小白不说这话还罢,提及愈加让何文庆暴跳如雷,唾沫飞溅,宛如金刚,恨不得将小白生吞地咆哮:“亲爹?!我去你娘的亲爹!!你他妈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换做是你,提心吊胆活在那个反复无常的畜生的阴影里二十三年你会作何感受?!!这二十多年来我日夜难安,睡觉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时时再想,我是他亲生儿子,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比畜生还不如!每每看见他如何对你我都想跟他同归于尽!!我今天这样孝敬他,是他罪有应得!”
整张象牙床也在剧烈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小白被他一阵摇搡弄的几厥散架,两只胳膊断了般剧痛,挣也不月兑气得俊面发青,叱道:“他无非是不想让你卷入名利争斗不得已而为之!做戏给外面的人看!这个他应该跟你讲明白了吧?!”
一番话重锤般敲在何文庆头顶,他戛然而止,铜铃般的眼睛盯着小白涨红的脸,梦呓道:“他有给我说过么?你如何知晓的?我怎么不知道他跟我说过这些?”
小白择开他手,就要下去,不料被他突地按定身下——
小白着实吃惊不小,也吓的不轻,遭遇恶狼般剧烈反抗。
“看来你知道的事还不止一两宗!我不怕老实告诉你,我要是跟你计较,早就在藏经阁吸取你功力将你做成人肉干了!治好你的伤就是要你归顺我——”何文庆擒住他双腕死死按住,骑压他身上恶狠狠地。
“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离我远点!!”小白活如吃人,面目可憎。
何文庆婬邪地:“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对了,最重要的一点我要告诉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只要你让我开心——”
“王八蛋!!”不等他说出下文,小白奋力挣月兑一手,对着他当胸就是一掌:“去死吧!!”
何文庆机敏地一侧身,发出一阵荡笑。
阿德领着二人返回农户后院,四下一片死寂,她松懈口气,低声道:“出去以后,遇事莫要惊慌,听我指挥就是了。”
如眉用力点头:“你说怎么做我们全听你的!”
阿德看着银铃,关切地:“你还支撑得住么?”
银铃拭着汗珠,几许疲惫地:“没事,姐姐不要担心。”
“走吧。”阿德高举火把,朝着黑漆漆的前院走去:“当心点。”
“阿德——”后面传来子冰的低唤:“等等。”
三人闻声无不欣喜,回头疾步围来——
“香哥哥,你们没事吧?”
“赵大哥,赵大哥你还好吧?子冰,你呢?怎么样?”如眉哽咽着朝赵华香飞奔过去。
子冰朝阿德迎去:“孩子给我——”
“这小东西睡的挺香,真是有福之人——”阿德亲昵地笑着,解开衣襟。
子冰小心翼翼地从阿德襟内抱出孩子。
如眉无尽柔情地为赵华香拭着满脸汗水,忧心忡忡:“好恨自己没有武功,不能替你分担——”
赵华香顺势拉住她手,揽在她肩头:“你赵大哥可不是吃素的,好歹也是天下第一高手,让我倒下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阿德道:“大家都没事真是太好了,现在直接出城吧?”
赵华香走过来:“阿德,再遇朝廷鹰犬还得靠你应付,我们几个都跟聋哑人一样,听不懂也说不了。麻烦你了。”
阿德被他这话噎住,心中隐升不快:“都是一条船上的了,何必假惺惺地跟我客套!这情形分明就是拿我不当自己人!”
阿德闷闷地:“这个自然。”
子冰一瞅火光中阿德柳眉皱成一团,心知肚明,忙打圆场:“你真是废话啊,阿德也不是外人,你不用说她也知道该怎么做!”
阿德看了子冰一眸,微微一笑:“我看他是累晕了,出去以后大家都好好歇息!”
赵华香抬头东方浮现几朵瑰丽的朝霞,天色渐明,附近村舍传来鸡啼,胡同里也响起丑时更鼓,目光落在银铃脸上,疼惜地:“铃儿,我背你吧,看你气色很差。”
银铃摇头:“不用,不用,我可以——”
“走吧,马上换岗了,我想他们也折腾的差不多了。“阿德道。
赵华香给银铃整理着头发,颇是愧疚心酸,这一刻他想起了小白,暗自哀叹:“希望你平安无事,不然我妹妹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赵大哥,走啊!”如眉一拉他:“走吧。”
他一悸,忙不迭:“哦哦,走吧。”
伺候门外的宫婢被里面的打斗声吓得魂飞魄散,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又怕降罪受诛,不去又怕招来杀身之祸,五六个小丫头惶恐不安地面面相视,脸色煞白,浑身哆嗦。
且说小白火冒三丈之下与何文庆大打出手,两人在象牙床上你来我往,顿时
,洁白色的绒毛满天飞舞,绫罗帐也被撕破,整张床摇摇欲坠。
何文庆看小白极其愤怒,居然使出了看家本领,铁了心似的要给他苦头吃,却也不为所动,满面堆笑地只是躲闪,一边拿话调侃:“当年你不是在耶律珍的怀里很享受的么?你我从小长大,也算是情深似海,虽然你掠夺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但我却不恨你,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感情——”
“闭嘴!!变态的家伙!!”小白怒不可揭一脚踢去——
“哗啦——”
床架塌压下来——
二人被罗帐绊住,来不及月兑身便压在镂空的象牙床架下——
噗通——
床塌散了。
被怒火和杀气充红了眼的小白狂撕着罩住他的罗帐,掀开压在身上的象牙床柱,瞪着也极力挣扎的何文庆,眼中迸射绿焰。
他已被何文庆激起了魔性。
何文庆看他这般可怖,也有些惊慌了,忙不迭地摘除着缚住躯体的罗帐,以内力迫开象牙床柱。
没等他月兑身,小白已怒狮似的扑了过来:“爹在哪里?!”
