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继而狂笑起来,只是那笑传入我的竟觉得那般的刺耳和心痛。
“你就是这般的自然和特殊,就这么不经意地进入了我的心底,很深很深,爱你仿若千年万年了,自从那次在御花园看到坐在水塘边的你,那一刻我陷了进去无法自拔!”他将我拥入怀里将我的头抵住他的下颚,那似曾相识的龙檀香若有若无的随空气呼进我的鼻息里。
我无语,心隐隐作痛。
“我输在了哪里?你爱他什么?告诉我我输在哪里?”他将我扳直面对于他,痛苦地呢喃追问着。
“爱没有输与赢,爱了就爱了,不爱就不爱,没有理由也勿需什么理由?爱不分贫富贵贱!”我抬眼看着他,缓缓地语带伤感地说了这个最委婉的说辞。
“你竟对我如此的残忍,就这么轻易地回绝了我的爱?”他掀起嘴角,绝望地趔趄往后退。
“你优秀无比,你高贵无比,你注定会有一番大作为,你会成功,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可是我却不是你成功背后的女人,我不愿做你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我不愿做一个整天等着自己相公的女人,深夜孤独徘徊时想着我的相公现在在哪个女人的床上,想着我的相公的怀里躺卧着的是哪个女人?那个是我无法办到的,与其这样的苦苦等待,不如不爱,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我要的你永远给不起!”我目光正视他语气坚定地说道。
“除了你,其他的女人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弘历双手紧握我的双臂痛苦地急切地争辩道。
“是吗?也许吧!那你的福晋呢?你的妾室呢?你打算将她们如何处置?休了吗?有没有想过她们会怎样?原来其他的女人在你眼里只是传宗接代用的,男人没有爱可以拥有一个或者若干个女人,而女人却不能,她们嫁给你就一辈子将你视为她的男人,在你爱里生存在你的爱里死去。你为了我而忽略她们,间接地将我推向杀人凶手的行列,对我对她们公平吗?”我咄咄逼人,脸因过分的激动而异常的怒红。
“这这——有了她们我一样可以独宠于你!”弘历被我一番抢白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独宠?你那不是爱我,而是害我!你明明知道皇室的独宠不会是一种保护,只是一种速死的推动者,也许你能保护我一时,可你能保证一辈子吗?”我摇头无奈地质问着,这便是身为皇室女人的悲哀,想得到丈夫的宠爱,又怕得到!得到后又要防止失去,整日地活在勾心斗角之中,就算你起先多么的不愿意伤害别人,可是面对别人的伤害,谁到最后都会反击的,有反击便有伤害!
况且他是未来的皇上,未来的主宰!他的风流韵事渊远流传远比他的政绩更让人津津乐道,他又怎能一生只守着一个女人呢?
“不管怎么说,对你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弘历紧握双拳痛苦而坚定。
放弃又如何?不放弃又如何?有时候错过了就错过了!爱的深了伤的越痛,可是我却不知道怎样拒绝劝说。
弘历走了带着伤痛和不甘,对于他来说被女人拒绝是他长这么大的第一次,更是一辈子的第一次和唯一一次。
法国诗人雷尼耶说:“女人似乎只记得使自己笑的男人,而男人也只记得使自己哭的女人!”我和弘普、弘历之间正印证的这一点。我知道我已经在他的心里占据了最佳的位子,这不是我想要的可却不是我能阻止的。
下午坐在园子里拿着一本宋词有一下没一下地翻腾着。
“猜猜我是谁?”
“庄王府的敏儿格格!”我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将我眼前的手小心地扒拉开。
“你怎么这么厉害每次都能猜到。”敏儿撅着小嘴半是羡慕半是妒忌地说。我翻着白眼,大姐!你能不能换个招式,身上的幽香味老远就能闻到,猜不到的才是傻子。
“妹妹,身体可见好,前几天来还没有醒来,今个儿就活蹦乱跳的跟个正常人一般了!”活蹦乱跳?我还蚂蚱呢!不用看也知道说话的是郭络罗氏;秀云,除了她之外还有柔儿和叶赫那拉氏;静雪也来了。
“怎么我这小庙竟招来这么多凤凰,快找地方坐着吧!菊儿给格格们上茶!”我边招呼着大家落座,边叫菊儿上茶。
“轩儿姐姐这一醒来到是越发的水灵娇美,体轻气馥,绰约窈窕的跟仙女一般!怕是又要招来一大群人的爱慕和剀窥吧!姐姐心中可有合适的郎君人选?”静雪拉着我的手来回地看着,啧啧的发自内心地称赞着。
叶赫那拉氏;静雪,满洲镶黄旗人,侍郎永绶二女,比我略小一岁,自从上次在皇宫夜宴上见过我的表演对我格外的喜欢和欣赏。
“就是就是,我可说好了,你这个嫂嫂我可是要定了,我先替我哥哥报上名,省得晚了排不上!”敏儿亦是跟着瞎起哄地说,惹来柔儿和静雪满是娇笑暧昧眼神,难为了秀云满心愤恨和怨怒还要假笑着。
“我是不知道我的郎君在何方拉?可是我却知道你的郎君在何方?怎么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结束你的单身贵族生活?”我把话题转开说道。
昨天从菊儿嘴里听说静雪被指婚给弘历了,这也是我拒绝弘历的原因之一,我不能跟我的朋友抢老公。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是没有真正的朋友可言的,我怕我们以后会因为无奈而被迫成为敌人,那是我最不愿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