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帝王谱》原名《闲聊南京历史上的王朝 》全面修改完毕 第一册 东晋篇 元帝司马睿

作者 : 肖尧

导游说,这郑阿春也太有福气了,不声不响就捡了个大皮夹子,一个寡妇居然嫁了个后来成为皇帝的人。司马大爷也真行,堂堂一个皇帝竟然娶了一位寡妇为妻,真不愧为开国皇帝,继承和发扬了皇帝娶寡妇的大无畏精神。不仅如此,还亲自做媒,把自己的两个小姨子嫁了出去。那可是发生在1600多年前的事,即便是现代男人,估计也没有几个能够做到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司马睿堪称天下男人的楷模。

后来,郑阿春的儿子(简文帝司马昱)、孙子(孝武帝司马曜)也当了皇帝,郑阿春被追封为“简文太后”。这样一来,就要避讳“春”字,当时东晋人管“春”就不能叫“春”了,只能叫“阳”。《春秋》只能叫作《阳秋》;战国时代的曲名“白雪阳春”,只能叫作“白雪阳阳”;立春,叫作“立阳”;《晋春秋》叫《晋阳秋》。

幸亏这个郑阿春没有活到南唐去,否则李煜的词就没法写了,他的词作中“春”字用得比较多。如:“春花秋月何时了”、“一江春水向东流”、“林花谢了春红”、“春意阑珊”、“流水落花春去也”等等,如果“春”字都用“阳”字替代,那笑话可就大了。

有记载说,司马睿是一个比较温和宽厚且颇有幽默感的人。他当皇帝以后,皇后生了一个儿子,群臣前来祝贺。按照惯例,他要回赏大臣。有一个大臣恭维地说:“太子诞育,我无功受赏,实在惭愧。”司马睿则说:“皇后生孩子,你怎么会有功劳?”看来这位大臣老兄不会说话,在皇帝面前闹出了笑话。其实这类笑话,在今天的日常生活中也屡见不鲜。

司马睿称帝以后,开始不满“王马共天下”的局面。王敦自恃有功,而且宗族势力强盛,越来越骄恣拔扈,司马睿因畏惧而憎恶,于是提拔刘隗、刁协等人作为自己的心月复,逐渐抑制和削弱王氏的职权,王导也逐渐被疏远。对此,王导尚能够听任自然,安守本分,性情澹泊,能妥善对待职位的升降。但王敦却更加心怀不满,于是与元帝司马睿之间产生了裂痕和矛盾。

永昌元年(322年)正月初一,晋元帝采纳记室参军郭璞的建议,以皇孙司马衍出世为契机,改年号为永昌。

十四日,王导的从兄王敦先发制人,以诛晋元帝的丞相刘隗(wěi)为名,在武昌举兵。他给元帝上疏罗列刘隗的罪状,称刘隗奸佞邪恶,谗言惑众,残害忠良,作威作福。江南大族沈充也在吴兴起兵与王敦相呼应。王敦又上表罗列刁协的罪状。

元帝勃然大怒。二十一日,下诏说:“王敦凭仗国家对他的恩宠,竞敢肆行狂妄、叛逆之事,把朕比作太甲,想把我幽禁起来。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现在亲自统帅六军前去诛戮这个大叛贼,有谁能杀掉王敦,封为五千户侯。”同时,征召戴渊、刘隗来建康参与防卫。刘隗和刁协一起劝元帝将王氏宗族尽数诛杀,元帝不同意。

三月,晋元帝任命王导为前锋大都督,授予戴渊骠骑将军。元帝下诏说:“王导为大义灭亲,可以把我任安东将军时的符节交给他。”又任命周顗(yǐ)为尚书左仆射,王邃为尚书右仆射。元帝派王邃去告诉王敦,让他停止叛乱。

王敦占据石头后,感叹地说:“我既为叛臣,再也不会做功德盛大的事情了。”

晋元帝令刁协、刘隗、戴渊率领兵众进攻石头,王导和周顗、郭逸、虞潭等分三路出击,刁协等人的军队都大败。太子司马绍听说以后,打算自己率领将士与敌人决战,坐上军车正要出发,被中庶子温峤劝谏拦住。

王敦聚集军队,不朝见元帝,放纵士卒劫掠财物,皇宫、朝廷里的人奔逃离散,只有安东将军刘超屯兵不动,当值护卫,以及侍中二人在元帝身边侍奉。元帝月兑下军衣,穿上朝服,环顾四周说:“王敦想得到我这个地方,应当早说!何至于如此残害百姓!”又派遣使者告诉王敦说:“你如果还没有将朝廷置于脑后,那么就此罢兵,天下还可以安然相处。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朕将回到琅邪,为贤人让路。”

十八日,元帝实行大赦,任命王敦为丞相、都督中外各军、录尚书事、江州牧,赐封武昌郡公,王敦都推辞不受。

王敦攻入建康,杀戴渊、周顗、刁协(尚书令),刘隗投奔石勒(十六国时期后赵建立者),在任太子太傅时死去。

王敦让西阳王司马羕为太宰,授予王导尚书令,王廙(yì)为荆州刺史,改换朝廷官员和各军镇守将,被降职、免官和迁徙的人数以百计。有时朝令夕改,随心所欲。

四月,王敦退兵武昌。王敦自任宁州、益州都督。东晋政权仍然由王导控制。

元帝名为天子,但并无实权,号令却不出宫门,大权掌握在王导与王敦等人手中。元帝见无法改变现状,渐渐忧愤成病,卧床不起。他想到大臣中只有司徒荀组对自己比较忠顺,就任命他为太尉兼领太子太保,打算让他参与朝政,钳制王导。

十一月,晋元帝任命临颍元公荀组为太尉。不料司徒荀组受任不久,于十二日就故去,司马睿更加忧伤,病势加重。闰月初十,晋元帝司马睿忧愤病逝于建康宫内殿,也就是前面说到的“因忧愤而病死的一帝”,终年47岁,在位6年(司马睿这个皇帝当的也太窝囊了,居然被手下气死)。谥号元皇帝,庙号中宗。

司空王导接受晋元帝遗诏辅佐朝政。晋元帝恭俭有余而明断不足,所以未能恢复大业却在内部发生祸乱。十一日,太子司马绍继承帝位,大赦天下,尊奉生母荀氏为建安君。

晋明帝太宁元年(323年)二月初二,晋元帝司马睿与元敬虞皇后共葬建平陵(今南京鸡笼山,又名北极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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