何文庆胳膊和腿脚被牢牢缠住,想躲避却被卡在散碎的象牙床板之间,欲要运气震断罗帐,无奈这天竺蚕丝所制的蚊帐柔韧滑溜,富有弹性,而这时运功为时已晚——
他如待宰的猎物被小白抓住领子提了起来,狠狠甩了几个嘴巴——
何文庆的两边脸颊顿觉肿胀,牙血四溢,眼珠子也被打出眶般,眼前火星飞舞。
这几个耳光令何文庆的怒火破顶而出,狂啸着将缠绕在身的罗帐断为碎屑,紫红的脸扭曲变形。
小白在他出手之际抢先掌劈其胸。
何文庆挨了这不轻的一下,退出五步,嘴里一咸,一注殷红流下嘴角。
何文庆面容变了又变,怒目戟指:“你个臭小子,我那么疼你,你却恩将仇报!还真对我下毒手啊?!”
小白下颌一扬,飞来一串蔑笑,孤傲至极:“这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想跟你计较,你却逼我动手,你说你够不够贱?!”
何文庆狠啐一口血痰,冷笑:“论谁贱,我看你比我更胜一筹!不要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君子之势!你虽是老家伙视为的掌上明珠,实际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而已!只要给你衣食住行,你就愿意被利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耶律珍的勾当!你这个叛主忘宗的家伙!为了美色和荣华富贵,甘愿做外族蛮夷的床上玩物!你不是喜欢被人凌辱么?我就好好宠宠你!正好,大家都厌烦了女人,搞点新花样,换一种玩法!”
这番话如同尖刀利刃,狠狠扎在小白心口,秀目喷火,错齿咯咯:“你少血口喷人!!我跟她什么也没有!我也没有做叛主忘宗的事!!你再胡说我杀了你!!”
何文庆嗤之以鼻:“我何文庆再卑鄙无耻也没有与蛮夷结帮拉派!你在老子面前休要逞英雄,装清纯,扮无辜!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可怜虫!我若不看在昔日我跟梁玉儿之间的事你没予以揭发的份上,那晚就让你消失了!”
小白俊面铁青,话到嘴边生生吞咽肚里,感觉五脏六腑瞬间膨胀的快要窒息,怒视着他捏拳咯响。
何文庆舌忝舐着嘴角血迹,整理着松散的龙装,恨恨地:“我要是真的跟那老畜生一样,只怕你早做二世之人了!别这种眼神看着我!正如你说的,我已今非昔比,凭借我的实力,不出一年半载,天下就是我何文庆的了!你若识时务,咱兄弟二人联手,等平定世乱之后,黑白两道任由你选!”
小白冷嘲:“哦?你就这么有把握征服整个天下?我就那么让你信任?”
何文庆斩钉截铁:“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个备受歧视的跳梁小丑,对我有所怀疑也不足为奇!我会让你见证这一切的!小白,还是那句话,我要是不信任你,以我的秉性,你根本就没活命的余地!再则,你也看到了,我压根就与老家伙不是一种心旌。”
小白茫然:“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说什么!我只是装聋作哑,看你们怎么跟我玩?”何文庆冷笑。
小白暗惊不表,敷衍:“我不想跟你废话,爹在哪里,我要见他!”
何文庆转身去散碎的象牙堆里寻找金猫,硬邦邦地:“只要你应允我,我自会安排你们见面!”
小白怒叱:“何文庆!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再问你一句,爹在哪里?!”
金猫完好无损。
何文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回眸他戏谑道:“欺人太甚?我就欺人太甚你奈我若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道理你懂不懂?没有昔日别人欺我,怎会有我欺别人的今天?他对我种种的好处我这个做儿子的当然反哺尽孝了!我是恩怨分明的人,这点你最了解了!”
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无疑是火上浇油,小白就要出手——
“三味真火何其厉害,你不想迁怒变成烤猪吧?”何文庆阴恻恻地。
如雷轰顶,小白猛然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