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激烈的摇晃着,水靖凌的叫声是那样的狂肆那样的放荡,可是,肃立在外面的四个侍婢却仍然还是如木头般的站着,脸上波澜未惊,似是早已见怪不怪了!
裴子雍听着那婬声浪语,双眼快要冒出火来了。先前听他们的话水靖凌好像是才与轿子里的人相识的,可是这才第一面居然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苟合了!水靖凌啊水靖凌,难道你一点羞耻之心也没有吗?
虽然很确定自己并没有爱过她!可是,男人的自尊心还是不容许她在自己还是她的男人的时候做出这样背叛自己的事来!
“水靖凌,你真是个*****!不愧是第一花魁!你现在这个样子可真美!哈哈!如果裴子雍知道你给他戴上了绿帽子,你说他会怎么对你呢?不!他照样会舍不得你吧!你的身子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力,连我都想将你留在我的*****谷里了!”
那人的话语在水靖凌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的申吟声中飘出轿子外面,飘进裴子雍的耳朵里,裴子雍眼一瞪,还未想到那*****谷是什么地方,就听见一个低微的声音在自己的身边响起。
“逍遥谷?那不是落日国的逍遥派的所在地吗?难道这声音难听的老头子就是逍遥派的尊主任我行?哦,我要吐了!”
声音清越娇柔,软绵绵的,是个女子特有的嗓音,让人想到的是那江南最富有盛名的桂花糕!只是,女子?!
裴子雍警觉地侧头望去,手紧紧握住了腰间的佩剑,看见的却是那看似营养不良的神医徒弟——殷实褚那平淡无奇的侧脸。
难道殷实褚是个女子?!
忽然想起当他和楚殷扬在调换身份让楚殷扬引蛇出洞的时候,殷实褚突然紧紧抱住楚殷扬,而楚殷扬抚模了一下他的头时那种可以腻死人的温柔和宠溺,裴子雍骤然明白了什么。
“是谁?!”那尊主突然冷声喝道,最前面的两个女子突然飞身而来,手一扬,腰间的丝带在瞬间被解开并夹着凌厉的杀气往他们袭来。
裴子雍才要反击,却被殷实褚突然拽住了手臂,身子往下一坠,竟沉入一片软草之下,眼前一片黑暗。
“闭气!”殷实褚低声说道。
头上气浪翻滚,草屑纷飞,一片狼藉,须臾之后就恢复了平静。
“尊主,找不到人!”一个女声传来,然后,两道闷哼声同时传出,只听那尊主骂了一句“废物!”,那**之声却仍然未停。
裴子雍才刚放下心来,眼前却突然亮如白昼了。殷实褚摇身一变成了个女子,俏皮地望着自己,手中拿着一片发亮的花瓣。
“这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谁?”裴子雍紧绷着脸问道。当初殷实褚坚持要跟着来理由是不放心他身上的毒,而她居然早做了准备?挖好了这躲避之处?不对啊!这个位置也是他随便站的啊!
“
你很好奇这是怎么回事,对不对?”诗音望着裴子雍紧绷的脸,无视他如刀锋般冷冽的目光和浑身散发出浓郁残暴的戾气,轻笑了,“不过我不会告诉你!好了!危机解除,我们继续看戏吧!”
诗音的手打了一个手势,夜明珠藏入怀中,裴子雍只觉得身子一旋,人又已经回到了地面,却转移了位置,藏在了另一片半人高的草丛里了,不过这次却更能看得更真切了!
裴子雍将疑问藏在心底,暗自思忖着方才殷实褚的话。逍遥派的尊主听说是个阴邪嗜血之人,是杀掉了自己的亲爹也就是上一任尊主后当上的!任我行不是已经宣布退出江湖隐居逍遥谷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而前方,轿子还在激烈的动荡着,可是,最前面的那两个女子却已经成了两具七窍流血的尸体!任我行还真是个嗜血的魔头啊!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轿子才终于不再摇晃了,一声嘶吼后,一切都归于沉寂!裴子雍想象里面的**景象,那隐忍着的屈辱和怒气又油然涌上心头!他暗自紧紧拽紧了那柔韧的草根,对水靖凌更是深恶痛绝!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啸声,两道黑影从远处飞掠而来,瞬间落在轿子前面,却立即跪倒在地,其中一人急声说道:“尊主,青鸾擅闯灵霄宫行刺上官莹嫣却不幸受了重伤,求尊主为她医治!”
“受伤?”轿子里的男子似有些讶然,帘子微微拂开,一双凌厉的眼睛望了一眼那似在强忍着痛楚的黑衣女子,却又很快放下了,冷声说道:“既然她一心想要去送死,又何必去救?让她死了算了!”
“可是,尊主,她是您最……”那先开口的女子犹豫了一下,愤然说道,眼前却一花,一道身影迅速从轿中窜出,入目的便是那极致的黑色,脸上却突然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力道之大让她飞跌出去,连带着那身受重伤的女子,一起摔落在地。
裴子雍和诗音凝目望去,终于看清了这个尊主!冗长的袍子是暗黑色,一条加宽虎纹腰带,脸上的青铜面具覆盖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那一双蛊惑的眸子,更衬得整个人邪恶异常。墨发散在背后,更显得不羁。才刚经历了一番**,可是他的衣服却仍然是那样的整齐,仿佛轿子里的欢爱只是一种幻觉!
这个人的功力实在很深厚!
“放肆!”那尊主冷声叱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尊主,奴婢知道您恨青鸾擅作主张,惊扰了灵霄宫,怕已经打草惊蛇,坏了您的计划,可是,尊主,无论如何,您都必须救救青鸾啊!她的月复部被雷霆的暗器击中,若再不及时医治,她月复中的孩子会保不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