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须老道同来的那些度劫期高手却不慌张,只分出了一人去探望,其余几人慢慢散开,隐隐有将叶慕白围在中间的意思。叶慕白倒也毫不在意,重新回到座椅坐下。
片刻之后,那探望白须老道的修真抬起头来,示意几个修真上前将他搀走,然后才来到领头的玉鼎真人身边道:“心神受到重创,恐怕短时间内是无再战能力了。”
原来那白须老道身家不厚,早年得到了这惑心珠后欣喜若狂,害怕这惑心珠日后会被别人夺去,于是乾脆用精血祭炼此宝。如此一来,这惑心珠与他心神紧密相连,除非他死了,否则任何人都夺不走这法宝。只是惑心珠刚才被叶慕白正面破去,受了不轻的伤害,牵连之下,他的心神也受到重创,顿时便身受重伤失去战斗力了。
听到同伴关於那白须老道伤势的回报,玉鼎真人眉头微微一挑,心中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实力,连惑心珠这样的法宝都能正面破掉,这可是自己也无法做到的事情,与这样的敌人作对,想必接下来的战斗会十分凶险。喜却是因为那白须老者暂时失去了战斗力,没了他这个领头人,他那一派想必是群龙无首。等擒下眼前这个敌人,到时候好处也可以少一些人分了。
向身旁人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之后,玉鼎真人乾咳了一声,向叶慕白道:“这位道友,不过是交手切磋而已,用得着下如此重手吗?”
叶慕白微睁双眼,淡淡道:“若落败的是我,下场恐怕比他还要惨些,技不如人又有何可说的?”
玉鼎真人也是一时语塞。他即便是贪心大起,毕竟平日也是一门之主,这当着几千人的面胡扯还是有些拉不下脸去做的。因此听到叶慕白反驳,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见玉鼎真人一时无话可说,周围众人都是暗自心急。他们这次兴师动众而来,虽说为的只是那传说中的仙器,但是这表面的脸面还是要的,要是玉鼎真人这样被对方问倒,对士气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只是这些人平日都是在师门修炼,虽说也要待人接物,可是毕竟以他们的身分和实力,也不必去行那诬陷之事。因此虽然有心给叶慕白扣个帽子,可是却有些词穷,情急之下却无法想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罪名来。
也不知是不是灵光一闪,旁边一修真突然心中一动,踏前一步大喝道:“诸位还与他废话什么?既然有证据证明他就是烈火门灭门惨案的元凶,又何必与他废话。若是不肯随我们回去,便动手拿他回去就是了!”
众人这才恍然。是啊,自己这一行人是用捉拿烈火门凶手的名义来的啊,这不就是现成的罪名吗?又何必去思索别的罪名?
一念於此,众人纷纷大喝道:“说的极是,如此穷凶极恶之辈,还是先拿下才是正理!”
见周围人战意大起,玉鼎真人面露苦笑,拱手道:“道友若不肯随我等回去,恐怕是要得罪了。”
“无妨。”叶慕白从座椅上缓缓起身,神色自若的说道:“修真界一向拳头大说话,不过你们为了抓我,演戏演了这么久,也还真难为你们了。冲你们这份苦心,我也不能怪罪你等啊。”
听到他这暗含嘲讽的话语,玉鼎真人便是城府不错,闻言也是面色一沉,有些挂不住脸面了。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些见识,知道这表面工夫不能废,因此强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淡淡道:“道友说笑了,我等原为追凶而来,若是最后证明道友非是凶手,我等一定率众向道友道歉,并进行适当补偿以表歉意。”
玉鼎真人这番话可谓是正气凛然,即便周围数千修真中,有很多是和他不对路的门派弟子,但是听到这番话,却还是喝了声采。
只是叶慕白却没有把他的话放心上,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淡淡道:“到天上去打吧,免得波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